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柴令武肺都快給氣炸了,錢也給了,這一箱箱的金子都給擡出來了,你還不放人,到底是想鬧哪樣啊?
李元霸很是無辜地晃了晃肩膀,道:“我說過,方纔在賭坊之中與他們二人對賭的是樑王殿下,我只是代表樑王押着這倆人各自回府要寫賭債罷了。
“至於你所說地接下這個樑子,雖說是我最希望看到的,可是這件事情並非是我能夠做主的,必須樑王拿主意!所以……我也是愛莫助了!”
李元霸這貨太陰險了,明明完全都是憑他一句話的事,非得偏偏把事情搞大了,看來他是想連這個親外甥也一起給狠狠地教訓一頓。
“好,很好!看來方纔你是在耍着本公子玩嘍?”
聽到李元霸的話,只見柴令武滿臉盡是怒火地望着李元霸,那神情就好像是人類被畜生給戲耍了一樣。
再看柴令武身後站着的那幾位,憤怒的有之,無所謂的有之,但是更多的卻是滿臉幸災樂禍的神色。
看得出來,平日裡,柴令武與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算多好。
“哈哈哈,我的柴大官人,柴大公子!怎麼着,你是想仗勢欺人啊,還是想對我這位李大哥動手啊?”
看到柴令武的表現,程處弼不幹了,特別是在他懷疑那個小鬍子白面書生是他二嫂女扮男裝之後,就更加不會對柴令武客氣了。
程處弼的話,並沒有讓柴令武如何,倒是先讓那幫子站在他身後的小弟們一愣一愣的
對於他們這些長安城中最頂級的紈絝子們來說。何人敢這般地和他們說話?這特麼地也太掉價了吧?
儘管你老爹是國公,是左武衛的大將軍,你本身也有爵位在身,可是你不是和我們一個圈子啊,管你是誰呢。先罵回去再說!
隨即,很快的就有人開始開口說話了,只是在李元霸他們看來,卻並不是向着他們自己,反倒是在火上澆油:
“程三公子,俗話說。各家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這之間的事情與你有何干系?”
“就是,我們自家的事情,想如何便如何!程三公子未免有些暨越了吧?”
這幫子紈絝子們,全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擺明了在說這件事情與程處弼沒有什麼關係。
“好,好得很啊!欺負老子人少是不是?看到你們面前這位沒有,他就是我的大哥,你們敢欺負他就是在欺負我,想動手?老子奉陪到底!”
程處弼纔不懼怕了這羣小嘍羅,反正自從自己從薛延陀回來之後,他還沒有好好地活動一下筋骨,這下可好了。終於可以疏鬆一下了!
“好,你程老三還真是夠膽!不過難得本公子今日心情好,看在虞小姐的面子上。本公子也不想和你們幹架!”
柴令武陰沉着一張臉看着程處弼,繼續說道:“還有,本公子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你能夠放了本公子的兩個兄弟,這些錢還讓你們拿走,這樣也算是給了樑王面子,你待如何?”
佳人當面。柴令武當然不會輕易上演全武行,畢竟眼下還沒有鬧到那個地步。如果動手了話,豈不就是唐突了佳人?
再者說了。這要是擱以前的話,碰到這種情況了,鐵定會叫上他們的人,挑一個地方狠狠地幹上一場!
“我說過了,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面對柴令武的怒意,李元霸依舊是我行我素,反正他就是咬死了,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李愔的身上,你就算再牛叉,總不能把這件事情鬧到樑王府上去吧?
想到這裡的時候,李元霸的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笑容,因爲他突然感覺這種生活很不錯,既能調劑生活,又能調教一下大外甥、大侄子的,這種奶爸的生活多爽!
看着對面的青年人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柴令武的怒火不知道爲何,那是騰騰地往上衝!
怎麼着?嘲笑本公子?本公子這是看在樑王的面子上,這纔給你這個機會,如果不是樑王的話,就程處弼那傢伙的面子?有個卵用啊?
“尼娘咧!真當本公子好欺嗎?”
柴令武瞪着李元霸,看那架勢是馬上就要動手了。
這邊程處弼以及那六個押着房遺愛和杜荷的漢子們很興奮,看得出來,他們這憋得也是相當難受啊!
“柴公子,算了吧!依我看,這件事情還需要找樑王來解決,既然樑王不在這裡,那何不取一個折中的辦法呢?”
就在兩方眼看着就要爆發一場衝突的時候,那位自從開始就一直未曾開口的美麗少女,終於朱脣輕啓。
那聲音清脆、靈動,就如同百靈鳥一般,很是空靈!
美女的力量往往都是偉大的,聽到這位美女的聲音之後,柴令武明顯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吐出一口濁氣,緩緩地說道:
“看在虞小姐的面子上,你方纔對本公子的不敬,本公子且不再追究!這樣吧,這十萬兩黃金你且收下,本公子不要求你放了他們兩個,只是需要你把房遺愛放了即可,你看怎麼樣?”
說實話,柴令武此刻雖說是怒火沖霄,可實際上卻並不想這麼快就和程處弼他們的圈子動手,畢竟兩個圈子的父輩並沒有什麼政見不合,一個從政一個行軍,有的時候兩方還能互補,就算是動手了,最後捱罵的還會是他柴令武。
再者說了,有了虞小姐的話,他也不能不管不顧地真個去動手打一架,所以他只是想要先把房遺愛給放了。
並非是他和房遺愛的關係要好過與杜荷之間的關係,而是因爲皇帝先前的那道聖旨,如果真得被別人知道了房遺愛去了,怕是婚事就黃了,所以柴令武選擇了房遺愛,而並非是杜荷。
杜荷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並不怪柴令武。
只可惜,他並不認爲面前這位大爺會放了房遺愛,因爲一開始這個局就是針對房遺愛的,想要他撤手?
那根本就不可能!
“你的這個建議很讓我心動!只是可惜啊,我依舊不能同意。”
柴令武一方面藉着美人的坡想要下驢,一方面還要強壓下怒火,找個折中的辦法。
只是,那只是他單純的想法,李元霸根本就沒有放過房遺愛的意思,或許把放的人從房遺愛給換成杜荷的的話,李元霸會很樂意吧。
李元霸的話,對於圍觀的一種來說,那是膽小,忠於職守,不敢做樑王的主。
可是在那些柴令武的小弟們看來,卻是這傢伙擺明了是個倔強,不識好歹的二貨。
再看那位柴令武口中的虞小姐,此刻也是黛眉微微皺起,不明白眼前之人爲何不接受自己的好意。
“哎,本來還想着看在樑王的面子上放你一馬!沒想到你卻還是一個二楞子!今日本公子難得地對別人降低了要求,你卻是幾次三番地駁了本公子的面上,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
柴令武根本就壓抑不住怒火了,把衣服下襬往腰上的玉帶上一別就想着李元霸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傢伙已經徹底逗起了他心中的火,火燒得旺了就需要澆滅了,而最好的滅火方式,就是將自己的滿腔火焰給發泄出去,瘋狂得發泄出去!
“呦喝,還真想要動手嗎?”
程咬金不幹了,當着他的面欺負他的頂頭上司,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嗎?
再說了,讓柴令武和自己打也是出於保護他的考慮,就李元霸那恐怖的武力,估計一根手指頭就能夠戳死他的!
“是個男人的你就給我出來,讓一個外人護着你,你都不嫌丟人的嗎?”
柴令武自知不是程處弼的對手,要知道,程處弼可是出身整個大唐最彪悍的大軍,神武衛!
再加上程處弼此番跟隨大軍出征蕃域,更是殺入了薛延陀腹地,經過了血與火的洗禮,那種殺伐的氣勢一經動用,自然便帶起了一股壓迫感。
這柴令武只不過是跟着他父親練過那麼幾年,豈能承受得了那種氣勢?
“你確定真要和我打?”
李元霸頓時有些愕然了,這小子還真是作死啊,哪裡有人上趕着想要捱揍啊?
“怎麼,你不敢嗎?”柴令武這次是吃準了李元霸,在他看來,就李元霸那略顯瘦弱的,好似一陣風都能夠颳倒的身體,豈會是他的對手?
“敢,當然敢了,我可是求之不得了!”李元霸暢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好!你有種!”
柴令武朗聲大叫了起來,話音落地整個人就衝着李元霸之衝了過去。
“嘿嘿,乖外甥,這可是你自己上趕着衝過來捱揍的,到時候可不要去跟你老爹告狀啊!”
眼見着柴令武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李元霸頓時嘿嘿地笑了起來,說了一句讓柴令武莫名其妙的話。
緊接着,突然間從李元霸的身上傳來了一陣讓人心驚膽戰的氣息,那是一種殺氣,一種讓人氣悶到想死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