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李輝的意料,衆女居然是異口同聲地說道:"願意來!"
"夫君你和魏公談事情,我們就可以和淑儀姐姐玩了呢!”長樂和豫章十分開心,兩個人拍着手說道。
"嘻嘻,淑儀姐姐的手藝也是不錯的,我時常來她家蹭飯吃。”程勝男的眼中露出期待的目光,雖然自己家的炒菜是最好吃的,但是吃太多了,偶爾換一換口味也是可以的。
"是嗎?淑儀擅長做飯,從來沒有聽她說過呢,那我要好好和她比拼一下了。”長孫蘭韻有些興奮地說道。
"我要向淑儀炫耀我的醫術,過去和她這個才女一起玩,總覺得被碾壓,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李雪雁嘻嘻一笑,拉着李輝的手催他快走。
秦如英笑着解釋道:“因爲大家都是國公的女兒,平日裡又沒有什麼玩伴,因此經常在一起玩耍。”
李輝同樣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將衆女帶來,是個正確的選擇。
秦如英思索了片刻,用白皙的手指抵着雪白的下巴,再度說道:"不過淑儀總能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語,細細想來,居然和夫君平日所說的話比較相似。”
李輝聞言,露出一個饒有興趣的表情。
門前的侍衛見到是李輝前來,連忙小跑着前去通報。
這一日,魏徵和魏淑儀都起得十分遲……應該說,他們昨日都睡得十分晚。
聽到李輝前來,魏徵顧不得許多,連忙胡亂將自己整理了一番,就將李輝迎接了進來。
"駙馬光臨寒舍,老夫府上真是蓬革生輝!”魏徵由衷地說道。
李輝擺了擺手,微微一笑:“魏公過獎了。”
"不知駙馬此次前來,是所謂何事?”魏徵的臉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喜色,他昨晚整整想了一晚上關於工農並行的事情,心中焦急地不得了想要向李輝探討,沒想到李輝今日就來了。
"嗯……魏公的思維很獨特,因此李某想要和魏公探討一下對於……各個方面的見解。”
李輝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心道總不能說,我是來找你女兒的吧。
“哈哈哈!駙馬此言,老夫深感欣慰!”魏徵高興得合不攏嘴,彷彿得到了李輝的讚賞,比得到陛下的讚賞都要興奮。
他拉着李輝就向着大堂走去,卻不料李輝搖了搖頭,指着魏徵庭院之中的那一處涼亭說道:"今日難得是一個晴朗日子,家中憋悶久了,在這亭中一坐,未嘗不是一件美事。”
長久以來的冬日,很難得,最近確實是並不寒冷,再加上李輝等人全副武裝,棉衣鴨絨衣服一應俱全,因此倒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冷。
"既然駙馬開口,便如駙馬所說。”魏徵笑了笑,招呼丫鬟們去沏茶。
而李輝一行人則是在涼亭中坐着,開始打量起了魏公的庭院。
因爲魏徵並不多麼富有,因此庭院雖說不小,但是也沒有大到哪裡去,這間涼亭恰好是庭院的中心,所有的房間都能看到這裡。
某間房間內,一女子聽到外面的吵鬧聲,有些困惑地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心道自己家中難得來一個人,怎麼剛好被自己睡懶覺碰上了。
於是乎,她連忙起身,倒是也沒有梳妝打扮,而是先問道:“妙兒,外面是誰來了?”
"小姐,似乎是一個年輕的公子,正在和老爺商議什麼事情。”
妙兒服侍魏淑儀,因此也沒有出去,只是聽另一個丫鬟說了一嘴。
"年輕的公子?"魏淑儀扁了扁嘴,心道什麼年輕的公子,能夠和爹爹共同商議事情。
不知爲何,她忽然想起了爹爹所說的那位李輝,莫非爹將他找來和自己相親?
不會吧不會吧?
魏淑儀連忙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這一思想。
爹爹曾經答應過她,不會主動逼她相親,而爹又是一個十分守信用的人,這麼說來外面的人一定不是李輝。
她下意識鬆了一口氣,臉上依舊帶着睏倦之色,如同一隻小貓一般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小姐,您不出去嗎?”丫鬟妙兒見到自家小姐的動作,有些疑惑地問道。
家中來了客人,正常來講應該出去見一面纔是,顯得不那麼失禮。
"不去不去,爹爹去應付就可以了。”魏淑儀用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她昨晚睡得好晚好晚……
庭院之中,正當李輝饒有興趣地將目光鎖定其中一間房間之時,魏徵的聲音響了起來。
“駙馬,老夫有事情需要向駙馬請教!”
此刻的魏徵,滿臉通紅,似乎是遇到了十分激動的事情一般。
李輝的注意力被拉回來,笑着問道:"魏公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魏徵點了點頭,居然是對李輝深深地一拜,“當日聽了駙馬關於大國重工的見解,老夫感悟頗深,昨日更是思考了許多,終於明白了駙馬所說是何意,也明白了其中的癥結所在!”
李輝沒有說話,只是笑着看着魏徵,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魏徵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凝重地說道:“其中的癥結,就是現有的制度!現有的制度註定了大唐一定會重農輕工,註定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樣思想的肆虐!”
"那魏公準備怎麼做?”李輝的眼中露出一抹欣慰,旋即意味深長地說道。
“老夫決意上書陛下,改變如今的制度!”魏徵說道。
“祖宗之法不可變……魏公可聽說過這句話?”李輝微微一笑。
魏徵一怔,忽然露出一個笑容來,“過去老夫也是這樣認爲的,但是在見證了駙馬爲大唐做出的改變之後,老夫已經徹底醒悟了,沒有什麼不可變的,既然能夠有更好的方法,過去的東西就應該改變!”
李輝欣慰地點了點頭,看來他在大唐的這些做法,不僅僅是改變了人們的生活,也讓其中相當一部分人開始慢慢接受新思想、新事物。
"所以,魏公準備怎麼做?怎樣才能將這現有的制度改變?更好的制度是什麼?”李輝淡淡一笑,雖然魏徵的思想已經較爲超前了,但是也只是一個思路罷了,沒有具體的解決辦法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