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李元霸領着幾個大侄子、大侄女才總算將這尊佛像給拆了個精光。
紅寶石、藍寶石、白色的鑽石……所有的寶石都被取了下來,被李元霸直接丟給了武順保管。
而光禿禿的金身佛像看起來巨醜,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就是巨醜。
“呼……承乾,今日真是辛苦你們了。”
李元霸坐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濁氣,笑看着李承乾道:“承乾啊,這俗話說得好,一事不煩二主,這尊佛像你回去的時候一起拉走,等過兩天你給四叔融成金葉子再帶回來吧!”
噗!
李承乾都快要被李元霸給指使地虛脫了,聽到自家四叔這話,險些鬱悶的吐出血來。
“四皇叔,要不要這麼壓榨我呀?”李承乾抱怨道:“我可是知道您府上自己就有鐵匠爐,讓他們熔鍊一下不就行了!”
“那好吧,我原本還想把一個美差交給你的,既然你不願意要,那就交給恪兒好了!”
一邊說着,李元霸一邊對李恪說道:“恪兒,你知不知道在長安城南郊有一座石炭礦區?那是四叔的,眼下石炭開採量越來越大,積存的石炭堆成了好多座山。最近四叔想在石炭礦區邊上蓋一座冶煉石炭廠,你有沒有這個意思,來投資一下!”
李恪一聽就愣住了,他可是知道那石炭廠的效益很高的,整個長安城還有長安城周邊的郡縣城池,都用上了石炭燒火。
而且隨着火炕還有煙囪火爐向着大唐其他道州郡縣的慢慢普及,石炭的需求量也是大大增加起來。
從石炭廠開採至今。保守估計的話,至少爲李元霸賺取了數百萬白銀的鉅額利潤。
這麼多的錢,縱然是李承乾他們這些皇孫貴族們看了也眼紅了。
所以,在聽到李元霸的話後,包括李恪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四皇叔。您這還要做什麼?”李恪感覺自己的口有些幹,嗓子都快要冒煙了。
“那石炭還可以再提煉,其所提煉出來的東西燃點更高,所能提高到的溫度亦是你等聞所未聞的!”
李元霸侃侃而談,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不過這話也並沒有說完全,還是留下了一些後話沒有說。
如果這東西真能提煉出來的話。那蒸汽機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四皇叔,我去,我願意去啊!”
李承乾急得臉紅脖子粗啊,這麼好的機會,如果還不緊緊抓在手中的話。那可就是傻叉了!
“太子哥,能不能不這麼無.恥?說好了你不願意幫四皇叔熔金子的,你身爲堂堂的太子,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
李恪這可就急了眼了,有這好事你都不知道讓着弟弟點,你這個兄長咋做的。
“三弟,天地良心啊!”李承乾開始了叫天屈,“我剛纔可沒有拒絕。只是想讓四皇叔省點事而已。不過,既然四皇叔這麼看得起我,那我便爲四皇叔儘儘力吧!”
李恪是寸步不讓:“正所謂有事侄兒從其勞。有事弟弟服兄勞,太子哥,這麼點小事還是別麻煩你了,就讓小弟代勞吧!”
得,李元霸的一句話,倒是挑起了兩兄弟的戰爭。
看着爭論地臉紅脖子粗的兩人。武順和高陽公主全都睜着水汪汪的大眼呆愣了起來。
“嘿嘿,這倆小傢伙倒真是本王的好侄兒啊!”
始作俑者李元霸。看着就快要掐架的兩個大侄子,這心裡頭很是歡樂啊。
武順白了李元霸一眼。道:“夫君,你真是太壞了!”
“嘿嘿!”
李元霸搓了搓手,‘啪’地拍了一下桌子,道:
“好了,你們兩個小傢伙不要吵了!這金子也用不到你們去熔鍊了,不過你們也別失望,這冶煉廠可不是一兩萬兩的真金、白銀地就能夠搞起來的,你們兄弟倆湊湊錢,看看能不能出個五十萬兩黃金。等把錢湊夠了,這冶煉廠就可以破土動工了,到時候你們就等着分錢吧!”
“五,五十萬兩黃金?!”
這下兩個小傢伙傻眼了,這特娘地好多小錢錢啊!
別看他們貴爲皇族子弟,李承乾更是太子,可實際上他們每月的俸祿額度都很低,甚至是低的可憐。
他們王府的開銷如果光憑那點朝廷發放的俸祿,怕是能用上兩三天的就算不錯了。
平日裡,王府的進項主要靠的是諸位王爺各自封地上的稅收、租子以及封地上商人們的孝敬……
說句實在話,如果這個王爺老老實實的話,他們各自的封地便是他們王府所有進項的來源之地。
當然了,不排除受寵的王爺被大唐國內其他的權貴以及富商們孝敬,那個財帛的數量可就是海了去了。
所以,在聽到五十萬兩,而且還是黃金這幾個字之後,倆小子就跟被驢踢了腦袋瓜一樣,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張大了嘴吧。
並不是光憑他們自己,拿不出這麼多黃金,畢竟誰還沒個外塊?
但是那可是黃金啊,足足五十萬兩,幾乎是他們王府五年的總收入,一下子拿出來,難免有些捉襟見肘。
“怎麼,才五十萬兩黃金你們就拿不出來嗎?”李元霸聞言挑了挑眉頭,道:“要不我直接去找愔兒好了,那傢伙有一個賭場撐着,就算沒有個千八百萬兩黃金,那百八十萬兩總還是有的吧?”
“別,四皇叔,小六這個傢伙別看平日裡瘋瘋癲癲,誰都能去欺負一下。可是在做買賣這方面可是精明着呢!”
看來李承乾倒是很瞭解他這個六弟,只見他想了想,便說道:
“不如這樣吧,我和三弟去找六弟、七弟、八弟還有九弟去談談,我們哥兒六個一人出個八萬多兩黃金,看看能不能湊出來!”
“貞兒和稚奴也能夠掏出八萬兩黃金來?”
李承乾的話把李元霸給說懵.逼了。
不是說皇子的錢全都是來自於封地嗎?怎麼這倆才七八歲的小破孩也可以拿出那麼多錢來?
李承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柔和的笑容,道:“他們倆如果出的錢不夠的話,就由小侄爲他們倆補上,日後再還便是了!”
李承乾的話,叫李元霸聽了之後心中暗暗點頭,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至少李承乾的性子變了,遇到好事想到了自己的兄弟,願意和他們分享,這樣的人,就算日後變壞了,也壞不到哪裡去。
再說了,有他李元霸在,還愁調.教不好這幫倒黴孩子?
忽然,李元霸想起了今日在城門處見到的那個小太監,便面色古怪地看着李承乾,道:“承乾,你可知道這宮中有一個小太監,名字叫稱心?”
李承乾努力地想了想,眼睛驟然一亮道:“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他好像是五弟身邊的人,好像還是就近從五弟身邊調離的。怎麼,四皇叔,您認識他?”
“哦,不認識,只是今早來傳達聖命的是這個小傢伙。還別說,如果不是這小傢伙穿着一身宦官的衣服,我還以爲他是一個小姑娘呢!”
李元霸摸了摸下巴,一邊說着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向了李承乾,想要看看他此刻是個什麼表情。
李承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明顯的鄙夷之色,只聽他說道:
“那稱心就算再漂亮又有何用?無非就是五弟拋棄的男寵罷了!五弟男女通.吃的性子不曉得被父皇呵斥了多少次,只是……”
“太子哥,這種事情畢竟沒有親眼所見,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高陽公主紅着一張小臉,打斷了李承乾的話。
對於小高陽來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還是正常事,可是這男人和男人……斷袖之癖嗎?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這種事情如果沒個挑頭的,怎麼可滿大街都傳得沸沸揚揚的?”
李恪冷笑了兩聲,道:“堂堂的皇子,更是王爺之身,竟然如此放蕩,真是有辱皇家之名!”
日.了狗了,看來這燕王李祐在一衆皇子中的名聲很不好啊,否則的話,怎麼會讓這些個皇子、公主們有這麼大的反應。
再想想參加的這幾次皇家聚會,李祐似乎總是獨自一個人,對於各自紮成堆的皇兄、皇弟、皇姐、皇妹們,愛答不理的,甚至別人說一句話,也都會激起他的冷嘲熱諷。
也不曉得這倒黴孩子小的時候受過什麼刺激,竟然這麼孤僻。
看來以後得去看看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再怎麼說李元霸也是他名義上以及血緣上的皇叔。
“好了,捕風捉影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四叔我就當沒有聽到過!”
李元霸拍了拍桌子,道:“承乾、恪兒,你們倆回去之後就準備一下,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對了,主要地就都交給恪兒吧,相信這幾天承乾會很忙!”
“忙?”
李承乾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說道:“四皇叔,什麼會很忙?”
“當然會很忙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很快就會有人找到你的府上,央求你替他們辦一些事情!”
李元霸神秘地笑了笑,後面卻打起了哈哈,道:“娘子,爲夫餓了,有沒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