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黑色的無常服鋪開在長桌上,便見那無常服的內襯上縫着一個造型奇特,長得有一尺多長,寬也近半尺的皮質袋子。
趙漳河直接掀開了那皮質袋子的上半截,頓時一把把形狀各異的刀具顯出了原形。
這,袋子竟然是一個刀具袋子!
“你,你這是準備做甚?”李三多看着刀具袋子中那一把把看起來造型奇特,卻無一不閃爍着寒芒的,不下五十柄的大小刀具,頗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
怕是宮裡的那些頂級廚娘們,恐怕都沒有這麼齊全的小刀吧?
趙漳河擡起腦袋對李三多笑了笑,道:“將軍,我這裡一共有五十七把刀具,全都是用特製的金屬打造而成。這些刀,每一把的用處都不一樣,有的用來割肉,有的用來剔骨,還有的用來剖腹、割顱……總之,如果今日那些賊人能夠配合地很好的話。相信將軍是可以看到這一幕的!”
一邊這樣說着,趙漳河一邊取出了一把不過兩寸左右,一邊鋒銳無比,另外一邊卻是滿布着鋸齒的小刀。
持着刀柄走到只剩下一條手臂的那位所謂三爺的身邊,趙漳河笑眯眯地說道:“我說,你認識它嗎?”
整個臉都已經被李三多給揍得腫成了豬頭的三爺,有氣無力得看了趙漳河一眼,道:“哼,區區一把小刀罷了,誰會不認識它?小子,你跟老子這逗悶子呢?告訴你,說甚子都沒用!”
“逗悶子?哼!”趙漳河冷笑了一聲,手中拿着那把小刀走到了那三爺僅剩的一條手臂邊上。
“你說逗悶子?”趙漳河一隻手抓住了三爺的手掌。漫不經心地拉直了三爺的大拇指,道:“告訴你吧,這把小刀叫做指刀,這個指可不是紙張的紙,而是手指的指!這指刀啊……”
“噗!”
正說到這裡的時候。趙漳河突然之間下手,直接將那隻小巧的指刀,從三爺的大拇指甲蓋正中插了進去。
“啊!”
三爺大聲慘叫了起來,少量殷虹色的鮮血從那隻小刀插入的地方噴了出來,好在有這把指刀擋着,倒是沒噴個亂七八糟。
“這指刀啊。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插進去的時候毫無阻礙,也只會疼那麼一下下,可是這拔出來的時候呢?”趙漳河耐心講解着,說到此刻,指刀猛然往外一拔。
“呲!”
就像是噴泉一樣。那指刀的鋸齒直接帶出了一絲絲的血肉,連帶着鮮血也狂噴而出,濺了趙漳河滿臉滿身都是。
“嗷!!”
這一下可真是鑽心地疼了,三爺這一聲慘叫幾乎是喊破了嗓子一般,狂叫着,不肯停歇下來。
有一個成語叫做‘十指連心’,因爲指尖真皮層中有豐富的感覺神經末梢,平時針扎一下都疼得要命。就更不要說遭受到這樣的攻擊了。
“呵呵,這才第一根手指你就已經這樣了,那待會你還怎麼忍受得了呢?”趙漳河輕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繼續說道:“要知道,你可是有四根手指,十根腳趾哦?”
李三多站在趙漳河身邊猛地打了一個哆嗦,嘴中嘀嘀咕咕地說道:“我草,好血腥,好暴力!”
趙漳河並沒有在乎李三多再說什麼。而是直接捏住了三爺的左手食指,道:“這才第二根。我們接着一起來!”
“噗!”
與之前一模一樣的一幕出現了,鮮血橫流。血肉橫飛,連帶着還有一道彷彿瀕死嚎叫的淒厲嘶吼。
“要不,咱們還是換一個遊戲玩玩吧?”次了兩次,趙漳河似乎覺得沒有意思了,便放下了手中的指刀,直接抄起了一條看起來有些白咧咧的布巾。
“這次又是什麼玩意兒?”
李三多現在是不敢小看趙漳河了,不愧是大理寺詔獄的人,這等刑訊的手段,就算是他們都聞所未聞。
“這東西是‘棉巾’,一種名叫‘棉’的東西編制而成,這種‘棉’產自天竺國,並非是我大唐!”趙漳河解釋道,“而且有意思的是,這東西遇到水之後就會變得膨脹起來。只要將這棉巾順着此賊的嘴巴塞進去,待進入多一半之後就給他灌水,將那條棉巾給催發起來……之後,將催發過的棉巾,使勁兒這麼一攪合……”
一邊這樣說着,趙漳河還在一邊做着動作說道:“如此一來,那賊人胸腹之中的東西必將會被棉巾給攪成一鍋粥,這種死法也算是對得起他們了!”
“這……可能嗎?”李元霸也有些不敢相信了。
“咱們可以試一試啊?”趙漳河嘿嘿一笑,道:“不過應該不會出錯纔對,畢竟這種事情我已經幹了不下百次了!”
“好,那就用你這種辦法!”李元霸點點頭,示意趙漳河可以開始了。
“等一等……我說,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就在趙漳河領命之後想要下手的時候,這個時候一名被綁在那獨臂漢子身側的木樁上,被李三多刑訊了半天,連個屁都沒放一個的傢伙,終於崩潰了,他哭嚎着,死命地開始搖腦袋。
原本他還有自殺的可能,可是李元霸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因爲在抓住這些賊人們之後,李元霸就命花滿樓的護衛們,強行掰開了他們的嘴巴,並將他們深藏在後槽牙上的假牙給強行扒了下來。
“蔣英,你他娘地是不是想死了?”
“別讓老子活着出去,否則的話,老子要殺你全家!”
“老大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身形有些矮小的傢伙剛剛求饒完畢,這刑訊室中其他被綁在木頭樁子上的賊人,便對其開口大罵了起來。
正在被趙漳河施行凌遲之行的獨臂漢子,也對這個名叫蔣英的傢伙怒目而視,看樣子恨不得一刀活活劈死他!
只可惜啊,眼下這些傢伙門身上都被綁着繩索,根本就動彈不得。
“三炮,你過去爲他解開繩子,將其帶過來見本王!”李元霸吩咐了趙三炮一句,說道。
“是,王爺!”趙三炮應了一聲,匆匆跑過去將那名叫蔣英的矮小漢子給帶了過來。
“哦?只不過對你們的三爺動了動手,你怎麼就肯開口了呢?”趙漳河看了那小個漢子一眼,說道。
“小人蔘見王爺!”
這個名叫蔣英的傢伙,沒在意趙漳河方纔說話的的內容,倒是很識趣地一下子跪在了李元霸的身前,聲音多多少少都有些顫抖。
“哼!說吧,你姓甚名誰,是什麼來路,又受何人的指使?”李元霸示意趙三炮暫時聽了聽,便開始詢問起來。
“小的名叫蔣英,本是幷州人士,因家裡太窮便到長安城中投奔親戚,誰知親戚早就已經戰死,無奈之下,我便入了秦嶺邊緣的白馬山孤雲寨,當了山匪!”
蔣英很是恭敬地回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孤雲寨的人,方纔被那位大人刑訊的獨臂漢子名叫鄭三兒,乃是秦嶺邊緣白馬山孤雲寨三當家的,因爲三當家的身手在寨子中無一敵手,故又被手下人稱呼一聲三爺。”
“哼,三爺?真是一個好三爺啊!”李元霸冷哼了一聲,任誰在大晚上地遭受了別人的刺殺,心情都不會好起來的。
蔣英明顯是認識李元霸的,他見李元霸臉上出現了不高興的神色,頓時嚇地臉色有些發白。
李元霸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地出來對方臉上的不對勁,不過他也懶得管那些,而是繼續說道:“說吧,是誰讓你們來刺殺本王的!”
蔣英有些落寞地說道:“五日之前,我門突然接到大哥……哦,也就是雲風寨大當家李虎的命令,讓我們在五日之內殺掉武王!說是這一次只要在幹.了這一票之後,此生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看到如此多的報酬,我們全都眼紅了,自然就甘願跟着三爺行事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監視武王府有一段時間了?”李元霸很快就抓住了這信息中所透露的一些蛛絲馬跡。
五日之前既然就已經來到了長安城,那麼爲何不伺機尋找刺殺他的機會。
“對,不過在今日正午的時候,接到李虎的命令之後,我們才總算是將這個計劃全都部署完全!”蔣英有氣無力地回答着趙漳河的問話。
“還請王爺看在小的老實交待的情況下,饒了小的這一次吧!”正說到這裡,蔣英開始瘋狂地磕起了響頭,很快額頭就已經被磕出了血。
“孤雲寨!哼,狗仗人勢的東西。竟然敢來刺殺王爺,好,好得很啊!”刑訊室中,唐忠聽到這蔣英的話後不由得冷笑連連。
唐忠可不像李元霸一樣,對於孤雲寨一無所知,但凡長安城中、城外的各方勢力,唐忠都會進行一次特別深入的瞭解,對於孤雲寨,他可以說是知之甚詳。
“怎麼,孤雲寨的勢力很大嗎,本王甦醒過來大概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了吧?爲何本王沒聽說過?”李元霸感到好生奇怪吶。
“只不過是一個靠着背後之人,方纔發展起來的小山匪寨子罷了!如果我大唐想滅了他們,無非就是給他們幾炮的事!”唐忠對李元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