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袁天罡來了,李淳風也一如既往地跟在身邊。
自從上一次李淳風算出什麼大勢改變之後,李憶安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袁天罡,今天突然來找自己,應該又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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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又來打擾了。”
袁天罡起來拱手說道。
“袁天師不用客氣,不知道這次前來,有何吩咐?”
李憶安邀請他再坐下來,便好奇地問。
“這段時間,我除了留在欽天監,便是在家裡研讀各種道家的典籍,嘗試推算天道的蹤跡,雖然沒有進度,但也受益頗多。”
袁天罡一直沒有放棄對於天道的執着,堅持地認爲之前所感應的天道蹤跡,和李憶安脫離不了關係。
對於他那麼執着的精神,李憶安只是表示佩服。
天道其實是什麼,李憶安也不知道,但沒有打岔,聽着袁天罡繼續說下去。
“在這期間,我也曾和師門聯繫過,問過關於天道的事情,不過先生請放心,你的事情我沒有說出去。”
袁天罡續道:“總算讓我問出一些我想要的東西來。”
李憶安真的擔心他會亂說,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過又很好奇問出了什麼,道:“道長的師門,如何解釋天道?”
他也很好奇,袁天罡還有師門?
袁天罡是哪個道家門派,李憶安在後世沒有了解過。
“師門的師兄,從師父留下來的典籍中找到關於天道的描述,上面寫着天道的出現,往往是伴隨着改變。”
袁天罡看了一眼身後的徒弟,續道:“淳風在很久以前算過,天下大勢變了,我想大概和天道有關,天道卻又和先生有着無法脫離的關係。”
果然又是這樣的言論,李憶安絕對不能承認,搖頭道:“袁天師說的這些,我怎麼聽不懂?”
袁天罡笑道:“先生聽得懂,只是假裝不懂,何況先生你以前也說過,淳風天分極高,所算出來的不會有錯,先生覺得如何?”
李憶安搖了搖頭道:“無論我說的是什麼,在道長看來都可以否認,至於如何?我也不知道如何。”
袁天罡對這個反應不覺得意外,想了好一會,他從身上拿出一塊木牌,說道:“先生若是想通了,想要承認的話,拿着這塊牌子去終南山,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彷彿這纔是他今天來訪的目的,放下木牌便帶上李淳風離開了。
李憶安拿起那塊木牌,只見上面雕琢着一個“道”字,就沒有其他裝飾。
他有很多弄不清楚,但什麼天道的確有問題,很快又被他置之腦後,懶得去想那麼多,自己父母的問題還未弄清楚。
時間過去得很快,不知不覺便到要出發去西南的那一天。
這一次離開,走的不是水路是陸路,從長安往蜀中的方向走。
薛禮和蘇烈正式加入到李憶安的隊伍當中,除了他們,李世民還給了兩百士兵。
長孫無忌和李靖都把他們的兒子塞進來,非要李憶安帶着他們一起去西南地區吃苦。
李憶安是想拒絕,都拒絕不來。
除了這些人,李長歌她們當然也跟着李憶安去西南,甚至周楠和陳碩真也央求一起,無奈之下只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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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長安走了兩天多,有了上次出遠門的經歷,哪怕是婉順和陳碩真兩個小屁孩都不覺得累,甚至還興致勃勃。
“仁貴,你以前是做什麼的?那麼能打!”
程處默已經和薛禮給混熟了,以前的矛盾消散一空,兩人勾肩搭背,又道:“我和寶琳二人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要知道寶琳還是上過戰場的人。”
還不等薛禮迴應,一旁的蘇烈先說道:“仁貴應該是天生力氣大,還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年紀雖沒有你們大,但已經在軍隊中打拼過,戰鬥經驗比起你們加起來都要豐富。”
“沒錯!”
薛禮撓了撓頭,又道:“其實我參軍也就一年多,其他可能是天生的。”
“蘇將軍的實力也很強,我聽說可以和程世伯打得不相上下。”
李德謇興致勃勃地說道:“可惜蘇將軍沒遇上一個好機會,無法揚名。”
以蘇定方這個年紀,的確是遇不上好機會,在以前亂世,以三尺劍立不世功的時候,他年紀尚小,等到沉澱的差不多,天下平定,大唐建立。
最近幾年是有仗可以打,但和蘇烈沒多大關係。
也就是後來和突厥一戰,他纔得到機會留名史書。
“現在多虧了先生的舉薦!”
蘇烈想到過去那些年的經歷,感激地往李憶安看去。
這一次去西南不知道能否立功,但他已經得到在李世民面前露臉的機會,從西南迴來後,無論如何,待遇一定不會差。
薛禮也想到這一點,感激道:“多謝先生的舉薦,要不然我到蘇將軍這個年紀,也不知道是否有蘇將軍目前的成就。”
李憶安明白他們的雄心壯志,笑道:“你們放心吧,跟着我跑去那麼遠的地方,不會讓你們無功而返。”
有了這句話作爲保證,他們當然是放心了。
蘇烈二人雖然和李憶安認識不久,但對於他的事情,早就聽說過,好像還沒有什麼是李憶安完成不了。
不知不覺走到晚上,他們暫時停下來,紮營休息。
但是,李憶安並不知道的是,在附近的一個樹林裡面,阮清寧從長安便一直跟着到這裡,依依不捨地送行。
阮清寧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妙齡女子,身材挺拔,英姿颯爽。
“師父,爲何不去和他相認?”
女子叫做茯苓,只有名字而沒有姓氏,是很多年前被阮清寧撿回來培養,也是阮清寧唯一的弟子。
“現在還不是時候。”
阮清寧也很想去和他相認,但不得不忍住,許久後又道:“長歌身邊,有宇文妍那丫頭保護雖然安全,但是那丫頭向來大大咧咧,我還是放心不下來,在西南那段日子裡,你負責保護長歌。”
對於這個兒媳婦,她是十分上心,特別是接觸過一段時間,越來越喜歡李長歌。
還有宇文妍那丫頭,她似乎也很熟悉。
“是,師父!”
茯苓點頭道:“不過師父說過,郎君學會主人的演算之術,如果我跟在身邊,可能無法隱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