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書?”
長孫衝眼前一亮,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只是,什麼書才能夠賺錢呢?這又是一個新的問題了。
“紅寇姑娘在嗎?”
李泰好奇的問道,長孫衝微微一愣,他們不是再說書的事情嗎?怎麼又聊上了女人。
再說了,你不是沒有錢?沒錢你來什麼怡紅樓呢?
想白嫖?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這一次就原諒你了。
長孫衝心中暗暗的想着,多少是有些不高興,如果人人都像是李泰這樣,那他還做什麼生意?還如什麼股?
不過這白嫖對象是李泰,那麼長孫衝也不能說什麼。
前幾天李泰以一首雲想衣裳花想容,讓紅寇的大名徹底的在長安京揚名,如今世人都想見一見這怡紅樓的羣玉山頭。
只可惜,因爲李泰的身份,這紅寇一旦是攀附上了李泰,那麼這長安城裡其餘的男人,就休想見到紅寇真面目了。
哪怕是紅寇願意,怡紅樓的老鴇也不願意。
誰也不想給自己自找麻煩不是。
“在呢在呢,小泰,你小子開了葷怎麼變得和秦懷道一樣了,你可千萬別動情啊,這畢竟是紅樓,你的身份特殊,可千萬不能迷戀這裡。”
長孫衝告誡道。
“切,本王纔不會在這裡沉迷呢。”
李泰沒好氣的說道,一旁的劉康也跟着點頭。
“沒錯,殿下喜歡男人。”
劉康心中說道。
……
怡紅樓作爲一個新開的紅樓,本身在長安京並不具備太高的知名度,反而隸屬於教坊司的美錦樓的知名度最高。
不過自從李泰哪一首詩詞在怡紅樓傳唱出去後,不少青年才俊都放棄了美錦樓,轉投了怡紅樓的懷抱。
這其中,也不乏長孫沖和這裡的老鴇的功勞。
若不是他們宣傳,只怕怡紅樓依舊是籍籍無名的狀態。
現在紅寇已經不見客了,只有李泰到來,她纔會讓人燒水焚香,準備見李泰,紅寇,已經成了怡紅樓的一個招牌。
“殿下,你的詩名現在可是傳遍了長安京,奴婢因爲你,現在也已經成了遠近聞名的紅人了。”
紅寇笑了笑,芊芊玉手在李泰的胸膛上畫着圈。
而在這閨房中,已經有一副新的字畫掛在了房間中,李泰定睛一看,赫然便是自己抄的那首詩詞,也不知道若是這首詩今後被哪位大名鼎鼎的詩仙看到了會是怎樣的一個情景。
“你這字倒是寫的不錯。”
李泰笑了笑,眉眼中閃爍着一些驚訝的光芒。
古代相當紅樓女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琴棋書畫不說樣樣精通,最起碼也是需要懂得其中的部分,而紅寇作爲關中曾經大家族中的女子,這四樣,自然是拿手好戲。
“殿下過獎了,奴婢以前在家中也是被父親逼着學了不少,因爲寫的一手好字,故而目前時常幫着父親書寫一些請帖與文書。”
紅寇掩嘴輕笑,身上的媚態讓人不由有些留連。
“對了,你可知道,紅樓夢?”
李泰眼珠子一轉,嘿嘿的笑道。
“殿下,何爲紅樓夢?奴婢不知啊……”
紅寇微微一愣,隨後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來,那今夜本王便於你好好的說說這紅樓夢的故事。”
李泰現在無比感謝自己受過的教育,如果不是的那段時間自己沉迷於各路小說,只怕現在自己還真是想不到這麼好的東西。
四大名著就不說了,這本身就是必讀的科目。
那些網絡上的小說李泰也看了不少,信手拈來,他就不信自己在這大唐文化界闖不出什麼名堂來!
一夜時間,李泰便給這紅寇講了講紅樓夢的故事。
女子本就感性,對其中賈寶玉和林黛玉之間的曲折感情故事更是喜歡不已,再加上這本就是一個悲劇,更是爲故事本身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一夜時間,李泰竟然給紅寇簡單的講完了紅樓夢整個故事,等到外面天都快要亮了,紅寇雙眼通紅,噙着淚水一副悽婉的模樣,傷心不已。
“殿下,這林黛玉,不就是奴婢麼。”
紅寇十分傷感的說道,李泰稍稍一愣,心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似乎紅寇的身世,還真是和林黛玉有些相似。
“你說,我若是將這故事寫下來,會不會有人看?”
李泰眼中閃爍着光芒,他現在可是很缺錢,若是能夠靠着賣書賺錢,他當然是不會含糊。
“這……應該會有吧,以殿下的纔會,這個故事若是創造成書,我想一定會有很多人看的。”
紅寇那愛慕的目光落在了李泰的身上。
一個頗有才華的才子,不論是誰都會心生愛慕的,何況李泰的身份還如此的高貴,若是將紅寇能夠脫離苦海,離開怡紅樓,那說不定還有機會成爲魏王府的女主人。
“嘿嘿,連你都說好,那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李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個灰心的笑容。
這紅樓夢,他李泰主攻的就是長安京這些深閨中的女子,紅寇以前也是關中一個富足人家的千金,想來也能夠代表長安京的這些深閨女子。
“不知道殿下想要如何賣書呢?”
紅寇好奇的問道。
“或許需要你幫幫忙了。”
李泰想了想說道。
紅寇在這方面,倒是能夠對李泰起到一些幫助。
如果說一本本寫下來,或許根本就來不及普及,何況這成本會不會也太高了?
如果是印刷呢?
現在想想,活字印刷術似乎還要等個幾百年才能夠出現,李泰明顯等不了那麼久,既然這玩意註定要發明,爲什麼不能使自己呢?
李泰嘿嘿的笑道。
“紅寇,你的字寫的不錯,不知道能否幫我一個小忙……”
李泰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來,紅寇微微一愣,茫然的點了點頭。
……
從怡紅樓出來,李泰神清氣爽。
他經過了藥浴的折磨,即便是三天不睡覺,那也屁事沒有,因此從怡紅樓出來倒是沒有絲毫的疲憊。
“劉康,你知道長安京玩泥巴玩的最好的地方是哪裡嘛?”
李泰坐在馬車裡問道。
劉康沒想到李泰竟然會這樣問,果然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啊,李泰難逃這童心未泯的定律。
“殿下,若是說要用泥燒製什麼東西,便是長安京西市那邊的一家琉璃窯了。”
劉康也沒有含糊,直接告訴了李泰想要知道的事情。
“走,現在就去。”
李泰淡淡的說道,馬車飛快的行駛,很快便到了這西市的琉璃窯。
大唐最出名的唐三彩,便有很多都是從這琉璃窯中產出來的,因此劉康說道也沒有錯,長安京最會玩你把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這裡雖然不是皇家的產業,但是聽說背後還有某位朝廷中的大臣參股,因此這裡也算是一個普通人無法進入的地方。
當李泰剛剛走進這窯坊,很快便被幾個家丁給攔下了。
“幹什麼的?不知道這裡是房大人家的產業?你們想要亂闖,在這裡即便是殺了你們,也怪不得我們。”
這幾個家丁凶神惡煞,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好人。
劉康一聽這幾個人的話,心中頓時便有了一些怒火。
“嘿,你們幾個睜大狗眼看看,老子是誰!”
劉康嘿了一聲,隨後掏出了自己的金吾衛腰牌。
但,這幾個家丁即便是見到了金吾衛腰牌,也絲毫不慌亂,甚至還有人打算伸手去搶。
“大膽,這是朝廷金吾衛的腰牌,你這人怎麼會有?私藏朝廷金吾衛腰牌,這是要斬首的大罪!”
那人冷漠的說道。
其實這不過都是說辭,但是也表明了這幾個家丁根本就不怕金吾衛。
“你們剛纔說,這裡是誰的產業?”
李泰攔住了想要動手的劉康,隨後走到了這幾個家丁面前,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