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直搜到下午時分,才又徹底搜索了一遍。
在河源縣縣令府邸之中,搜出了整整二十萬兩黃金,各種名貴器具也是數不勝數。
玄一和玄二將所有的東西放在縣衙廣場前。
“哇,這麼多黃金,風兒弟弟,我還沒見過這麼多呢!”李麗質無比詫異的說道。
她雖然貴爲公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黃金擺在自己面前。
“一個小小的縣令居然能有這麼多黃金?他還敢說自己沒貪污民脂民膏?”
一旁的武詡也是無比震驚。
“對啊,可憐先前那些孩子衣服都穿不暖,這個縣令卻如此!”樊夢說道。
“殿下,所有東西已經清點乾淨,請問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玄二上前問道。
“和我去縣衙,再次提審胡琪,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好說的!”李承風說道。
“是!”玄二答完,轉身離開了府邸之中,前往縣衙大牢提審縣令胡琪。
胡琪此時正在暢想自己這次能脫罪,完全不知道自己藏的黃金被李承風給盡數找出來了。
“走吧,和我走一趟!”玄二對盤坐在監牢裡的胡琪說道。
“這位大人,是證明了我的清白嘛?”
“我只是被那些白蓮教的人控制住了啊!我是無辜的!”
胡琪站起身跟着玄二,離開了大牢之中,走的時候還不忘向玄二訴苦。
“清白?等到了大堂上,你的清白就能證明了!”
玄二也不理會胡琪,如此貪官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清白的?
兩人一起來到靈溪縣縣衙之上。
剛走進大堂,胡琪便雙腿發軟,面色慘白。
因爲他看見,大堂左右堆滿的黃金,以及各種名貴器具。
這還說什麼清白?能留個全屍就不錯了。
“大人,河源縣縣令胡琪帶到!”玄二把胡琪拉倒大堂上,對李承風說道。
此時的李承風端坐在大堂之上,左右兩邊站的是李麗質幾女。
大堂上也沒有衙役,都是全副武裝的天策軍將士。
“胡琪,你還不速速招來!”李承風一拍驚堂木,嚴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胡琪身形一震顫抖:“大人,我招!我全都招!”
事實擺在眼前,胡琪也沒辦法再詭辯,聲淚俱下的說清他是如何斂財的。
原來,此處乃是離長安最近的一處驛站。
離開河源縣就要走兩天的路程都無官家驛站。
於是,長期管理河源縣的縣令胡琪就對官商動了心思。
但是他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搶。
這個時候,一夥神秘的黑衣人找上他,由他們去偷官家的財寶事後七三分賬。
財迷心竅的胡琪自然是欣然應允下來。
可後來他才發現,這羣人身份有古怪,疑似白蓮教的反賊。
可是這時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對方手上有以前來往的賬目,要是他們被抓他也得死。
兩夥人勾結之下,偷了不少官商的東西。
押送商隊的人往往會選擇偃旗息鼓,畢竟是掉腦袋的事情。
這也解釋了爲什麼金毛鼠明明每次偷的東西都不多,卻在館驛長心中是個十足的大盜。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白蓮教的匪徒矇騙與我,小人是忠心爲我大唐的啊!”
胡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一副收了委屈的清官做派。
“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清官?你看下多少百姓還在忍飢挨餓,你卻如此貪婪!”
“玄二!把他拉下去,準備問斬!”李承風怒喝道。
“是!”玄二拉着胡琪就往下走。
這時的胡琪完全沒了第一次上堂的鎮定,瘋狂的掙扎着。
“河源縣捕快何在?”李承風問道。
“屬下在!”臺下走上來先前阻攔李承風他們的捕快。
“縣令如此罪行,你等可曾知曉?”李承風問道。
“啓稟大人,吾等一衆差人均不知情。”
“小人衝突上差,死罪一條,請大人繞過我那些兄弟們。”捕快說着行了個大禮。
“不必如此,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如今河源縣縣令知法犯法,已經準備問斬。”
“稍後我寫一篇摺子,派人送去州官,此地治安由你暫時負責!”李承風說道。
捕快先前阻攔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而爲之,李承風不會怪罪。
但是縣令殺了之後,此地治安還需要人維持,所以這位捕快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是!謹遵大人命令,我等感激不盡!”捕快再次行禮後退出了大堂。
接下來,李承風將先前的白蓮教教徒,還有那位縣令公子等一行人一一治罪。
一張罪狀貼在縣衙前,這些人一個接一個問斬。
得知真相的百姓們無不拍手稱快。
而李承風一行人則已經回到了館驛之中。
“長樂姐姐,你們好好休息。明天咱們準備趕路了。”
李承風告別幾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剛打開房間,就見到一位青衣男子正提着酒壺坐在他房間飲酒。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卻是貨真價實一面黃金牆吧!”男子說道。
“給我倒一杯酒!”李承風笑了笑,坐在了男子旁邊。
“怎麼樣金毛鼠?我沒騙你吧!那些孩子都安頓妥當了?”李承風說道。
金毛鼠放蕩不羈的做派稍稍收斂,眼神也有些嚴肅。
“都安頓好了,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你有什麼事情安排儘管說!”他拍了拍胸脯說道。
“先不着急給你安排事情,我這次遇見了一種很奇怪的功法!”
李承風沉了沉嗓子,把先前那位黑袍白蓮教之人的功法描述了一遍。
他總覺得這種功法,和金毛鼠的輕功有相似之處。
“你說的功法我知道,正是我師叔那一脈!”金毛鼠目光炯炯。
“我聽我師父說過,我們這一脈講究做俠盜!所以手段也有底線。”
“但是師叔那一脈爲了錢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有一套幻術和藥劑,用來害人騙錢。”
“沒想到他們居然加入了白蓮教,還研究出這麼神奇的藥粉!”金毛鼠說完喝了一大口酒。
“這樣一來,白蓮教的事情我更要管了!”金毛鼠緩緩說道。
“哦?你真想清楚要淌這趟渾水了?”李承風有些詫異。
“自然,我師父就是被我師叔那一脈下手殺了的!我們是宿敵!”
金毛鼠徹底沒有了那副浪蕩玩笑的樣子。
“好,那這樣你附耳聽來,我有事情要交代!”李承風點了點頭道。
兩人在房間當中聊至深夜,金毛鼠才離開房間……
“剷除白蓮教麼,好大的口氣!不過我喜歡!”
站在屋檐上的金毛鼠笑了笑,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