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聽到這胖子的話,方明硯的臉色當時就變得陰沉了起來,手中的酒杯亦是狠狠地撂在了桌子上。
“哎呦,您瞧我這張臭嘴!”
胖子似乎意識到了不對,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於是他直接甩開了膀子,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同時告繞道:“將軍,您莫要生氣!都怪我……”
“宗漢,行了,本督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方明硯面色依舊有些陰沉,“本督只是在想,這李元霸究竟有什麼能耐?不過是打了幾場勝仗罷了,竟然能夠得到陛下如此地寵信!”
“將軍,說到底,這武王也是陛下的親弟弟,這年頭幫親不幫理,縱然是皇家又豈能例外?”
另外一個留着山羊鬍的中年人慢悠悠地嚥下了口中的酒,繼續說道:
“當今聖人是出了名的護短,縱然武王沒有任何的功勳,怕是我們的皇帝陛下也能夠讓武王位極人臣!”
“噓……許兄慎言!”
名叫宗漢的胖子有些謹慎地看了看窗外,道:“小心隔牆有耳啊!”
“屁!”
方明硯冷笑了一聲,道:“在這水軍府中,全都是本督的人,誰敢亂嚼舌根?”
“嘭!”
就在方明硯話音落地的時候,一道健碩的人影像是炮彈一樣衝破了房門,筆直地砸了進來。
不僅房門瞬間破碎,一股子涼風颳進了屋子裡,將蠟燭都給吹滅了。
在坐地諸位,不管是高得矮得,還是胖得瘦得,都在一瞬間做出了動作。完全是下意識地,沒有絲毫地停滯。
他們一個個全都從桌子旁邊彈起,手中下意識地就去摸腰間。可惜卻是摸了一空,因爲他們忘記了。今日是他們提督請客的日子,他們都只是穿得便裝或者常服,根本就沒有佩戴武器,所以這一摸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倒是方明硯表現得很是平靜,他是連續兩個後空翻來到了牆邊,從牆上拔下來一把似乎是裝飾用的青銅劍,很是謹慎地看着大門的方向,道:“誰?”
“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響了起來。李元霸帶着李恪三兄弟,在趙三炮的護衛下緩緩地進了這間提督駐所。
“不錯嘛!雖說已經有多年未曾上戰場了,沒想到你們的身手還是這麼靈活,真是佩服,佩服啊!”
李元看上帶着譏諷的笑容,說出的話或許在旁人聽起來似乎並不難聽,可是在諸位在場的水軍高層聽來,簡直就是在他們的心頭上插針。
“你是何人,竟然擅闖我大唐水軍駐地,你們是活膩歪了嗎?”
方明硯的聲音雖說聽起來很是冷酷。可是在趙三炮看來卻是有些虛張聲勢了。
“哦?擅闖?”李元霸擺擺手,很是惡趣味地說道:“我這可不是擅闖!我這叫做偷襲,懂嗎?偷襲……”
沒有搭理李元霸。方明硯開始向着外面大吼了起來,想要召喚水軍的兵士來將這幾個傢伙給抓起來:“衛兵,衛兵……”
“行了,別喊了,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李元霸有些好笑地看着破鑼一般大吼大叫的方明硯,道:“都說了,我們這是偷襲!你們水軍駐地中,除了你們這幾個傢伙,其餘的人已經全都被我們解決掉了!你就不要白費力了!”
“什麼?不可能!”
“駐地中足有四萬名兵士。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這麼被人給悄無聲息地解決了呢?”
“他一定是在詐我們!”
堂中。所有的水軍高層都感到極其不可思議,這人莫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竟然說出如此話來,真是可笑至極。
可憐的傢伙們啊,這裡搞出了這麼多啊的動靜都沒有人過來,難道就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了嗎?
到底是誰腦袋被驢給踹了?
“三炮,去讓這些傢伙閉嘴!”李元霸可懶得聽這些傢伙們在耳邊就唧唧歪歪的,還是清淨一點的好。
“喀啦啦!”
趙三炮裂開嘴笑了笑,兩隻手在彼此相互接觸的時候,發出了一陣爆炒豆子的聲音,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到此刻,他們才意識到,人爲刀俎,他們纔是魚肉。
“乒乒乓乓……”
一陣雞飛狗跳,鬼哭狼嚎,這些在水軍駐地中養尊處優的大老爺們,哪裡受得了這苦,捱了幾下就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慘叫了起來。
那聲音,整得趙三炮都以爲自己是不是下手下得太重了。
對於這一切,方明硯全都看在眼裡,可是身體中卻彷佛像是冰塊兒一樣,森寒無比,甚至還打起了輕微的哆嗦。
“好啦,這下清靜了!”
帶趙三炮收拾完了這般傢伙,李元霸拍了拍手,隨後便坐在了方纔方明硯等人坐着地餐桌旁,饒有興趣地看着滿桌子的菜,開始品頭論足:
“哎呦,這麼多的好菜啊……這是紅燒鐵獅子頭吧,還有那道佛跳牆,珍菌玉湯……這季節你竟然可以弄到這樣的好菜,真是煞費苦心啊!”
“你到底是誰?來我大唐水軍駐地究竟所爲何事?”
方明硯算是看出來了,這幫傢伙們儘管來者不善,可是似乎並沒有對他們下殺手的傾向,否則的話,他們早就去閻王爺那挨個排隊報道了。
“我?”李元霸笑了笑,道:“去把那個傢伙帶進來!”
趙三炮默默地轉過身子,過了沒有幾分鐘的時間,一個眉心有着血洞,雙眼暴睜,明顯死不瞑目的傢伙,在兩名神武衛兵士的拖拽下,出現在水軍提督駐所中。
“方,方生!”
待方明硯看到躺在地上挺屍的傢伙的時候,頓時高聲叫了起來。
“呵呵,認識就行!”李元霸依舊呵呵笑着,道:“這個傢伙帶着百十來號人,在半路上截了我的三個小侄子,想要綁了他們勒索我,我當時很着急,也很憤怒,於是這沒輕沒重地……一不小心就把他給打死了!”
說到這裡,李元霸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得地看着方明硯道:“我聽說,他是你們大唐水軍的人,而且還是你方明硯方提督的親信!我還聽說,這道命令也是你方提督下的,不知道是不是真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