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處默幾人調侃着自己的樣子,李承乾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他們幾個自幼便是這一衆公子哥里面玩的最好的幾個,平日裡彼此有什麼事情都是相互擔待着的。
而這次李承乾突然間失蹤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消息,可是拉足了長孫衝他們幾個人的好奇心。
不過長孫衝他們幾個到有沒有說有什麼擔心李承乾出了什麼事的心思,畢竟李承乾身爲大唐的太子,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最先操心的肯定不是他們幾個人。
這段時間裡,他們權當李承乾是又被李世民給送到那裡學習去了——滿朝文武百官都知道李世民對於李承乾的教育方式,極少讓李承乾攝政,大多數時間都是把李承乾送到各家大臣那裡學習,比如說之前李承乾被李世民送到李靖那裡學武也是一樣的道理。
不過雖然李世民不讓李承乾攝政,但是一些該讓李承乾知道的事情,李世民倒是從不含糊,甚至說還專門在李承乾身邊安排了人。
無論李承乾在哪裡封閉式學習的時候,宮內宮外的一些大小事宜總是會一字不漏的傳到李承乾的耳朵裡去,這兩日東南沿海的事情也是這樣。
“實不相瞞,我這次在這逍遙樓招待你們啊……其實一兩銀子也沒花。”
李承乾笑眯眯的端起面前的茶盞抿了一口,驚奇的發現這逍遙樓天字包廂裡供應的茶水,居然是跟李世民平日裡喝的是一樣的。
“一兩銀子都沒花?”
“一兩銀子都沒花?”
“一兩銀子都沒花?”
見面前的好友如此默契的驚叫出聲,李承乾在心中得意一笑。
好傢伙,自己就知道用這樣的方法能勾起他們幾個的好奇心。
“難不成你是直接搬出來了自己太子的身份?”
“不對不對……這逍遙樓的掌管性情極爲古怪,在逍遙樓剛剛火起來的時候,侯君集的乾兒子曾經因爲忘帶銀兩想要憑爹賒賬,結果人家偏偏不給這個面子,把侯君集的乾兒子侯嗣英給五花大綁的掛在逍遙樓前,直到侯君集親自帶着銀兩來逍遙樓贖人,這件事情纔算善罷甘休。”
“由此可見,這逍遙樓就是個認錢不認人的主。”
程處默摸了摸下巴說道,他爹程咬金一向和侯君集那個老匹夫不對盤,以至於他家的三個兄弟也一直都跟侯嗣英勢同水火。
像侯家這樣的好戲,他們程家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看着面前三人充滿了求知慾的眼神,李承乾笑而不語,直到賣足了關子後才緩緩開口。
“我當然不會做什麼仗勢欺人的事情。”
“你們應該也都好奇我這段時間以來都在幹什麼吧?”
“我告訴你們,現在這逍遙樓的掌櫃們,見了我也得稱一聲小東家。”
李承乾得意一笑。
“小東家?”
“難不成……是聖上實在看不下去逍遙樓越做越大,乾脆給收歸國有了?”
房遺愛覺得自己推理的有理有據,但還是換來了李承乾一個白眼。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李家在你們眼裡就是這樣仗勢欺人的?”
“我這段時間啊,在我爹的示意下認了個哥。”
“他就是這逍遙樓的東家李恆,我最近一直都跟着他做事。”
李承乾一腳揣在房遺愛凳子上,險些將房遺愛踹了一個踉蹌。
“認了個哥?!”
“認了個哥?!”
“認了個哥?!”
這三人錯愕的反應讓李承乾很滿意,畢竟他在剛開始知道李世民讓自己認這個哥的時候,心中比起他們除了詫異更多的還有崩潰。
“等等……”
“逍遙樓東家李恆?”
“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就這麼耳熟呢?”
程處默突然間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事情一般,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好像是……最近甚得聖上關注的藍田縣縣男李恆?”
“我聽我娘說,她們圈子裡最近特別流行的什麼李氏商業街也是冠的李恆的名頭……”
長孫沖和房遺愛對視了一眼,平日裡不說還沒什麼感覺,這一聊起來……原來這個叫李恆的傢伙已經莫名其妙早就滲透到他們的周圍了。
“何止如此?”
“當今聖上對其可是無比的賞識。”
“我現在跟着他混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成功的有資格負責李氏商業街的所有事宜了。”
“而這其中的油水……”
“請你們在這天字包廂吃個十頓八頓是沒什麼問題的。”
李承乾大手一揮,彷彿感受到此時就是他人生中最富有的高光時刻了。
“嘶——”
程處默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這天字包廂吃個十頓八頓是個什麼概念?
那少說也得五千多兩銀子吧?
雖然說這幾位都是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哥,但毫無疑問的都被實施了窮養政策。平日裡除了應有的吃穿用度,可以說是多餘的盈餘基本上沒多少。
五千兩銀子,別說是擁有了,他們完全可以說是見都沒見過。
此時他們三人望向李承乾的眼神中充滿了羨慕。
明明是一起長大一起混的兄弟,但李承乾現在居然已經脫離了他們的苦逼生活成爲了第一個經濟獨立的真正的富家公子哥。
“咳咳咳……你們幾個也別這樣看着我……”
“咱哥幾個之間的感情就不用說了,我一個人發了小財,難不成還能丟下你們不管?”
“我這次找你們來啊,就是爲了帶哥幾個發財的”
李承乾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兄弟!”
程處默,長孫衝與房遺愛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對着李承乾說道。
他們此時彷彿已經夢到了自己一人手裡拿着五千兩銀票的樣子。
“怎麼樣?人都找好了嗎?
“找好了,絕對靠譜,絕對沒問題!”
“不過他們三個唯一想要的,就是能多拿點銀子。”
李承乾當然不會忘記了許諾給好兄弟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