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裴慶就帶領薛仁貴下去洗漱!
當兩人離開,李策揮手讓一個壯漢上前!
“你去南門打聽一下,這個少年是不是今天進入長安城的!”
“是!”
壯漢拱手應答後,連忙跑出店外,朝長安南門而去!
經過一番洗漱,裴慶將整理打扮好的薛仁貴帶到李策面前。
看着一身乾乾淨淨的薛仁貴,李策頗爲滿意的點點頭。
“慶哥兒,給他取來一些糕點,墊吧一下,馬上就要吃中飯了!”
“好,小主人!”裴慶連忙往後廚而去!
“恩公!”薛仁貴上前,走到李策面前,抱拳拱手,舉止儀態有規有矩,與之前那渾身髒兮兮的模樣,判若兩人!
“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整理打扮之後,和之前大不一樣啊!”李策雙眼微眯,一臉滿意的笑容,“看到你變得如此,我內心也無比開心,若你今後沒有去處,那就留在這裡,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
“恩公,我昨夜在長安城外一處破舊的茅草房中歇息一晚,今日才進得城來,四處打聽,得知恩公具體所在位置,便徑直找了過來!”薛仁貴一五一十、將昨日今日的行程告知!
薛仁貴言說這番行程時,神情無比激動,彷彿害怕少年李策會不相信他似的!
雖然李策相信,但根據薛仁貴這番舉動,還沒有等李策提問,他便應答,就好像猜測到李策必然會提問一般!
這種感覺,讓李策心中對眼前的少年,生起不一樣的感覺!
在李策心中,眼前這個人不只是帶有歷史上名將光環,還有一股先天的靈性,這股靈性,就是讓人分辨一些特殊的存在!
這並不是李策先入爲主、按照歷史上薛仁貴的事蹟而定義,而是薛仁貴如今的表現,讓李策心中生起一股異樣!
“我還沒有問你,你爲何卻着急回答?”李策雙眼微眯,臉上顯現一抹燦爛的笑容,“難道你心中猜想我會向你提問?”
“回稟恩公,這是人之常理,夫子慷慨大義,沒有過多詢問我的事蹟,就決定讓我留下,夫子恐怕是擔心我剛纔蓬頭垢面、飢腸轆轆,不忍心過問,但現在我已經閒暇,1恩公必然提出問題!”薛仁貴說的頭頭是道,臉上滿是燦爛、滿足的笑容。
“哦?你好像很善於揣測別人的心思?”李策雙眼微眯,臉上顯現一抹淡淡的笑容,“但你聽說過楊修和荀彧這兩個人嗎?”
“楊修和荀彧?”薛仁貴小眼珠子一陣亂轉,輕輕搖搖頭,“恩公,我好想聽過這兩個人的名字,但不知道恩公想用這兩個人,說明什麼問題,還請恩公教我!”
然而就在此刻,裴慶卻端着一疊綠豆糕走來。
“小主人,也就只剩下這點東西了,爲了不讓他胃不舒服,我還特意給它加熱了一番!現在天寒地凍的,吃涼的對身體不好!”
“嗯,慶哥兒有心了!”李策雙眼微眯,點點頭,“你先吃吧!其他人繼續忙活,今天晚上,這裡非常熱鬧,如果我們沒有佈置好現場,恐怕熱鬧程度將大打折扣!”
“是!”衆人連忙拱手應答,隨即便各自忙活去了!
雖然衆人離開,但衆人的言辭,也離不開剛剛來到醉仙樓的小孩!
“薛仁貴是吧!”李策雙眼凝視眼前少年,“按照年齡,你也比我大上一歲,但也希望你以後別在恩公、恩公的叫我,我叫李策,你可以……叫我小店主!”
“啊?小店主?”薛仁貴瞳孔大睜,一臉疑惑,“恩公,難道‘恩公’沒有比‘小店主’要好嗎?‘小店主’這個稱呼,是不是太……”
“太市儈了?”李策雙眼微眯,笑逐顏開,“我本來就是一個市儈的人,而且,做一個市儈的人,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還有奮鬥的目標!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你剛纔說慕名而來,那你有什麼目的呢?”
聽聞此言,薛仁貴神情‘唰’的一下子變得緊張,目光熾熱如火,緩緩放下手中綠豆糕,仔仔細細抹乾淨嘴巴。
這一系列的舉動,彷彿彰顯他即將說出什麼嚴肅的事情一般!
“你倒是說啊,搞這些東西幹什麼?吃東西還英雄你說話了?嘴巴旁邊的綠豆渣影響你發表言論了?”裴慶一臉焦急,雙眼凝視少年,“我家小主人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如果你不如實告訴我家小主人的話,那你可就錯過一個最好的大善人!”
“是,慶哥說的對!薛仁貴站起身體,調整身體姿態,畢恭畢敬的鞠躬行禮,“恩公……小店主,我請您教導我,讓我成爲一個有才能的人,我想用這一腔熱血、一條性命,爲大唐效力!”
“教導你?爲大唐效力?”裴慶嘴角一陣抽搐,顫動的眼神中閃爍一股怒火,“你再說一遍?爲大唐效力?你來這裡就是爲大唐效力的?”
“慶哥兒,說話得小心!”李策眉頭緊鎖,神情緊繃,“我們都是大唐的子民,爲大唐效力又有什麼錯呢?這非但不是什麼錯,反而是我們必須做的事情,只有國家興盛,我們才能興盛!只有國家強大,我們才能不被欺負!”
“道理我都懂,但爲什麼非要我們啊?”裴慶神情急促,彷彿已經談到敏感話題一般,“大唐多我們一個不多,少我們一個也不少,大唐這個國家並不是我們在支撐啊,我們只是一些小百姓,過好每一天的生活,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爲什麼還要爲國家操心操力啊?”
“慶哥兒,你說得也沒什麼大錯!”李策深嘆一口氣,輕輕搖搖頭,“只是,如果這個國家每一個人都這樣想,那又有誰拋頭顱、灑熱血的保衛國家安全呢?我們現在確實是生活在安定的環境中,但這份安定,就那麼理所應當嗎?”
說到這裡,李策扭頭看向薛仁貴,頗爲滿意的點點頭。
“我們之所以生活安定,那是因爲有無數軍人在爲我們保駕護航啊!一個國家,就像是一艘形式在大海上的輪船,而那些輪船最前面的防護板,要不是他們,輪船遲早會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