“吱呀!”
就在三個小傢伙滿腦子問號的時候,李元霸的房門從內向外打開,我們的武王殿下伸着懶腰,嘴上還嘀嘀咕咕地走了出來:“啊!今天的天氣不錯啊……嗯,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蹲這兒幹嘛呢?”
“嘿嘿,侄兒見過四皇叔!”李愔看着李元霸嘿嘿笑了起來,同時摸着手中的玻璃瓶子說道:“四皇叔,這玻璃是做什麼用的?”
“是啊,四皇叔!”李惲捏着一塊四四方方的玻璃片,道:“這東西沉甸甸的,而且還極其容易剌手,能有什麼用?”
“哎呦,你小子還真不怕出血啊!”李元霸看着李惲手中的玻璃片都割到李惲的虎口了,連忙將其手上的玻璃搶了過來,道:“小心點,這東西鋒利得狠!”
“王爺,這幾樣玻璃製品,都是按照您的吩咐燒製而成的,您看看有什麼地方不對嗎?”劉仁軌這個時候走上前來,恭敬地向李元霸說道。
李元霸捏着手中雖說很是透亮,但是上面多少帶着瑕疵的玻璃,道:“嗯!雖說還遠沒有達到本王所預期的程度,不過能夠做到這一點也算是不錯了!”
“王爺,神機府的工匠們也知道玻璃的弱點,他們一直都在攻克這個難題,可是始終都找不到解決辦法!”蘇定方苦笑了起來,繼續說道:“這幫工匠們也真是可以的,竟然還想要將這個麻煩丟給王爺,讓王爺飛鴿傳書給他們!”
“嘿,配方是本王給他們的,他們耗費了那麼長的時間才做出來這麼一點成績,還有臉吃現成的,做夢呢吧?”
李元霸嘿嘿笑了起來,道:“好了,不用管他們了!來,本王告訴你們這玻璃的一些基礎知識以及具體用處!”
李恪小哥仨一聽這話。頓時眼睛一亮,齊刷刷地湊了過來。
“這玻璃啊,最初是由火山噴出的酸性巖凝固而成,在咱們中原商朝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制造出了琉璃玻璃,那時候雖說還比較原始,玻璃的透光性也並不強,可是終究是曾經出現過!”
李元霸指點着面前的這幾種玻璃製品,繼續說道:“玻璃在未成型之前其實有着很強的可塑性。就像是製陶的泥土一樣,可以將其製成杯子、罐子、盆子,甚至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將剝離夠製造成桌子、凳子!”
“這,這東西還能成爲桌子?”甭說李愔了,就連李恪都是滿臉的驚訝之色,“四皇叔,這東西這麼脆,稍稍承受一點重力就得碎掉,怎麼當成桌子用啊?”
李元霸笑了起來。道:“先不說咱們製作特製玻璃的條件還達不到,就給你們說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吧!”
說到這裡,李元霸扭頭對不遠處一個正在清理院子的內侍找了招手,道:“你,去膳房拿幾雙筷子過來!”
“諾!”
不遠處的小內侍楞了一下,急匆匆地應了一聲,幾乎是扭頭就往膳房的方向跑了過去。
過了沒有多長時間,小內侍就抓着一把木質筷子跑了回來,恭敬地交到了李元霸的手中。
“愔兒,給你一支筷子。你試着撅一下!”李元霸從手中的一把筷子裡面挑出來一支,遞給了李愔。
李愔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接了過來,雙手微微一用力。
“咔嚓!”
一聲輕響。筷子從中折斷。
李元霸見狀,淡淡地笑了起來,又從一把筷子裡面抽出了五支,還是同樣的要求。
這一次李愔撅着倒是有點費勁兒了,畢竟五支筷子在一起,受力點不同。自然也要更加用力。
“咔嚓!”
輕響變成了脆響,五支筷子也都折了。
“試試剩下的吧!”第三次,李元霸直接將手中的一把筷子全都給了李愔,示意他撅撅看。
這一次可讓李愔犯了難,這貨這一次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夠把這一把至少三十支筷子給從中折斷。
“四皇叔,折不斷!”
最後李愔放棄了,以他目前的力氣而言,還真得很難做到一次性折斷三十支筷子。
“折不斷就對了!”李元霸呵呵笑了起來,看着這小哥仨說道:“明白點什麼沒有?”
李愔還是那副二愣子的性格,什麼就明白了?這有什麼好明白的?
李恪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倒是李惲眨巴眨巴眼睛,脫口而出:“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把筷子難折斷!四皇叔,您的意思是說,只要把這些玻璃相互疊加在一起,就算是有再重的東西,也難以讓玻璃碎掉?”
李元霸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惲兒,你這話對,也不對!四叔我原本的意思,就是把筷子當玻璃,這同樣的東西疊加多了,重物就算壓在上面也不會讓玻璃碎掉。還有一點就是,四叔想要告訴你們,‘人多力量大、團結力量大’,人嘛,聚集起來,才能更加有力量!”
說到這裡,李元霸繼續說道:“懂了嗎?”
“小侄受教了!”
李元霸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如果李恪小哥仨還不明白的話,那他們就不是傻,而是蠢了!
“好了,回頭四叔我會安排人去你們自己的院子中量尺寸,然後將尺寸送到製造玻璃的作坊處,給你們換窗戶!”李元霸拍了拍手,將四四方方的玻璃片子放在了桌子上,說道。
“四皇叔,這窗戶怎麼又和玻璃扯上關係了?”李愔還是有些後知後覺。
“做好了你們就明白了,現在就算跟你們解釋,你們也不明白!”李元霸擺擺手,示意這些小傢伙們不要多問。
“王爺,王爺!天機衛急報,天機衛急報!”
就在李元霸打算領着李恪他們小哥仨去膳堂吃點東西的時候,一個急促的呼喊聲穿了進來,隨後出現的,乃是一個身着黑色作訓服的神武衛兵士。
“當着王爺的面竟然還如此驚惶,成何體統?”李元霸還沒有說話,倒是劉仁軌見狀冷喝了一聲。
那名神武衛兵士渾身猛地打了一個顫,有些怯懦地瞄了劉仁軌一言,道:“天機衛傳來消息,最近兩日全是活動頻繁,而且眼下泉氏還派人來了登州,進行,進行……”
“進行什麼?說話吞吞吐吐的,快點說!”劉仁軌倆眼一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