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妹妹，哪有啊！”
“我分明是在跟方大夫說你好話啊。”
楊青衿訕笑回答。
“哼，我纔不信呢！”
張婉燕雙手抱胸怒鼓鼓道。
“你們要不是說我壞話。”
“怎麼我一回來你們就不說話了？”
楊青衿輕拍着張婉燕的肩膀說道。
“這還不是因爲怕你害羞嗎？”
“難不成我們說你長得漂亮。”
“也要當着你的面說嗎？”
眼看着張婉燕一副概不相信的模樣。
楊青衿便衝着方宇眨了眨眼睛說道。
“方大夫，你好歹也說幾句話吧！”
方宇看懂了楊青衿眨眼的意思。
便立馬附和着說道。
“對對對，青衿說的對。”
楊青衿嘆了口氣。
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樣。
她眨眼睛是讓方宇說幾句好話。
不是讓他說自己說的對啊！
張婉燕也很納悶地看着方宇。
“青衿姐姐說什麼對了？”
方宇很是直接地就說道。
“她說你很漂亮啊。”
張婉燕背過身子憤憤道。
“呵，我纔不信呢！”
“你們肯定是合夥來取笑我的！”
眼看着張婉燕無法被哄順了。
方宇和楊青衿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恰在這時。
小二上菜了。
端着一盤糖蒸蔗糕放在了桌子上。
“客官慢用。”
小二走後。
小蝶卻是很乖巧地將糖蒸蔗糕推到了張婉燕面前。
“姐姐，你吃吧。”
“我替我爹爹給你道歉了。”
“希望你能原諒他吧。”
張婉燕見了此狀。
卻是生了惻隱之心。
於心不忍的她便摸了摸小蝶的頭說道。
“沒事的，小妹妹。”
“姐姐又不怪你。”
“姐姐雖然恨你爸爸。”
“但我不會討厭你的。”
“這蔗糕就給你吃了吧。”
小蝶看了一眼方宇。
方宇沒做聲。
小蝶也不敢說什麼。
見狀張婉燕便主動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蔗糕。
遞到小蝶嘴邊。
“吃吧，妹妹。”
“別客氣，姐姐不會跟你搶的。”
小蝶雖然有點拘謹。
但還是抵不過甜品的誘惑。
開口吃下了蔗糕。
“好吃嗎？”
張婉燕寵溺地看着小蝶問道。
小蝶欣喜地點了點頭。
“好吃。”
“謝謝姐姐。”
“姐姐你不想來一口嗎？”
“蔗糕很好吃。”
“吃一口的話會很開心的哦。”
張婉燕摸了摸小蝶的頭。
“不必啦。”
“只要你覺得好吃。”
“我就已經很開心的了。”
方宇和楊青衿看着張婉燕。
卻是覺得恍若隔世。
畢竟張婉燕此刻這副關懷的模樣。
跟剛纔那副刻薄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啊！
似乎是察覺到兩人都在看着自己。
張婉燕便是皺着眉頭反問道。
“咋了？”
“你們不是在談事嗎？”
“光看着我幹嘛？”
“談你們的啊？”
“不用管我啊！”
楊青衿略顯尷尬。
試着問了一句。
“燕妹妹你不生氣了嗎？”
張婉燕皺眉納悶道。
“我早就不生氣了啊。”
“我有這麼尖酸易怒嗎？”
“你們不用管我，聊你們自己的。”
“不過就是有些男人……”
張婉燕說着便看了方宇一眼。
咬着牙憤憤道。
“我對他的恨意，是無論如何都減少不了的。”
方宇乾笑兩聲。
顯得比楊青衿還要尷尬。
“好啦！”
“青衿姐姐，你不必顧及我啦。”
“你不是要買藥膏嗎？”
“直接開口就行了。”
張婉燕又說了一句。
楊青衿這才放下心來。
轉頭看向方宇說道。
“方大夫。”
“你剛纔也聽到了。”
“我其實是想跟你買藥膏來着。”
方宇疑惑。
“跟我買藥膏？”
楊青衿點頭答道。
“不錯。”
“就是你之前給燕妹妹做的藥膏。”
“無論多少錢，我都要了。”
方宇皺下眉頭。
“那種藥膏是專門對付皮膚病的。”
“難不成你也感染了溼疹嗎？”
楊青衿搖搖頭。
“倒也不是這個問題。”
“我並沒有患什麼皮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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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是想跟你買藥膏。”
“用作日常化妝。”
方宇更疑惑了。
“化妝？”
“你們唐朝女子居然還會化妝？”
這下輪到楊青衿感到疑惑了。
“女子化妝這有什麼不對嗎？”
方宇攤攤手。
“不對的地方太多了。”
“我做的是藥膏。”
“你怎麼會用來化妝呢？”
楊青衿苦笑。
“方大夫有所不知。”
“我等女子向來都是用鉛華丹粉塗抹臉白的。”
“不過鉛華丹粉據說是有毒的。”
“不可多用。”
“有錢人家爲了避免中毒。”
“便用鉛華丹粉混合杏膏。”
“雖然無法完全解毒。”
“但降低毒性也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不過用的久了之後。”
“便會產生諸多疾病。”
“因此我一直就在尋找着能夠免除毒性的化妝用品。”
“前日不久我聽聞燕妹妹膚病痊癒。”
“便想着去看望她。”
“可沒想到她的臉頰竟變得如此白皙。”
“一時間裡竟有些認不出來。”
“問後才得知。”
“她是用了你的藥膏方顯美白。”
“如果方大夫願意的話。”
“可否將藥膏賣一罐給我？”
“只要你做得出來。”
“多少錢我都願意買。”
“五兩銀子，你看如何？”
方宇忽然就有點懵逼了。
五兩銀子？
雖然現在還不是貞觀之治。
物質條件沒有那麼豐富。
但唐朝時候的五兩銀子也是夠多的啊。
都相當於人民幣好幾萬了！
這筆生意不做不行啊！
不過轉念一想。
現代女性都不可能花幾萬塊錢去買一罐化妝品。
怎麼眼前這個楊青衿卻如此捨得？
難不成她也是什麼富家千金？
思慮一番過後。
方宇便將他的疑惑問出了口。
“可以是可以。”
“不過在此之前。”
“容我冒昧一問。”
“你是什麼人呢？”
“爲何捨得用這麼多錢跟我買藥膏。”
楊青衿還未回答。
一旁的張婉燕便是納悶道。
“不是吧？”
“青衿姐姐的大名。”
“你居然沒聽說過？”
“她可是符熙大將軍楊緘的女兒！”
方宇聞言便是眉頭一皺。
楊緘？
沒聽說過啊！
不過楊這個姓氏。
這讓方宇產生了濃厚的懷疑。
畢竟。
前朝隋代皇室宗族的姓氏。
就是楊！
張婉燕說的這麼神乎其神。
難不成楊青衿是皇室宗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