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辰的再三勸誡之下,本來面露難色,有點難以啓齒的木叔也是咬咬牙說道着:“寨主其實也沒有啥難事,我家的孩兒天生體弱估計沒有辦法學武了,在咱們山寨大部分人都有一技之長的,我想要讓我家的孩兒入一下文院的,認認字學習一下可以嘛?”
這說實話有點爲難蘇辰了,畢竟入蘇辰的文院是有規矩的,自己如果將這個規矩給破壞的,日後這個文院就真的難以管理了,所以蘇辰自然是不能主動破壞這個規矩的,蘇辰眼珠子一轉微微一笑,也沒有張口就答應反而是問道着。
“木叔,我剛纔都忘記問一下你家裡的孩兒幾歲了,我不是專門在咱們的山寨之中辦了一個私塾了嘛?可以供咱們山寨的人免費上學的,怎麼了難不成木叔你是對於那些滿意嗎?還是咱們山寨的私塾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木叔撓了撓頭髮,帶着略微的不好意思羞紅半張臉說道着:“不是,我看寨主你費這麼大的力氣辦了一個書院,裡面尋得的老師應該會更加厲害的,我這不是想要去沾沾光的嘛?我家孩兒年齡還少,方纔七歲,還沒有去山寨私塾裡面讀過書呢?以前一直在家裡面幫忙乾點活,養養身體的,這不是尋思着身體還一點了準備張羅一下上學的事宜。”
看着木叔的樣子,蘇辰無奈的笑了笑通病呀!以爲一個地方厲害像是後世的毛坦中學,不看看自家的孩子是什麼樣子的狀態一個勁就想要往裡面送,只能說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呀!字都沒有學,直接入書院肯定是不可能的,甚至於連最爲基礎的入院測試都過不去的,蘇辰也沒有再猶豫了,苦笑着搖搖頭直接拒絕木叔說道着。
“木叔你這個要求讓我很爲難呀!我怕是不能成全你了,入書院是有規矩的,連我都不能例外的,畢竟管着書院靠着就是這些深入人心的規矩,如果我自己一個人率先破掉這個規矩的話,這個書院就辦不成了呀!”
“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嘛?還沒有望木叔你可以諒解我一下,何況木叔你家中的孩子不過七歲罷了,也不適合入書院的,連字都不認識這是連入書院的門檻都夠不着的,不過也沒有關係的,咱們有更好的抉擇木叔你也聽我一句勸,先去咱們山寨的私塾多認識幾個字,多讀點書,日後便有機會可以入書院了。”
但畢竟是蘇辰沒有完成答應李叔的承諾,最後也見到蘇辰滿臉的歉意了,而木叔被蘇辰行如此的大禮,當時就臉色通紅不知所措了,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急忙將蘇辰攙扶起來,帶着哭腔喊道:“寨主萬萬不可,都怪我老木不好,非得聽信家中的婆娘給寨主你提出這樣子的難題,寨主你萬萬不可以將此事放在心中,我肯定是依照寨主你所要求的而來的。”
“先將我家的那個兔崽子送入私塾裡面,日後如果有長進的話,再估摸着入書院吧。”
蘇辰點點頭,欣慰的模樣也沒有多說什麼了,只不過是叮囑木叔帶着工人好好幹活,等自己要走的時候將一早準備好的禮物打包帶走,回長安城罷了。
雖然蘇辰並沒有將木叔剛纔提出的那一茬放在心裡面,但是木叔確實放在自己心裡面了,直至自己中午休息的時候一臉黝黑,難堪的臉色都沒有緩過來,平日裡面喜歡和工匠們說說黃段子,打嗑的木叔一言不發。
工匠們自然是瞭解怎麼回事,也不敢招惹木叔,只能好好幹活以防自己等會兒捱罵,氛圍也極其的緊張,而木叔自己在萬般後悔的原因,正是木叔以爲自己是刁難了寨主,讓寨主陷入爲難的境遇,這是木叔心裡面過不去的坎。
畢竟當初木叔一早的性命都是蘇辰救的,甚至於連自己今天掌握的手藝,居住的房子,每月的月錢,甚至於每頓飯可以吃上肉,家中的孩子有書讀,這是木叔當初在流亡的時候,沒有想到的美好生活,而這一切的來源是蘇辰。
所以木叔這些年可是一直拿着蘇辰當做神仙和救命恩人對待呢!但今天自己做錯的事情,讓木叔自己想抽自己的嘴巴子,終於午休的時候,木叔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家裡面趕了,家裡面的婆娘早早就將飯菜燒好了,有酒有肉有菜有飯。
色香味俱全,但木叔此刻卻沒有想吃飯的意思和動力,用自己的筷子扒拉着碗裡面的飯,嘴巴像是被設定的機器人一般一口接着一口重複性,極其緩慢的咀嚼着,與平時裡面滿臉笑呵呵,大口大口吃着飯的木叔截然不同。
家裡面的人自然是察覺出來木叔的不對勁了,年齡比較老邁樣子有點像木叔的老年人看着木叔的模樣,冷哼一聲極爲不開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了,對着木叔說道着:“幹什麼呢?回家就臭着臉,你爹我還沒有死呢?露出這樣子幹什麼呢?”
木叔被自己爹嚇了一個激靈,看着自己老爹那詢問的眼神,木叔只能如實將事情的原委跟自己老爹交代清楚了,不說還好一說直接就炸了,木叔的老爹生氣的臉色都變得蒼白許多,大口喘着粗氣,看着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
嚇得木叔急忙上去順了順自己老爹的胸口,着急的說道着:“爹你怎麼了,沒有事情吧,爹你等着我去將山寨的醫師請過來給你瞧瞧。”說完就要往外跑了,而木叔的媳婦,兒子急忙喊道着:“爹”“爺爺,你沒有事情吧。”
然而木叔的老爹一臉怒容,將自己的氣順過來之後,指着木叔的鼻子就臭罵道:“你這個孽子,寨主咱們對待我們山寨人的,你今天能活着,有飯吃,有錢領,有婆娘和孩子熱炕頭,那一樣不是多虧寨主了,你給寨主幹一點點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