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殿下也是隻是知書識禮的人,要是自己的兒子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的話,人家也犯不着打他們倆。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打了又能怎麼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要和離是不是?好,等明天老子把他送去萬年縣了,就馬上回來與你和離,家產該怎麼分的,咱們怎麼分,你別想佔老夫便宜,但是老夫也不會虧待你。”
杜如晦冷冷的說道。
“你!你!杜如晦你敢!”杜夫人本來也是一時氣話,聽到杜如晦這麼說了,也有些慫了。
本來這些話她平時也沒少這麼說的,可是誰知道這一次,杜如晦居然跟她較真了。
“是你說的要和離,老夫有什麼不敢的,老夫爲了我杜家,就沒有什麼豁不出去的,你這國公夫人錦衣玉食的也當的不耐煩了,本公也不攔着你,你平時在家就知道吃吃喝喝的,沒事去打聽一下人家誰家的八卦。
本公忍你了,但是荷兒也是我兒子,我能把他往火坑裡推嗎?你再攔着老夫管教他,以後你這逆子再在外面闖什麼禍,可不要再打着老夫的名頭了,老夫沒有這個逆子。”
“杜如晦,我與你結髮二十年,你好狠的心!你混蛋!”杜夫人好半天了以後也只能別出這麼一句話。
“要是你不讓他去萬年縣,那就你和離好了,你自己就帶着這個逆子去外頭去好了,本公絕對不會看你們娘倆一眼。”杜如晦冷哼一聲勸道。
“你!!杜如晦!那你能不能把先生給請到我們家裡來,好吃好喝我供着他,別讓我看不到我兒子啊。”杜夫人說道。
“是啊,我們兩家都是當朝國公之家,你們都是朝廷的宰輔,有什麼人是你們請不到家裡的?”房夫人也跟着附和道。
“美的你們,還想請人家到家裡,人家也不稀罕你這國公府的,皇宮人家都還未必去呢,只要你的那個逆子去了萬年縣了,之前他做過的那些胡作非爲的事情老夫都可以不計較了,而且老夫是要讓他成才,不是要讓他廢了下去。”杜如晦苦口婆心的說道。
“就是,夫人,你不知道這位高人,我讓遺愛過去,也是爲了他好,你的逆子平時在長安城都做了什麼事,你不會也不知道吧?大不了咱們旬日就讓他回府一次就是了,要是他的先生說他結業了,老夫也讓他回來,之前他做的一切事情,老夫也跟你們娘倆一筆勾銷了,以後他做什麼都隨他去了,行了吧?”房玄齡也對着自己家夫人苦口婆心的勸道。
他也不能直接就跟自己家夫人攤牌把這一切的事情說出來,畢竟自己家夫人和杜如晦的夫人是長安城裡的這些貴夫人裡面出了名的大喇叭,只要是她們倆知道的事情,可能要不了兩天,整個長安城就沒有不知道的。
房夫人和杜夫人都聽到自家夫君這麼的勸了,而且也都知道自家夫君在平時家長裡短的那些小事上都可以讓着自己,可是關係到全家的事情上這兩位卻非常的固執,很有自己的底線,說什麼都是寧死不屈的。
現在都聽到自家夫君都這麼說了,剛纔還護兒子護的不行了的房夫人杜夫人,護的不得了,現在也只好先對不起兒子了,總不能真因爲熊孩子的問題,就讓這個家都徹底散了吧。
現在都只是給各自的兒子捲下一句話:“你阿耶纔是一家之主,一切聽你阿耶的。”
就一起從大廳裡面離開了,去偏院去聊着長安城上流社會裡面最近的那些八卦的事了。
留下房玄齡和杜如晦面對這自己家的兩個紈埼,沒了母親的保護,這兩個平是在長安城不可一世的紈埼現在連和自己的父親對視都不敢,他們都怕被自己的老爹那吃人的眼神給吃了。
“姐,救我!”房遺愛趕緊的往着自己姐姐房奉珠身邊躲了過去,要是他姐在,他阿耶肯定捨不得動手的,畢竟姐姐可是阿耶的掌上明珠。
“姐,救我!”杜荷也趕緊拉上了自己姐姐杜晞悅。
“荷兒!”
“遺愛!”
“你們看看你們這是做什麼?爲父也沒說要打你啊,叫你姐姐作甚?”房玄齡笑道。
“就是,我們倆就是有點事情想要和你們好好聊聊,咱們父子之間好好的說說話。”
杜如晦也笑道。
可是他們倆的笑容在杜荷和房遺愛這兩個瑟瑟發抖的人眼裡,就像是惡魔的笑容一樣,覺得自己老爹要把自己吃了一樣。
“阿耶,你別對我笑,別對我笑,兒子害怕啊。”
房遺愛哭着說道,他阿耶對他一向是橫眉冷對,非打即罵的,現在突然的對他笑的這麼溫柔的,他總是很不習慣。
“對,阿耶你像平時那樣就好,別對兒子笑啊,兒可是您的親兒子的,您別把兒子給嚇死了啊,這以後怎麼面對列祖列宗啊。爹,您別對我笑了。”
杜荷也苦笑着說道,反正他爹對他這麼笑,他心裡也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感覺要大禍臨頭了一樣。
房奉珠和杜晞悅兩女也是如此,看着自己阿耶突然都對自己家這不成器的弟弟這麼的笑着,也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阿耶這是要宰了弟弟?
不至於吧,虎壽不食子!
“阿耶,杜叔叔,你們別這樣笑了,你看看他們都成什麼樣子了。”房奉珠不禁說道。
“說什麼呢,老夫這是對自己兒子,我能害了他嗎,遺愛,你去了萬年縣好好的侍奉你師父,好好的跟他學本事,阿耶對你期望是最重的,你可千萬不要辜負阿耶,也不要辜負我們房家。”房玄齡笑眯眯的對着兒子說道。
“是啊,荷兒,你也不要辜負了我們杜家,爲父可是把咱們杜家的以後也押着在你身上了,所以你非去不可。”杜如晦也是笑眯眯地說道。
“我.....”
“我.....”
房遺愛和杜荷都看着自己家老爹現在的這個樣子,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了吧,是他們還沒進弘文館讀書之前。
從他們去讀書了以後,他們的爹怎麼看他們都像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