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敢拒絕!”女子臉色紅彤彤的,就像外面緩緩升起的太陽!
聽聞此言,衆人懸着的心,也落回原地,只是,裴慶的嘴角閃過一抹苦澀!
彷彿他即將爲今天的莽撞,承擔一輩子的責任!
但,這也只是他成長爲男子漢的其中一步而已!
作爲男人,既然做了,哪怕是錯的也要抗到底!
不管是責任、還是義務!
特別是作爲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後悔,在這些人腦海中,只有一句耿直的言辭!
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就算他們人沒有死,但他們的心,已經死了!
既然死了,那活在這個世界多久,十年、二十年、到底是不是十八年,又有什麼好糾結的呢?
人死,其實就是一切的終結!
而心死,也是一切的終止!
也或許,眼前的女子能讓他感受到別樣的快樂!
畢竟,在古往今來的歷史上,又有多少人在談婚論嫁前,見過相守一生的妻子呢?
更何況,哪怕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又有多少能成一方佳話呢?
世事無常,沒有什麼事情是人能夠夠預測!
但,佛門中有一句話,因果循環!
之所以有果,是因爲前方種下了因!
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
但,在種下因的時候,除了善、惡之外,更多的還是介乎善、惡之間的灰色地帶!
就像好人、壞人的區別!
難道這個世界除了好人,就是壞人了嗎?
當然不是,更多的人則是介乎與好人與壞人只見的灰色地帶!
他們有時是好人,有時又成爲壞人!
今天裴慶因爲莽撞,獲得的就一定是禍事嗎?
誰又能知道呢?
就算是來自未來的李策,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更何況裴慶這個歷史上根本沒有記載的人物,他又怎麼可能知道結局呢?
就算裴慶像魏徵、長孫無忌那般,在原本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筆墨,誰又能知道,這個時代一定會和原本的時代一起流轉呢?
渭水之盟變成渭水之戰,李藝非但沒有被李世民斬殺,反而被委於重任,南下攻城略地!
這一切事情,不都因爲李策的到來而發生改變嗎?
還有原本出現在唐中時期的火藥,此刻卻在研製二十世紀纔出現的火箭殫!
因爲火箭殫的出現,整個世界又會發生怎樣的改變?
誰又能知道呢?
在華夏古代歷史上,科技最發達的當屬明朝,也就是近千年以後!
但,倘若李世民持續關注李策,堅定決心改革大唐,誰又能知道,在還無法煉製鋼材的大唐,卻能製作各種氣息古怪的火箭殫呢?
當然,因爲特殊材料無法被研製,就算研製出火箭殫,射程、威力、精準度等方面會大打折扣!
但如果火箭殫都能研製的話,煉製材料又會有多難呢?
一切都在改變,改變的讓李策都有些爲難!
因爲,現在的大唐,是李策根本沒有了解過的大唐,除了那些記載在史書上的人物相同之外,幾乎一切事件都發生變化!
因爲一個穿越者的到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唐,沒有遭受渭水之恥,李世民更是下定決心,相信一個剛剛十三歲的少年!
放在任何時代,都不可能被人相信,但現在,如此荒誕的事情,卻真真切切的發生!
就像現在,誰也不知道裴慶到底是該歡喜、還是該憂慮!
畢竟,從今以後,他可能要承擔起照顧一個女子的責任!
“好了!這件事情得到一個喜慶的結果!”李麗質滿臉笑容,扭頭看向少年李策,“小店主,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告訴老李頭的,老李頭也一定會有所表示的!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聽聞此言,李策從恍惚中緩過神來,嘴角顯現一抹苦澀的笑容,道:“大家走吧,吃飯去,再不去,飯菜就要涼了!慶哥兒來這裡,也是爲了叫大家前去吃飯!”
“對啊,這麼喜慶的事情,我都差點忘記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李麗質滿臉笑容,歡欣鼓舞的來到李策身旁,拉着李策的臂膀,“小店主,走走走,美味可口的飯菜都要涼了!涼了就沒有那麼美味了!大家走啊!別愣着了!”
“是是是!”
衆人連忙應答!
在應答完畢後,衆人便一起來到醉仙樓!
沒有過多的言語,衆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吃飯!
只是,彷彿衆人都十分願意撮合裴慶和那個叫做‘嫐兒’的女子,特意讓兩個相鄰的位置,留給兩人!
看到衆人這番舉動,裴慶心裡苦,都卻說不出!
“嫐兒,這個名字好像不怎麼好聽!”李麗質突然站起,眉頭緊鎖,“小店主,你覺得呢?裴慶的妻子,怎麼能有這麼一個不好聽的名字呢?”
“雖然你是大唐的公主,但你這麼侮辱人,我還是會生氣的好吧?”李策眉頭緊鎖,雙眼瞪着李麗質,“坐下吃飯,這些飯菜還堵不上你的嘴了?”
“小店主,你別生氣,我不是侮辱她,我是真覺得這個名字不好聽!”李麗質深嘆一口氣,“這樣吧,我讓老李頭給她賜一個名,也讓老李頭給裴慶賜名!”
“打住!”李策眉頭緊鎖,“你別把罪惡之手伸向慶哥兒,我覺得慶哥兒的名字挺好!”
“是不錯,這是,既然是賜名,就讓老李頭賞賜一對嘛!”李麗質滿臉笑容,“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去給老李頭說!他一定會答應的!明天,不對。今天晚上回去,我就讓老李頭想,明天,老李頭就會給你們兩人新的名字!”
“你……”
還未等李策把話說完,李麗質滿臉笑容,道:“小店主,這件事情你也別管了,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慶哥兒,你覺得呢?”李策輕嘆一口氣,“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阻止她,這傢伙今天越發的過分了!”
“小主人,我也覺得嫐兒這個名字不好,既然我已經和她約爲婚姻,那和她一起改變名字,又有什麼好計量的呢?”
當裴慶說出這番言語時,嫐兒臉色變得通紅,並且滾燙,深埋着頭,彷彿一朵羞怯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