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換了一身衣服,喝了半壺茶,吃着桌子上面的飯菜,看着站在一旁雙眼無神,發呆的海幕,也笑呵呵的踢了海幕一條說道着:“海幕你愣着幹什麼呢?坐吧,陪本寨主吃一頓飯,你小子在想什麼呢?”
海幕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去,隨手抽出來一把筷子,夾了幾口的菜,偷偷看了蘇辰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蘇辰看着海幕那一副沒有出息的樣子,冷哼一聲說道着:“海幕你小子扭扭捏捏幹什麼呢?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至於這麼遮遮掩掩嘛?”
面對於蘇辰的質問,海幕嘿嘿一笑,滿滿惡趣味說道着:“寨主你說,如果那些公子知道寨主你沒有死,還把他們忽悠得那麼慘,還有陛下,皇后娘娘,皇子,公子,外加上那些文武大臣嘛?寨主你想過公佈自己沒有死的消息之後的後果嘛?”
“咱們的敵人且不說,除了氣死他們,那也是他們活該,但陛下與皇后娘娘聽到寨主你沒有死的消息之後,那可是欺君之罪,到時候寨主你就有好受的,而且那麼多與寨主你交好的紈絝子弟,知道寨主沒有死還聽到他們在你棺木面前哭訴着,表明自己的理想,如此尷尬的舉動,是不是太讓人羞恥了,那些紈絝子弟知道之後會不會殺人滅口呢?”
咔嚓,蘇辰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分崩離析,變成了滿地的碎片了,筷子也掉在地上了,蘇辰一臉極其嚴肅的看着海幕,弱弱的說道着:“海幕,你說要不然本寨主不假死了,也不活了,直接就當本寨主真正死了,然後本寨主從此回到玉湯山過上逍遙快活的生活。”
“海幕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子呢?這樣子本寨主就不會被人打死了。”
看着眼珠子不斷轉動,思考着跑路策略的蘇辰,海幕咳嗦一聲,搖搖頭說道着:“寨主你不要想了,本來咱們這次假死計劃就是極其匆忙,破綻極多,經不起他人細查的,更何況寨主來長安還沒有超過一年,就已經得罪不少的大臣,世家豪族。”
“如果寨主真的打算不再出現在世人面前的話,咱們玉湯山肯定是存活不了多久的,在各方勢力的針對之下,撐不了多久就會被蠶食的。”海幕無奈的擺擺手。
蘇辰自然明白海幕所說的意思了,自己真的把假死當做真死的話,等自己的葬禮一過自己的精銳大概率被各方的將軍瓜分掉,而玉湯山的衆人結局難料,如果真的有大臣與世家豪族針對玉湯山的話,絕對活不了多久的。
也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的,就是蘇辰帶着所有人遁入山林之中,繼續過上綠林生活,但是這些更加不切實際了,見過長安整個大唐的繁華,即使他們會忠心於蘇辰,但時間一久難免會有變故的,玉湯山開墾的土地,玉湯山人置辦的家業怎麼捨得放棄呢?
“唉,看起來爲了這次的任務我蘇辰付出頗多呀!大不了英勇就義嘛?區區的一羣愛我的人,有何可怕的呢?”蘇辰站起來高喊道,但是腦海之中一幅幅自己捱打的畫面,聲音也是漸漸弱了許多了。
海幕望了蘇辰一副極其憋屈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笑說道着:“寨主你要不要這麼逗呀!肯定是寨主你想多了知道嘛?不知道薛禮情況怎麼樣子了,成功得到地下通道的地圖了嘛?寨主爲了薛禮,都揹負這麼多了。”
蘇辰將自己心中不安的情緒壓抑下去之後,隨口氣狠狠的夾起來幾口菜,放入口中氣呼呼的夾了幾口,面對於海幕的擔憂,蘇辰顯然比較平淡,隨意的說道着:“生死各安天命,薛禮那邊咱們幫不上忙知道嘛?咱們只能乖乖等着消息,如果咱們輕舉妄動的話,薛禮會死的很慘的,安心等着消息吧。”
海幕也不再說什麼了,兩個人埋頭苦吃,接下來的事情誰都不能掌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地下國度之內三天的時間之內,薛禮在昏迷與半昏迷之中半夢半醒,而周圍的侍女看着正在做噩夢不斷的喃喃自語的薛禮,擰乾毛巾就要往薛禮的額頭上面擦過去。
唰的一下子,薛禮極其雄渾有力的手臂直接將侍女的手抓住了,薛禮瞪大眼睛,直視着侍女低聲吼道:“你是誰?我在哪裡?”薛禮極其緊張的神經,粗壯的手臂將侍女的手抓得生疼,侍女一吃痛,急忙呼喊道。
“薛大人你快點放手,疼!這裡是地下國度林乾將軍的府邸裡面,我就是林乾將軍府上的一位侍女罷了,薛大人!”侍女看着薛禮的眼神之中禽滿淚水,畏懼,臉色極其蒼白。
薛禮聞言神經放鬆許多了,將侍女的手放下來對着侍女露出一抹微笑,說道着:“抱歉剛纔是我太激動了,不小心傷到你了,你有沒有事情?要不去看一下醫師去吧。”薛禮由剛纔的暴虐轉化爲如沐春風的溫柔與微笑,讓侍女看得一愣一愣的,臉上泛起幾分粉紅色的羞澀,洋溢着少女的嬌羞。
“沒事的,薛大人你醒了就好,奴婢手上的傷痕沒有大礙的,奴婢要趕緊去稟報林乾將軍了,奴婢先請告退。”紅着臉的奴婢,急忙端着水盤朝着外面急忙奔走而去了。
不一會兒,一道斷臂的人影后面跟隨着一羣的人,伴隨着一陣極其爽朗的笑聲朝着薛禮走過來了,薛禮扯開被子急忙就是要下牀去迎接林乾了,林乾進入屋子裡面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急忙朝着薛禮而去,將薛禮重新按回去牀上。
“薛老弟你這是幹什麼呢?依你我兄弟之間的關係,還你深受重傷怎麼可以,讓你下牀來迎接我呢?那太不像話了,薛老弟你趕快回牀上好好休息去知道嘛?受傷了就要好好休養,不能損失了身體的根本。”林乾好言勸着薛禮。
薛禮自然是配合着,露出一副極其感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