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士清搖了搖頭,就在大殿中的一衆人心中都輕舒了一口氣的時候,蘇士清卻是一臉苦澀地說道:“小王爺,小王爺歿了!”
小王爺歿了!
聽到這個消息,大殿中包括楊暕在內的所有人都傻了,他們就像是被天傷的雷電給劈了一樣,呆愣在了原地!
“你說什麼?”
過了好半晌,賀將軍首先清醒了過來,他直接把手裡的蘇士清給甩在了地上,那沉重的力道差點把本就已經身受重傷的蘇士清給摔散架了。
啊!
蘇士清痛苦地哀嚎了幾聲,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再次爆裂噴血,繼續對衆人說道:“小王爺是被唐軍用一種奇怪的武器給殺死的,現在,現在城門已經丟了!”
賀將軍怒了,上前就要把蘇士清給踹死:“你們都他娘地是幹什麼吃的……”
“好了!”
這個時候,一道極其壓抑的聲音傳了過來,卻見王座之上的楊暕陰沉着一張臉,那雙眼睛掃視了大殿中一圈,陰翳地就如同鷹鷲一樣。
大殿中所有的文臣武將們全都跪下來,他們明白,眼下最傷心的應該是他們的主人,楊暕。
“咱們還有多少兵力?”楊暕沒有叫臣下們起來,而是詢問道:“攻下城門的唐軍又有多少?”
蘇士清在一邊噴了半天的血,這個時候卻是爬了起來,道:
“回王爺的話,虎賁軍已經所剩無幾了,若是想要將城門重新奪回來的話,只能依靠城內仍舊活着的一萬多名土人了。”
“好!”楊暕陰沉地說道:“傳令下去,除了駐守宮殿的一千多名兵將們之外。將全城的人都調往城門的方向,就算是死,也要把城門給本王奪回來!”
“諾!”
大殿中的臣民們沉聲應諾。
他們自己也清楚。現在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只能孤注一擲。不成功便成仁!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李元霸率領大軍奔赴主城的時候,沿途遇到了一些或是被他們或是被程處弼他們打得潰散而逃的虎賁軍或者海軍,全都被他們給順手滅掉了。
??當李元霸率領着麾下的兩千名大軍,趕到波照間島主城外的時候,守在城門的程處弼,正帶着五百名神武衛的兵卒,與進行反撲的波照間島的土人百姓們進行着攻守戰。
畢竟整個城池就這麼一座城門。對於那些前隋的高層而言,若是不想辦法把丟掉的城門給奪回來的話,那麼對於他們而言,大隋就徹底滅亡了。
可惜啊,神武衛們都不是傻子。
藉着城池的地勢之利,程處弼以及一衆神武衛的兄弟們據城而守,躲藏在城牆垛子之後,用短銃對下面攻城的土人百姓們進行點射。
幾乎每一銃下去,都會毫不留情地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當李元霸率領着兩千大軍衝進主城當中的時候。一萬多人的土人百姓們,也只剩下了六千多人,其他的人都已經被程處弼他們用火銃給滅了。
一具具的屍體悽慘無比地擺在城門之下。濃郁的血腥味甚至壓過了硝煙的氣味。
“哈,倒是省了本王這許多事!傳令下去,將剩下的人全部斬殺,一個不留!”
李元霸指揮着大軍,讓手下的兵士門將剩下的六千多土人百姓殺地是人仰馬翻,驚慌無比地四散奔逃。
也正是藉着這股銳氣,李元霸一股作氣將位於主城正中的那座宮殿也打了下來,將前隋的高層人物,全都逼進了主殿之中。
“哈哈哈。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大殿之外。李元霸哈哈笑了起來,看着倒是有些張狂。
“四皇叔。咱們怎麼還不攻進去?”李愔站在大殿前,有些奇怪地說道。
李元霸笑看了李愔一眼,剛要說話,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
“四皇叔,您爲何這麼看着侄兒?”李愔一臉的疑惑之色。
“愔兒,你可知這大殿之中的人是誰?”李元霸沉吟了半晌,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知道啊!”
李愔的臉上難得地掛起了認真的神色,他繼續說道:“來之前,父皇特意把侄兒叫了過去,說琉球列島的幕後掌控者是前隋的皇族,而且琉球之事,事關重大,誰都不能說,就連母妃都不可以!”
“那你可知這前隋皇族說得究竟是誰?”李元霸再次開口。
“四皇叔,有什麼好話您就直說好了,幹嘛還問侄兒那麼多的問題?”這回李愔更加好奇了,何事竟然說得如此鄭重。
“愔兒,你聽好了,這大殿中的皇族,就是前隋二皇子楊暕!”李元霸沒辦法了,只能是以實相告。
楊暕就是大隋齊王的名字,他是隋煬帝楊廣的二兒子,也是蕭皇后的親生兒子之一。
當然了,楊暕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李世民的大舅哥,楊妃的親哥哥,也就是李恪和李愔兩兄弟的舅父大人。
換句話說,李愔這次帶兵攻打的,乃是他的親舅舅!
“楊暕?”李愔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於這個名字,李愔當然知道,而且還知道得相當詳細,畢竟這位主兒可是他的親舅舅,從他的母親楊妃那裡,李愔聽了很多當年的關於楊暕的事情。
“可是四皇叔,宮裡珍藏的《大隋遺志》裡面記載,在當年的江都之亂的時候,舅……哦,是楊暕,楊暕就被宇文化及給殺死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
李愔確實很驚訝,如果他那便宜舅舅還活着的話,這麼多年了,沒理由不去聯繫他的老孃親隋國夫人,也就是李愔的外祖母蕭皇后。
“怎麼不可能?”李元霸冷笑了一聲,道:“難道你忘了你那不爭氣的哥哥李佑了,如果沒有人攛掇他,沒有人給他撐腰的話,以他的性子能夠幹出弒父奪位這等蠢事來?”
“四皇叔,您的意思是說,李佑謀奪皇位的事情與我那位便宜舅舅有關?”李愔還是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