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剛纔那位公子麼?”掌櫃的一看樂了:“怎麼,這是對咱們神仙居的廚子不滿意,打算親自指導指導去了?!”
被人抓了個現行,馮智戴臉色一陣尷尬。
不過他知道這時候絕不能認慫!
“指導不敢談。”馮智戴抻着脖子道:“實話跟你說吧,本公子我就是來找你們剽竊醉仙居的證據的!”
當上天爲一個人打開一扇門的時候,必然會關上一扇窗戶。
上天給了馮智戴優渥的家境,所以就順走拿走了一點智商……
與其說他是傻,不如說是有點愣頭青……
“我說公子,這無憑無據的你可不能這麼污衊人啊。”掌櫃的不慌不忙道:“不過你剛纔意圖去我們後廚偷師倒是人贓並獲。這要是一會見了官,您可有的說了。”
“你……!”馮智戴一時語塞。
雖然大唐現在沒有什麼專利法。
但是你無緣無故跑到人家後廚偷師,這種事情官府還是會好好地和你說道說道的。
當然,這只是一方面,
關鍵是他本身還掛着官職,回頭這事痛到陛下那裡,那就丟人丟大了……
“掌櫃的,那現在我們帶着他見官去?”有個活計趕忙問道。
“罷了。”掌櫃的擺了擺手:“開張第一天,就別鬧這些晦氣的事情了。待這位公子付了賬,就讓他走吧。”
“這還差不多。”馮智戴甩開了活計的手,從袖子裡掏出了幾個籌碼幣。
“不好意思。”掌櫃的微笑道:“我們神仙居不收這種東西。”
崔家既然打算和曹澤對着幹,自然不可能收曹澤搞出來的籌碼幣了。
不然回頭曹澤一取消籌碼幣兌換錢的措施,他們豈不是白白給人做了嫁衣?
人家不收籌碼幣也不算違法,馮智戴只能安排一個夥計回自家送信拿錢。
“公子,雖然我們這邊不收籌碼幣,不過我們也推出了這個。”
等待的功夫,掌櫃的摸出了一個玉石雕刻的物件。
“這種玉幣也分不同的面值,和籌碼幣一樣的方便。”
“算了。”馮智戴鄙夷道:“這神仙居,以後本公子不會再來了!”
掌櫃的也沒生氣,又樂呵呵的收回了玉幣。
正好這時候有人來結賬,看到了剛纔發生了一幕。
聽到不收籌碼幣,他們心中也是一陣不舒服。
可是見這玉幣和籌碼幣功能一樣後,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畢竟這裡的飯菜比醉仙居的便宜,麻煩一次也不算什麼。
這幾個客人離開的時候交談了起來。
“看樣子以後這醉仙居要完了!”
“我看咱們抓緊時間去把籌碼幣換成錢好了,省的回頭他們倒閉了拿不出來。”
“對對對,這事不能等了!”
……
聽到這些交談,醉仙居掌櫃的笑意更濃了。
炒菜這東西說白了主要賣的是技術,利潤空間是非常大的。
之前東家已經交代過了,要和醉仙居死磕到底。
倘若醉仙居敢降價,他們也跟這降!
哪怕最後降到不賺錢,也要把醉仙居打的關門!
等醉仙居完蛋後這長安城的市場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到時候價格再調回來就是了!
從今天這些客人的反應來看,想來這天不會太遠了!
沒多久,又有客人陸續結賬了。
聽到不收籌碼幣和玉幣的事情後,大部分人和之前那波人反應差不多。
不過也有一些例外的。
這些基本都是和馮智戴一樣不差錢的主,他們之所以過來神仙居主要是因爲醉仙居搶不到座兒。
幾個客人結完賬離開了神仙居。
“真是世事難料吶!”一名公子哥感慨道:“照這樣下去,看來那醉仙居要不了多久就要關門了。”
“還好我之前兌換的籌碼幣差不多花完了,剩下這些就當是留紀念吧。”
這位公子哥覺得這籌碼幣挺好看的,拿來收藏也不錯。
反正他也不差這幾個錢。
“我看未必。”另一名公子哥突然來了一句。
“哦?”那二人好奇道:“趙兄這意思,難道醉仙居還有什麼起死回生的手段?”
“醉仙居有沒有起死回生的手段我不知道,不過我不太看好這神仙居。”
趙公子解釋道:
“現在這籌碼幣不光用於吃飯,大家在做生意的時候也經常用到對吧?”
二人點了點頭。
“之所以大家肯這麼幹,看中的就是這籌碼幣的特殊材質。”趙公子繼續說道:“因爲這種材質根本仿造不出來,所以大家纔敢放心的用。”
“我明白了!”另一名公子恍然道:“那玉幣做工的確也很精美,而且上面還有用於防止僞造的微雕雕刻,可終究還是不如這籌碼幣安全的!”
玉幣只是極難僞造。
而籌碼幣是完全無法僞造。
高下立判!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停車處。
“行了,這些就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了。”趙公子邁步上了馬車:“回頭等着看好戲就行了。”
下午三點左右,一大羣客人涌入了醉仙居。
可是魯大葛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因爲這些客人是來把籌碼幣兌換成現錢的,這就意味着他們以後不會再來了……
只是現在錢都在曹澤身上,魯大葛只能先給他們一一記錄下了數額。
等回頭曹澤送來了錢,才能幫他們結算。
曹府。
等曹澤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今天和程處默跑去泡了一通溫泉,又跑去打獵了一圈。
雖然曹澤仍舊是描邊槍法,不過多少也有點收穫。
總之今天玩的很嗨。
二人下車後,孫十萬拉着馬車回車棚了。
“少爺,您總算回來了。”等候多時的賈維斯趕忙贏了過來:“今天魯掌櫃派人來送信兒了,說是客人們都要把籌碼幣換成現錢呢!”
“行,我知道了。”曹澤回道:“明天我就把錢送去。”
“處墨,明天你留在醉仙居負責還錢的事。”賈維斯走後,曹澤吩咐了一句。
“好的,國師。”
“對了,小公爺。”賈維斯繼續說道:“盧國公說等少爺回來後,讓您回去一趟。”
“爹找我?”程處默詫異了一句,趕忙朝家裡跑去。
不一會,程咬金到了。
和他一塊來的除了程處默外,還有賈六。
此刻他光着上身,背上還揹着一捆荊條。
“老程,你這是?”曹澤蒙圈了。
“國師,就是這小子把榨油的法子泄露出去的!”程咬金一把將賈六扯了過來:“老程我難辭其咎,特來給國師賠罪!”
說完程咬金雙手抱拳,單膝跪在了地上。
程處默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不過看了一眼曹澤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老程你這是做什麼呢!”曹澤趕忙拉着他站了起來:“這大冷的天你也不怕感冒了……”
“處墨,趕緊把你爹身上那些玩意弄下來。”曹澤吩咐道:“帶他回家穿好衣服,再趕緊弄點薑湯。”
程處默應了一句,趕忙忙活去了。
程咬金見面子工作做到位了,也就順坡下驢了。
“國師,這小子現在交給你處置了。”臨走前,程咬金指着賈六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懷玉。”程咬金走後,曹澤喊來了秦懷玉:“把這傢伙先關柴房去,等少爺我想好了再做處置。”
“喏!”秦懷玉押着賈六離開了。
晚上十點半。
賈六悄悄咪咪的來到柴房門口,朝外瞅了瞅。
門口只有一個金吾衛,看樣子正在打瞌睡。
賈六試着推了一下柴房門。
結果竟然開了!
賈六拎住手銬和腳鐐上的鏈子,躡手躡腳的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