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還在死死的咬着牙,還是死亡的凝視的,可是卻冷笑了一聲道:“不對吧,是七萬貫吧,我都聽說了,而且那個人叫什麼,你還記得嗎?”
七萬貫?不是五萬貫的嗎?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程咬金認真的想了一下昨晚他兒子給他看的那個契約上買方的名字,”好像,好像是叫秦壽,應該是叫秦壽吧!”
聽到這話,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啊,陛下這便宜的賣戰馬是給兒子補償啊。
程咬金這廝,平時在長安城看到點便宜就佔,沒有什麼便宜是他不敢佔的,現在好了吧,總算是碰到個鐵板了。
陛下真的該好好教他做人了!
這一次陛下絕對忍不了了!
確實,如同他們所料的,李二怎麼能忍,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下一秒,李世民就一臉的怒氣衝衝的說道:“程咬金啊程咬金,你讓朕說你說什麼好,平時你自己在長安城做的那些事,朕都不想說,貪小便宜,強買強賣,御史臺都彈劾你多少次了,要不是朕給你擋着,你現在還一次次的這麼做!”
程咬金也有些委屈的說道:“陛下,這一次真的不怪俺啊,俺怎麼就強買強賣了,那時候俺還在上朝呢,是俺的兒子去談的,而且他還跟俺說和人家談的很好呢!不信你可以去問人家買主啊!”
李世民強忍着怒氣,笑着點着頭說道:“啊對對對,你沒有強買強賣,你沒有!”
然後他又一臉認真的懷疑的問道:“對了,程咬金,你今天洗澡了嗎?”
“昨晚洗了啊!今天還沒,怎麼?”
李世民突然大怒道:“程咬金,你今天上朝居然不沐浴更衣了再來,你這是不敬君王,你這是欺君,你還好意思問朕怎麼了!”
“來人,罰程咬金一年俸祿,以儆效尤!”
“散朝!”
“臣等告退!”
程咬金傻眼了,怎麼會這樣?
我做錯了什麼?
剛要離開百福殿的時候,卻聽到身後的李世民又再次的怒喝一聲道:“程咬金!什麼意思?你居然左腳先出了太極宮,左爲尊,爲君,那是朕才能這麼做的,你應該右腳出去,你居然這樣,你再罰俸祿一年,以儆效尤!”
程咬金懵了,惶然了!
這是怎麼回事,剛纔房玄齡和長孫無忌明明也是左腳先出去的。
陛下怎麼就針對俺老程一個人?
俺老程這是哪裡就得罪陛下了?
哪怕是從太極宮離開了以後,程咬金還是想不明白自己在陛下那到底是做了什麼了?
想到這,程咬金趕忙快步的追上了房玄齡和長孫無忌:“等會俺,老狐狸,老房!”
“你們倆讀書人,告訴俺,這……俺到底是做了什麼了?陛下今天看俺的那個眼神,俺都怕了,比在戰場上還怕!”
程咬金還真的有些害怕的說道。
“該,你們家做事也不知道收斂一些!”
被程咬金家坑過的長孫無忌撇撇嘴說道,你坑了我們,我們是不能怎麼了你,但是你這次坑了不該坑的人了!
該讓你長點教訓了!
“行了,你們可不要落井下石吧,快告訴俺,俺到底是如何得罪陛下了?”程咬金急吼吼的問道,他對於這個是真的不知道,眼下就是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惹着了陛下,趕緊補救。
房玄齡靠着在程咬金的身邊,低聲說道:“那你可知道,大雨的缺糧,世家不肯放糧的事情是誰解決的?”
“還有你們這一次出征,提前埋伏在磧口等着,都是誰的主意?”
“聽說好像是一個叫秦壽的,怎麼了?”程咬金一臉的迷茫的問道。
“是啊,也是叫秦壽啊,那個將軍山,你賣了七萬貫,你說如何?”
長孫無忌笑道,說着就走了,心裡也有點爲自己的外甥覺得不值得,心想怎麼能這樣呢?
七萬貫買那個什麼用都沒有的將軍山!
聽了長孫無忌的這別有意味的話,還有那個笑容,程咬金可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程處默這個小兔崽子,你可很是坑爹啊,看老子回去不打死你!”
“不對,等等,又是七萬貫?”
“程處默不是告訴老子那是五萬貫的嗎?”
程咬金飛快地回到了魯國公府了。
當天晚上的時候,魯國公府的鬼哭狼嚎響還有各種大罵之聲徹朱雀大街。
“爲什麼不洗澡,來見你阿耶你憑什麼不洗澡?”
“你憑什麼要左腳出門?憑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現在契約已經生效了,程咬金就肯定是不能讓程處默去找人把錢退了的,可是程處默拿了的那兩萬貫錢也必須全部吐出來。
這口氣,就是一定要出了的!
沒有理由,那就用陛下的理由好了!
次日早上的時候,程處默找着銅鏡,自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瞧瞧,這嘴角的傷,還有眼睛的這兩個黑圈!
靠,也不知道小爺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阿耶下手怎麼就這麼狠呢?
我明明也是給家裡賺了錢了!
五萬貫賣了那個地,還有那個將軍山也是賺大發了!
而且那個錢就算是子我手上,那也還不是我們自家人花了!
但是昨晚他特別的記住了一句話,有的人不是你能坑的,有的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而他暴打陛下家的那個胖青雀魏王李泰的時候,阿耶只是告訴他下手不要那麼狠了,別打臉上,孃的!
被人暴打了一頓的程處默覺得心情很是不好,可是現在臉上的這個樣子,他又不能見人啊!
“兒啊!怎麼樣了?還疼嗎?”
國公府夫人崔氏來了,看到自己兒子臉上的這樣子,一臉的心疼不已的說道。
“沒事,沒事,但是昨晚你怎麼不攔着點我阿耶,我是不是親生的?”程處默頂着那兩個黑眼圈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你阿耶昨晚喝了酒,我怎麼攔得住,你這到底是闖了什麼禍了,得把你打成這樣?”崔氏說道
“沒事,沒事!對了,阿孃,你來做什麼?”
程處默問道:“不會是專門給我送藥的吧?”
“當然不是,你隔三差五的就要捱打,要是每次捱打呢,都要送藥,那豈不是太浪費錢,這樣你阿耶還能捨得打你?”崔氏很是認真的說道。
“阿孃,我知道了!你們不用瞞着我了!”聽着自己阿孃說了這些話,程處默一副我都明白了,我都懂了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