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瞎說!神武衛那是國之利器,不是事關朝廷之事,不得動用!再者說了,就憑他們這三四十口子人,怕是連你叔叔我的半片衣角都碰不到,還用得找調兵過來?”
聽到程處弼以及李承乾的話,李元霸不由得失聲笑了起來。
不論是程處弼還是李承乾,都對李元霸有一種盲目的信任,聽到李元霸這麼說,他們也就放下心來。
不過像是未上過戰場的李承乾等人,多少還是有一些緊張之意。
李元霸才不管這幫熊孩子怎麼想,他看着堵在前面的這幫小婊砸們,砸吧砸吧嘴,說道:
“光說不練嘴把式!你們不是想給你們的小公爺出頭嗎?倒是過來打我啊,光站着不動有個卵用?要動手就趕緊地,不敢動手,就趕快給你們爺爺我讓開,別耽擱了爺爺我含飴弄孫!”
噗!
跟在李元霸身後的李承乾等人差點都笑噴了,到底是他們那強悍的四皇叔啊,不論到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幽默!
一直未曾說話的,靜靜地看着這一切的虞美人,此刻也不再沉默,她上前幾步,定定地看了李元霸半晌,突然朱脣輕啓,說道:
“打傷了人,就這麼走了,真得好嗎?”
虞美人的聲音依舊空靈,但是多少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李元霸聳了聳肩,道:“方纔的一切你也都看在眼裡,我可是被動還手,難不成就讓我站在那裡,等着那個小王.八.蛋拿刀捅死我嗎?”
虞美人悠悠地嘆了口氣,黛眉微皺,道:“這樣不好,真的!這樣真的不好!”
對於這位麗人口中的話語,李元霸感到莫名其妙,他說道:
“不好又如何?這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是柴令武那個小王.八.蛋,我可一向都是被動的!你若是明事理。就讓這班傢伙們讓開路去,否則的話,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不客氣的舉動來!”
“你小子說話給我客氣點,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位是誰嗎?他可是我大唐朝的大儒永興縣公。虞世南,虞國公的親女虞念慈小姐!”
聽到李元霸的話,有人不甘心了。
一個站在虞美人身後,長得有些豐滿的少年郎,肥肥的臉上帶着不滿的神色。對李元霸說道。
李元霸一聽這美麗少女的名字愣了一下,旋即便扭頭對程處弼說道:“他說的是真的?”
程處弼還真見過這美女,在細細地看了這美女一眼之後,便說道:“還真是,剛纔沒有注意到!”
李元霸聞言點點頭,重新回過頭來審視着虞美人,道:“不得不說,你的身份令我很驚訝,但並不能成爲阻止我離去的理由!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讓開路去!”
前世的時候已經見慣了棒子國各種整形美女的李元霸。面對虞念慈的時候還真是沒有什麼邪念,你漂亮是你的事,跟老子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虞念慈詫異了,這世界上還真有人面對自己的容貌而沒有絲毫邪念的人,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李元霸,剛想要說話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陣馬蹄落地的聲音。
衆人循聲望去,卻見一隊身穿玄色鎧甲的百人大隊,騎着或棕或黑或紅的馬匹,縱橫而來。
“是。是負責今日職守的右武衛!”
“嘿嘿,雖說這傢伙代表樑王,可是他終究不是樑王殿下,膽敢毆打小公爺。這小子要倒黴了!”
“這次說什麼也要讓這個傢伙跪地求饒!”
這幫傢伙們看到右武衛百人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殊不知那程處弼的心中早就已經樂開花了。
你娘地,讓我家王爺的手下去攻擊我家王爺,開什麼玩笑?
噠噠噠!
此刻,柴令武的那幫子小弟們,看向李元霸的眼神中充滿了惡意。一種幸災樂禍的神情更是在瀰漫。
“哈哈哈,原來是鄭總領,總領這傢伙無故毆打三位國公的家的公子,你可一定要給他們做主啊?”
“你看看房二公子、杜公子還有柴小公爺的慘樣,這都是鐵證!”
一羣紈絝子弟們看起來與着百人騎領頭的將軍很熟悉,一見到來人,頓時眼睛一亮,七嘴八舌地上前來給李元霸告狀。
李元霸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們,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這支右武衛百騎隊。
讓那幫子紈絝子弟們感到無比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位平日裡與他們稱兄道弟的鄭總領,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反倒是翻身下馬,對着李元霸的方向,雙腳並立,右手握拳捶向胸口,臉上的表情極其地恭敬。
這名鄭總領名叫鄭百澤,是右武衛中郎將,因爲他手下共有五支右武衛百人騎,是以又被人稱之爲鄭總領。
看到鄭總領的行爲,一幫子紈絝子弟們都看呆了,這,這他娘地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鄭,鄭總領,你,你在做什麼?就是此人將三位國公家的公子打成了現在這個模樣,你反而像他行禮,你是瞧不起三位國公嗎?”
那胖子嘴巴張得都能夠吞下一枚蘋果了,聲音中更是滿含着震驚。
那邊被兩名漢子押着的杜荷,只感覺天都變黑了,尼娘咧,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這少年郎來頭甚大,怎麼這般傢伙就像是沒腦子一樣啊?
“白公子,這件事情如何處理,自有我們右武衛來裁定,暫時還用不着你對我們右武衛指手畫腳的!來人啊,把人全都給我拿下!”
話音落地,那姓杜的總領久猛然一揮手。
頓時這幫子如狼似虎的右武衛兵士全都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就像是餓狼一樣,衝向了這般紈絝子弟們。
這下他們傻眼了,這他娘地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不去抓那傢伙,反倒來抓他們啊?
他們又犯了什麼錯?
“鄭總領,你是不是理解錯了?我們纔是受害者!”
“鄭白澤,你他娘地敢抓我們?你是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我爹可是工部侍郎,你一個區區的總領,活膩歪了你?”
被一羣土匪兵們狂暴鎮壓的紈絝子們,風中凌亂了,開始大聲地嘶吼了起來。
廢話,不抓他們抓誰,難道抓他們的頂頭上司?右武衛上將軍?
身爲右武衛的兵士們,哪裡有不認識他們自家頂頭上司的道理?當然得抓着膀子敢於得罪他們王爺的小兔崽子們了!
再者說了,其實鄭總領早就對這些傢伙們不爽了,之前是顧及他們的家族原因,畢竟他們可全都是權貴之後,不能夠輕易得罪。
現在可好了,這般傢伙得罪了他們家王爺,而且還敢在這裡嗶嗶李元霸,甭說是他了,聽得他那些個手下們都是白眼直翻。
他們家王爺是什麼人,別說是區區國公的公子了,就連皇子那都是想揍一頓就揍一頓,而且皇子都不敢帶還手的。
“這柴令武也真是夠倒黴的,怎麼就招惹到他親舅舅!而且更倒黴的事,這貨竟然不認識王爺,活該捱揍!”
看着這幫子紈絝子們跟這裡哭爹喊娘地,鄭總領這心裡頭別提有多爽了。
“你,你到底什麼身份?”看着同伴們的慘樣,虞美人忽閃着倆大眼睛,很認真地看着李元霸。
李元霸搖搖頭,沒有回答她,反倒是斜着腦袋看着鄭白澤,道:“白澤,今日長安城中可有何異樣?”
鄭百澤知道自家王爺不想讓面前的女子知道他的身份,便直接說道:“今日長安城中風平浪靜,偶有鬧事者也會直接被抓進大理寺詔獄,總體來說,還算得上是平靜!”
李元霸點點頭,道:“一會等這些傢伙們被抓之後,你就直接安排人把他們遣送回各自的府宅,如果他們要找你們的麻煩,你就說讓他們直接來找我,知道了嗎?”
鄭百澤知道這是王爺在給他們剔除責任,很是感動地說道:“是,屬下知道怎麼做!”
“嗯!”李元霸微微頷首,又扭頭看了看不遠處差點昏迷過去的柴令武,搖了搖頭,道:“鬧劇,真是一場鬧劇!咱們走吧!”
……
長樂坊,房府。
李元霸壓着房遺愛到達房府的時候,房玄齡以及他的夫人都還未曾回府,索性李元霸將兩名漢子留了下來看守房遺愛,順便還丟下了一張紙條。
他自己則是帶着剩下的人去了一趟杜府,做了一件同樣的事情,變徑自回府去了。
至於裡李元霸留在兩個府宅中的紙條上面具體寫了什麼,除了李元霸本人之外,沒有人知道。
“逆子,那逆子在何處?”
隨着一道暴怒的吼叫,房玄齡怒氣衝衝地闖進了府宅後院。
“主人,主人……”
房遺愛的忠僕房海,不知道從哪裡蹦了出來,拉住了房玄齡,道:“主人,小的告訴您一件事情,您可千萬別生氣啊!”
“房海,你起開,有什麼話晚些再說,你就告訴我,公子在不在後院?”
房玄齡一把甩開房海那厚實的手掌,怒火沖天地說道。
房海默默點頭,見房玄齡又有暴走的架勢,連忙說道:“主人,公子確實在裡面,不過裡面還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