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之內,二十來個負責守衛的虎賁軍兵卒,在拼命地往前推城門,看他們的架勢,是想要重新把城門給關上。
可是當城外潰不成軍,被神武衛兵士門四處追殺的虎賁軍,看到對內的城門被轟開之後,全都瘋了似地向着城門的方向擁擠了過去,想要衝到城門裡頭去。
似乎進了城就能夠逃得性命一樣!
“他們還真是夠天真的!”看到這一幕,程處弼不由得冷笑了起來,“兄弟們,再放幾枚手炮,讓這些傢伙們看看咱爺們兒的厲害!”
“好嘞!”
神武衛的兄弟們已經殺紅了眼,聽到程處弼的命令之後,毫不猶豫地抄起了腰間的手炮,也不管城門的方向有沒有人,拉開手炮的保險就拋了過去。
轟隆!
又是一陣陣的天崩地裂,伴隨着濃黑的煙塵,十數條人影被手炮的威力給炸飛了起來,那焦糊的味道混雜在硫磺味之中,充斥在城門之外。
“兄弟們,隨我入城……”
前面的路已經被轟開,程處弼大吼了一聲,其手下的兩百名兵卒也跟着怒吼一聲,如同一條鋼鐵洪流般衝進了城池之中。
那些城門處負責守衛的兵卒,除了一千名虎賁軍之外,大多是剛剛從城內徵調來的土人百姓們。
因爲歷史原因,讓他們作作高精準的手藝活還成,要想依靠他們來守城的話,怕是就有些癡人夢了。
所以,當看到這幫窮兇極惡的大唐兵卒闖進來的時候,城內的土人百姓們都已經被嚇破了膽。
再加上城門已經關不上了,全都驚恐至極地大叫了一聲,然後一鬨而散,四處逃命去了。
? ? 對待那些身爲唐人的虎賁軍,程處弼尚且能夠做到冷酷無情,對於這些堵在城門口的土人百姓們,程處弼更是不會手下留情了。
他率領着神武衛的兵卒們。衝上去就是一陣拼殺。
別看神武衛他們人數少,可都是以一擋十,甚至可以是以一擋百的主兒,畢竟這些土人百姓可不比虎賁軍兵卒。根本就沒有多少武力。
神武衛殺起這些土人百姓來,那可真是應了“殺人如屠狗”這句話。
很快,土人的屍體就已經堵在了城門口,如山一般。
不過在進了這座城之後,程處弼卻並沒有帶着人在城內四處衝殺。而是先搶佔了這座城門,而後纔將城門附近的虎賁軍以及前來增援的土人百姓們給整體肅清了一遍。
讓人感到欣慰的是,程處弼並沒有深入城內。
? ? 程處弼雖魯莽,但是他並不表示他傻。
對於他們這麼少的人而言,攻下一座城門還可以,但是攻下整座城的話卻是有些強人所難了,畢竟他們人數太少了,做不到面面俱到。
? ? 正是出於這一點考慮,程處弼在攻下城門之後就沒有再進一步擴大戰果,而是一邊固守城門。一邊派入往海軍營寨的方向與李元霸傳送消息。
程處弼可不相信,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以李元霸的神武,竟然會攻不下區區一座海軍營寨?
……
? ? 就在程處弼極其輕鬆地佔據了這座主城的城門之後,李元霸麾下的海軍也已經衝進了海軍營寨之中。
這些個散兵遊勇們,對於李元霸麾下的大軍而言就是個渣渣,沒費多少力氣就已經肅清了波照間島的海軍。
也就是在此刻,李元霸接到了程處弼傳來的消息,知道這支奇兵終於建功,不由得笑了起來。
“王爺。您笑什麼?”
剛剛清剿完海軍營寨裡面的波照間島兵卒歸來的劉仁軌,有些奇怪地看着李元霸詢問了起來。
“處弼攻下了波照間島城池的城門!”李元霸將手中的一張信簍丟給了劉仁軌,笑道:“仁軌,你接下來咱們怎麼做?”
接過手中的信簍看了一眼。劉仁軌也笑了起來:“之前我還呢,處弼這子怎麼突然不見了呢,感情被王爺派去執行任務了!”
笑了半晌,劉仁軌臉色一正,道:“王爺,依末將淺見。咱們還是儘快入城去吧,畢竟楊暕就在這城中,我擔心以處弼那莽撞的性子,會忍不住拋下城門攻進城去。”
“你得有理!”
李元霸聞言微微頷首,擡頭對着白楊道:“這樣吧,白將軍,留下你們麾下一千名兵將們負責繼續清剿並且駐守海軍營寨。剩下的人由本王率領,前往城內抓捕楊暕以及一衆前隋餘孽!”
“諾!”
儘管白楊並不甘心駐守海軍營寨,但是他明白李元霸的意思,憑他們現在剩下的兵力,就算去攻城也不能建功,還不如留在這裡穩妥些。
? ? 眼下軍情緊張,在李元霸做出決定之後,他沒有任何的耽擱,直接就帶着一千五百名神武衛會同沖繩海軍剩下的五百人,立刻往波照間島主城的方向衝去。
……
城門剛剛被奪取的時候,有虎賁軍的兵卒,一身污血地奔回主城向楊暕以及一衆大隋高層稟報。
“殿下,不好了……”那名兵卒衣衫襤褸,臉上的鮮血已經變成了深沉的暗紅色。
原本正在宮殿中議事的衆人,被突然衝進來的虎賁軍兵卒給嚇了一大跳。
負責殿門看守的兵卒,差點把那傢伙給丟出去。
“你是?”
站在大殿最外後面的,是一個身着鎧甲的中年魁梧漢子,他看到這衣衫襤褸的青年兵卒,感覺這子很是眼熟。
“賀將軍,末將,末將是蘇士清啊!”那名兵卒大叫着,聲嘶力竭起來。
“蘇士清?”賀將軍聞言皺起了眉頭,道:“我記得蘇士清是虎賁軍的副將……你不是隨王爺出城去支援海軍了嗎?”
到這裡的時候,賀將軍的臉色變了,變得相當難看。
“你這身血污是怎麼回事?你不會告訴我,出城就遭遇了唐軍的襲擊吧?王爺呢?”
賀將軍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蘇士清的衣領,差點把他給提了起來。
“對了,齊兒呢?”王座之上的楊暕也坐不住了。
大殿中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名叫蘇士清的兵卒。
“咳咳……”
被這麼多高層的眼睛看着,蘇士清那張臉上忽然現出了驚色,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