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紙張是很貴,但爲了擴大名聲,秦壽也是咬咬牙買了不少。
也就是因此,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再弄個造紙工坊,到時候將長安的紙張給壟斷了。
不過造紙的程序比較費時,這個想法也只能暫時擱置。
這一日,百香坊可是從未有過的熱鬧。
多少人排隊等在渡酒肆門口,就等着開門。
有些客人的家眷等的不耐煩了,就去百香坊逛逛。
如此一來,給百香坊也拉了不少客流。
渡酒肆的門剛打開,客人蜂擁而入。
幸虧秦壽預料到這種情況,在牙行附近找了幾個臨時的幫手維持秩序。
從房瑤漪那兒借來的蘇小扇負責收銀記賬,秦壽王柳則是負責點菜上菜,陳毅在後廚給張三娘打下手。
其他臨時工則是負責維持秩序。
這纔沒發生什麼意外。
但仍舊是人滿爲患。
目前只有一二層被用來接待,第三層秦壽打算弄成客房,所以暫時閒置。
可即便如此,十幾張桌子,還是滿當當的。
正忙活時,裴寂帶着如花姑娘到了。
秦壽隨即想起了之前的賭約,當即差人搬了張桌子過來。
“裴大人,別來無恙呀。”秦壽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裴寂滿臉笑意,拱手道:“恭喜小李公子渡酒肆重新開張。”
“我也沒帶什麼賀禮。”
說着裴寂解下腰間的玉佩的,遞出去道:“這枚玉佩是我當年偶然得之,一直在佩戴,今日就贈予小李公子吧。”
秦壽伸出手,慌忙道:“大人,這可使不得。”
裴寂臉皮扯了扯,頓時覺得手中一空。
再看那玉佩,已然落到秦壽手中。
後者一邊說着使不得,一邊把玉佩死死攥在手中。
裴寂笑着揺了搖頭道:“對了,程家那小子來了嗎?”
秦壽應道:“還沒。”
“我去端些吃食和酒水,大人先在這兒坐着稍等。”
裴寂看了看滿堂客人,點點頭道:“你先去招呼客人吧。”
秦壽應聲後,便轉身前去忙活。
一直到晌午時分,程處亮和柴哲文兩位二世祖才慢悠悠地過來。
一看到裴寂和如花等着,趕緊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
對於當朝宰相,又是長輩,程處亮是不敢造次的。
“見過裴大人。”程處亮行禮那叫一個規矩。
裴寂捋着鬍鬚笑道:“我還以爲你小子忘了這回事。”
程處亮慌忙道:“小子豈敢,賭約一事一直謹記。”
裴寂點點頭。
程處亮柴哲文入座。
而此時客人大多入座,菜也逐漸上了。
把酒言歡,談天說地,好不熱鬧。
就在這時,秦壽拍了拍手說道:“諸位,接下來是本店開場的重頭戲。”
“程公子將與如花姑娘比試腕力,一共是三局兩勝制。”
隨着秦壽的話,衆人把視線聚集在如花那一桌。
如說沒人認識裴寂,那是正常。
畢竟身居高位。
而如花就不一樣了,畢竟是月影閣揚名的底蘊之一。
裴寂本來是信心滿滿的,可如今看向程處亮那小子卻絲毫不慌。
也是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見到衆人的視線聚集過來,秦壽走到桌邊說道:“還請裴大人主持。”
裴寂點點頭,站起身道:“那閒話我也就不多說了。”
“既然大家都期待這場比試,不如就直接開始。”
“你們二人準備。”
程處亮舔了舔嘴脣,滿臉躍躍欲試。
自那日他從秦壽府上取經之後,可謂是埋頭苦練。
甚至還找自家爹爹程咬金比試,雖然結果是慘敗,但不得不說那法子確實管用。
程咬金雖說此法不齒,但並不算犯規。
手掌相握。
隨着裴寂的話音響起。
最後的一字落下,如花姑娘驟然發力,而程處亮艱難抵抗。
倆人臉色漲的通紅,竟一時難分伯仲。
但隨着時間推移,程處亮漸漸抵抗不了。
程處亮畢竟是程咬金的兒子,體力這方面自然不用多說。
雖然之前不如如花,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突擊培訓,也算是長進的快。
但即便如此,第一局還是以失敗告終。
一衆看客紛紛喝彩。
裴寂笑道:“李公子失算了啊。”
而秦壽卻絲毫不慌,”大人看下去便是。”
待兩人休息片刻之後,第二局開始。
而這一次,程處亮悄悄把手肘支撐點往自己這邊挪了挪,手掌靠近肩膀處。
方便使力。
而如花姑娘那邊手臂成鈍角,使力相對困難。
所以很快,程處亮便贏下了這一局。
至於第三局。
程處亮運用了秦壽教的勾腕手法,輕鬆取勝。
這些招式都是現代扳手腕是會使用的,有些作弊的技巧。
但程處亮之所以能贏,其實這主要是因爲兩人雖有差距,但是並不大,使用些技巧才能獲勝。
若是差距過大,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技巧,恐怕都是紙上談兵。
程處亮笑嘻嘻。
柴哲文苦着臉。
程處亮拍了拍柴哲文的肩膀道:“算了算了,就不用你喊爺爺了。”
“多請我幾頓飯就行了。”
程處亮不傻,大家都是長安的二世祖,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最注重的就是臉面。
若是私下裡,互相笑罵幾句越輩分的話倒也無礙,反正沒人知道。
但在這兒就不同了。
得互相留點面子。
裴寂黑着臉。
秦壽呵呵笑道:“裴大人,願賭服輸哦。”
“你看我這櫃檯還缺個賬房,要不…”
不重要的情節,準備快速推過去了
長安西市。
杜如晦和房玄齡以及其他一些關係較好的官吏,直奔渡酒肆。
因着秦壽身份特殊,再加上陛下要認親的消息在朝中傳的沸沸揚揚。
所以二人並未單獨前往,而是拉上其他一些同僚,避免落下黨羽的傳言。
而另一邊,一輛華貴的馬車自對面駛來,看上面的徽記,是來自長孫家的馬車。
臨近傍晚,渡酒肆的熱鬧有些降溫。
相較於開始的熱鬧,現在顯然人少了許多。
不知爲何,長安崔氏家主崔復立說好的要來,結果到現在也不見人影。
想來是最近李世民派人對長安崔氏發難,崔復立疲於應付,也無暇抽身。杜如晦等人下車後,長孫家的馬車上也下來一人。
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皇后的哥哥,時任吏部尚書的長孫無忌。
說起來,長孫無忌也是蠻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