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還有這種底牌嗎?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我真是迫不及待想把你做成蠱屍了呢!”赤暝微微側頭看向李承風,臉上露出癲狂的笑容。
兩人沒有再多囉嗦再次交手,只不過這次隨着實力差距的縮小兩人勢均力敵。
甚至憑藉着玄妙無比的軒轅劍法,李承風還隱隱壓過赤暝一頭。
隨着赤暝手中的人頭權杖一次次和軒轅劍碰撞,院子被兩人戰鬥的餘波衝擊,地面不斷皸裂。
院子裡的假山迴廊更是被這力量掀翻,碎石堆滿了整個院落。
赤暝又一次擋住霸道的軒轅劍訣之後,臉上露出不悅。
“真是無趣,結束這無聊的試探吧!”赤暝舉起手中權杖,身邊黑霧滾滾。
在黑霧之中走出了一位盛裝打扮的神邸,他的臉和赤暝的臉一般無二,只不過這位神邸的頭上長滿了蠱蟲。
“這就是我的領域!”
“他們只知道我是大祭司,卻不知道我從不信蠱神!”
“我自信自己!”赤暝冷笑着說道。
李承風見勢不妙張開領域再次上前,赤暝身邊那黑色領域卻如同泥沼一般。
只要他靠近,體內內力的流失就會變得異常迅速,體力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不得已,他只能暫時拉開距離靜觀其變。
見李承風向後退,赤暝主動發難追了過去,再次和李承風纏鬥在一起。
赤暝的領域實在太過詭異,李承風只能勉強撐起領域去和他對抗。
就在這時,先前一直昏迷在地的冉冰緩緩醒來。
再見到李承風被赤暝被壓制之後,她的臉上神情萬分焦急。
李承風是她拯救自己父皇還有那些百越大臣的唯一外援。
要是連李承風都打不過赤暝的話,她就徹底沒有擊敗赤暝的機會了。
想到這冉冰拿出了一個裝飾精美的錦盒,錦盒裡面躺着的是一隻金色的獨角仙。
這是百越皇室對於大祭司一脈的最大制衡,是百越蠱蟲之王,也是他父親在被抓前留給她最後的禮物。
輕咬嘴脣冉冰猶豫片刻,將手中的錦盒擲向李承風。
“他的領域裡有蠱蟲作祟,用精血抵在蠱王上面可以和他抗衡!”冉冰吶喊道。
李承風接過裝好蠱蟲的錦盒,躲過冉冰的致命一擊,御動風神腿急速後退。
看見李承風手中的錦盒,赤暝神情大變一直波瀾不興的表情變得猙獰。
“你居然把蠱王給這個外人都不願意給我!”
“你和那個該死的百越王一樣,只有我才能帶領百越崛起!”赤暝情緒愈發激動。
他的攻擊越來越快,接連躲閃的李承風一時間險象環生。
見赤暝這般模樣,李承風也來不及多想趕緊取出了那錦盒之中的蠱蟲。
咬破食指他逼出一滴精血落到了那隻金色獨角仙上。
鮮血滴入金色獨角仙的甲殼上,原本沉睡的金色獨角仙緩緩醒來,發出一聲啼鳴。
隨着這聲啼鳴,赤暝身邊領域中那翻滾的黑霧之中居然弱下去不少。
“臭女人!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父皇!”
正在不斷進攻的赤暝身形一滯,舉起手中權杖朝冉冰頭頂劈了下去。
這句話一出冉冰的臉上多出一絲落寞閉上了雙眼。
“父皇,冰兒來找你了……”冉冰低聲輕喃道。
“叮!”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起,金色的軒轅劍擋下了那柄烏金權杖一擊。
“彆着急死啊!你答應我的東西還沒給我呢!”李承風笑了笑,把冉冰推向一旁。
“軒轅劍訣!劍十八:劍斷八方!”
他一聲輕呼,內力不斷注入手中軒轅劍中,無數劍影從四面八方飛入軒轅劍劍身之中。
那顆丹藥的時間快過去了,接下來就是分出勝負的一招。
他身上的氣勢愈發強悍,似乎和軒轅劍一起融入了這四周天地之中。
赤暝也明白這一招如果自己接下來了,今天這場大戰勢必能拿下李承風。
他嘴中發出一聲蟲鳴,領域之力盡數灌輸己身,在他的心臟處一隻赤紅色的蠱蟲瘋狂的跳動着。
他可不只對百越王室心狠手辣,他心臟中早早就被植入了蠱蟲!
“我絕不容許有人出現破壞我的偉大計劃!”赤暝聲嘶力竭的咆哮。
兩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向對方奔去,在他們身後拉出一條模糊的殘影。
金紅兩道光芒相交發出耀眼的光芒,如此刻天上的太陽般明亮。
兩道光芒交錯,兩人身形同時停住。
“你居然……”赤暝轉過頭話還未說完,一口血噴出昏倒在地。
李承風身上出現了無數細小的血痕,藥力消失的他再也無力支撐癱倒在地。
一直在一旁觀戰的冉冰見赤暝昏倒,抽出了腰間的匕首走向了赤暝。
赤暝剛剛可是說他害死了自己的父皇,現在報仇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冉冰又怎會錯過?
可就在她即將走到赤暝面前時,一道黑色人影掠過帶走了昏迷的赤暝。
冉冰看着黑衣人離開的背影,氣的甩掉了手中匕首。
站在原地愣了許久,冉冰還是走向了昏迷的李承風,將他扛在肩上向江州知府衙門走去。
……
傍晚時分江州府文渠和師爺兩人急匆匆的往門外走,在州府門口發現了一位遍體鱗傷的少年。
等兩人走上前才發現此人正是今天正午出門的李承風。
……
等李承風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江州府的廂房之中。
環視周遭李承風發現沒有見到冉冰的身影。
“看來這下虧大了!不僅沒拿到時空碎片,還消耗了一張底牌!”
勉強從牀上爬起來,他盤膝坐下運轉內功修復幾近枯竭的丹田。
就在這時一個錦囊和一封信從他的袖袍中滑落,信上只有三個字:承風收!
此刻江州府外的一處小渡口,帶着黑鐵面具的宇文玥正在送一位身形枯槁的男人上船。
“宇文玥……江州的秘密行動必須繼續!”
“還有,我要百越皇族上下……雞犬不留!”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宇文玥沒有回答對着船伕擺了擺手,小舟載着那位虛弱的男人駛向遠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