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鹿城內休整了不到三日,李躍再次率領全軍穩紮穩打,從火鹿城迅速出發,目標直指邏些城。
火鹿城丟失,對於吐蕃而言簡直是致命性的打擊,一路上傾軋過去,數萬鐵騎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吐蕃部落的精銳大多在火鹿城損失殆盡,根本沒有多少力量可以抵禦唐軍的攻擊,而李躍冷酷無情的屠殺更令的吐蕃那些沒有受到攻擊的部落聞風喪膽,一些部落貴族已經開始收拾財物逃亡更西邊的大食等國,要麼就是撤離原地,向邏些城靠攏。
九月底,四線唐軍分別距離邏些城都已經不遠,,距離最初的戰略目標近在咫尺。
隴右軍所過之處,除了奴隸與女人小孩,皆淪爲刀下亡魂,這一路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用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來形容毫不爲過,隴右軍儼然成爲了殺戮的代名詞,而青龍少帥李躍的屠夫之名,不僅僅在胡人中流傳開來,就連大唐境內的百姓也漸漸聽說了這個名號,對李躍的冷酷殺戮感到膽戰心驚。
秋風漸起,冷瑟蕭然,高原上開始轉冷。
邏些城依然看起來雄壯,只可惜人心已散,再不復昔日的威嚴,走的走,逃的逃,死的死,傷的傷,端木啓贊被炸傷了,若非他的親衛拼死護送,可能他都沒有18468166016的精神再也不復兩個月前的銳,端木啓贊知道,吐蕃的百年基業將在自己手中毀於一旦。
縱然不甘心,縱然不理解爲何李躍的隴右軍擁有各式各樣的奇蹟般的幫助,彷彿老天就站在他的那一邊,努力叛變,叛變的很徹底,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予吐蕃大軍最沉重的打擊,並且奴隸反抗的颶風愈演愈烈,維持了三百多的這種制度,爲什麼會在今天出現問題,端木啓讚自己也不知道,他不是哲學家,所以他不會懂,而李躍也不是政治家,但是
他知道貴族奴隸制的弊病,雖然奴隸不知道具體的自由與人權,但是的的確確他們過着被壓迫的生活。
“天意吧!”端木啓贊面容憔悴地坐在王座之上,自言自語道,無論是奴隸的叛變還是那種具有毀天滅地的威力的秘密武器,都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但是卻真真正正地發生了,端木啓贊只有用這是上天的旨意來說服自己的失敗。
吐蕃已經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抗,失去了王室的軍事力量的保護,就相當於沒有國家保護的羣體,在如同虎狼之師的唐軍的打擊下,毫無反抗之力,白虎營與先鋒營如魚得水,勢如破竹般爲隴右軍開道,進攻的速度明顯加快。
殺戮仍在繼續,而另外安西河西河東三線的唐軍也逐漸進入到吐蕃的腹地,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殺得痛快,李躍是一路推進,一路殺過去,而李光弼與哥舒翰則沒有痛下殺手,只要投降者基本上都留下他們的性命,而高仙芝則不然,他聽說了李躍對待吐蕃人的屠殺,暗自感嘆這纔是爲將者該有的風範,對待敵人就應該冷酷無情。
安西軍四萬人,一路燒殺搶掠,每每攻破一個部落,一定要將部落內的財物搶掠一空,不留俘虜。
十月十五日,安西軍與隴右軍成功在邏些城下匯合,十四萬大軍安營紮寨,邏些城內的吐蕃百姓頓時感覺到一股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力,很多貴族都在後悔爲什麼沒有提前逃跑,這些人中間也有一些家室過大,還沒有來得及撤退的人。
高仙芝意氣風發地來到隴右軍的中軍大帳,李躍帶着郭煥等人一齊出來迎接。
高縣長長相俊美,留着長長的鬍鬚,儀表不凡,看到李躍出來相迎,一改當日在安西迎接李躍之時的態度,竟然主動謙虛地抱拳道:“勞駕李少帥親自相迎,倍感榮幸!”
李躍呵呵一笑。急忙扶起他,道:“高將軍說笑了,若非安西軍在西北方向牽制,本帥也不會這麼容易攻到邏些城下,豈敢受此大禮。”
兩人有說有笑進入中軍大帳,高仙芝暢所欲言,聊了聊安西軍在西北方向的戰事,畢竟李躍纔是此次進攻吐蕃的總指揮,所以他纔會表現出謙虛的態度,更深層次,高仙芝實在對李躍的火鹿城之戰內心欽佩不已,更對李躍的秘密武器好奇不已。
兩人相聊甚歡,而河東河西兩軍最快還要兩日的路程才能到達邏些城下,此時研究戰術爲時過早,再者,高仙芝聽說了李躍用秘密武器將火鹿城炸平,心裡也就認定邏些城在李躍眼中已經不算什麼難題,聊着聊着,他問道:“李少帥,我對隴右軍在火鹿城的戰役很感興趣,還請李少帥不吝給某講一講。”高仙芝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是同爲節度使,對於李躍突然之間橫空出世的這種秘密武器的興趣,甚至超過了攻打邏些城,這個問題就像萬千螞蟻在心頭上漫爬,心癢的緊。
李躍賣了個關子,淡淡地說道:“這也是我偶然從一位西方傳道士聽說的一種武器。”
“西方?”高仙芝一陣迷惑。
似乎猜到高仙芝的心理,李躍給他解釋道:“高將軍自然知道,在西域以西,還有一個大食帝國,與我朝爭奪西域的霸權,其實在大食的西邊,還有廣闊無邊無窮的國度,只不過因爲距離太遙遠,又與我朝沒有交集,所有也就沒人知道罷了,而本帥也是偶然遇到從極遠之地而來的傳道士,才知道此事。”
高仙芝似懂非懂,還沉醉在李躍所說的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消息上,彷彿在他的內心認知上揭開一張藍圖,這是一種知識的開拓,讓人忍不住遐想連連。原來天下並不似自己知道的那般,高仙芝陷入了深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