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青雲山做什麼?”秦秋雨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李恪三緘其口,不打算多說。
隨着李恪他們繼續前進,白蘇和李蠻子一隊人則回到了自己的山寨,他們屬於青雲山上面的青雲寨,山寨佔據了整座大山,也是平州最大的土匪窩子。
寬闊的大堂中氣氛凝固,老虎凳上坐着一個一位身穿貂裘,手中拿着大刀的男子,他長相粗獷,一雙眉毛黑的宛如墨汁,鼻樑高挺,嘴脣緊緊抿着,深沉似海水的雙眸凝視下方跪着的白蘇。
忽然,袁飛將手中的大刀丟了出去,速度飛快無比呀,那一瞬間李蠻子屏住呼吸,彷彿大刀是向他飛過來。
白蘇死閉着眼睛,凌厲的風呼嘯而過,大刀落在地上砰一聲插在了地裡面。
“任務失敗了。”
看不出任何情緒,袁飛面無表情重複了一句。
“你走之前立下軍令狀,會殺死李恪,現在你打算怎麼辦?離開青雲寨嗎?”
白蘇作爲土匪窩的第三位掌權人,讓他離開青雲寨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之前他和老二產生了矛盾,被那個臭女人一刺激,纔會立下軍令狀,他低垂着頭,甕聲說道,“大哥我去一趟平州,這一次一定殺掉李恪,我就不信了,這傢伙運氣能這麼好,而且這一次也不能怪我,如果不是李蠻子在途中暴露行蹤,那一次我們就已經一舉成功,這些人根本就去不了平州。”
他死沒關係,怎麼着都得把李蠻子!而且歸根到底還是李蠻子太蠢了!
和他有個屁關係!那一次老大已經處罰他了!李蠻子氣的一拍桌子,“白蘇,那一次是那一次,這一次是這一次,大哥現在說的是剛剛你把他們放走的事情。”
他們青雲寨規矩大的很,這次任務失敗少不了五十個板子,而且一個月不許下山!雖然他皮糙肉厚,但是那板子打下去心肝都在疼,他纔不會去背這個鍋呢。
憨批!白蘇瞬間回頭瞪着他。
瞪你媽的!李蠻子氣勢洶洶,胸脯起起伏伏!反正讓他背鍋是不可能的。
一個兩個……袁飛揉着眉心,頭疼的厲害,整個大堂裡面只有他們三個人,大家都沉默不語。
外面的山匪偷偷觀望,擔心白蘇被處罰,忽然從院子口外響起一聲一聲聲呼喊聲,是二當家回來了!
白妖妖怎麼回來了?白蘇耳朵一動,聽到他們的叫聲,不由心臟猛的一跳,一時之間開始感慨自己運氣是不是真的不好,埋伏沒成功回來受罰領罰的時候還遇上了白幺幺這個臭婆娘!這丫頭待會兒肯定又要落進下石,使勁的坑他,白蘇白皙俊俏的臉皮子黑如鍋底。
美麗的姑娘像是一團熱烈的火,穿着一身耀眼的紅色裙子,妖嬈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出,束腰掐的那腰像是柳枝,舉手投足之間帶着嫵媚,她有一雙狐狸眼,看人的時候明晃晃的勾引,但此時白幺幺那雙嫵媚的眼中卻是幸災樂禍。
“哎呀,回來的路上就聽說白三爺任務失敗,還真是沒用啊,連一個小小的李恪都殺不死了,讓他們進了平州城。”
無人說話。
白幺幺忽然嘆了一口氣,似乎在爲白蘇擔憂,“大哥,這件事情就算你不處置,那一位知道了白蘇難逃一死啊。”
說到那一位的時候,白蘇身體猛的一僵,眼中是畏懼。
他倒是忘記那一位的存在了。袁飛脊背挺直,又慢慢放鬆,他想了想,道,“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去平州把李恪殺了,夭夭你和他一起去。”
白幺幺嫌棄的翻白眼,“我爲什麼要和他一起去。”
她不樂意!
這個任務是白蘇自己接下的,和她有什麼關係?這趟渾水她可不想躺,但卻由不得她了。
“幺幺,我們青雲寨幾兄弟出生入死,早已經像是親人一樣,平常吵鬧沒關係,但是現在不行。”
袁飛意味深長的道,“那一位說了,別人都可以活着,唯獨李恪必須死,你們自己看着辦吧,毒死殺死了都行,只要他死了萬事大吉,他要是沒死是的死的就是你們三個了。”
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袁飛自然不想看着他們送死了,但是那一位的手段極其殘忍,他光想想就頭皮發麻。
白幺幺氣的跺腳一扭,細腰如水蛇一般扭了出去。
“真的煩人,白蘇下一次你要是完成不了任務就不要去接,要是你每次這樣,都讓我們幫你去擦屁股,你直接離開青雲寨吧。”
什麼兄弟情深!還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李蠻子說話沒白夭夭那麼難聽,不過他覺得這丫頭說的挺對的,他心裡甚至很爽!
平時都是白蘇對他高人一等,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看不起他是一個粗人,因爲自己是軍師多的錦囊妙計,但是今天這個跟頭栽的挺狠的,李蠻子嘲諷道,“可惜呀,咱們的常勝將軍這一次陰溝裡翻船了,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去平州城殺人。”
“幺幺,要不然你去勾引這小子,男人都好色,李恪也是如此,就憑你這妖嬈的身段和那張臉,多少男的都欲罷不能。”
把玩着烏黑的青絲,白幺幺冷哼一聲,“李蠻子你怎麼不去勾引他?姑奶奶武功高強,向來不屑於用美色去誘惑。”
別看她長得這般妖豔,但白幺幺卻從來都不屑於使用自己的美色,她要殺人便給對方一個乾淨利落,讓他死得快活,至於這李恪,呵夜半時分,閻王索命。
他們在平州城如魚得水,不論是刺史府還是客棧,想殺李恪還不容易。
“李蠻子到時候你把程咬金引走,李恪交給我來對付。”
“他身邊還有一個高手,是秦叔寶的兒子,而且還有一百黑騎。”
白蘇凝眉說道。
“一個無名無姓的小娃娃罷了。”
這姑娘比秦秋雨還要小上幾歲,才15歲的,但說話老氣橫秋的。
白蘇呵呵一笑,說實話有白幺幺加入,輕鬆不少,“那咱們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