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休知道李世民十分看重自己。
但倘若李世民哪天出了意外,新繼任的人就不一定如此優待自己了。
但李治不一樣。
他是自己的學生,而且按照歷史的發展,時能夠順利繼承大統並且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的。
雖然現在看起來,這位九皇子還不成氣候。
但他畢竟才八歲,也不好過於苛責。
一切還需要慢慢灌輸,在潛移默化之中幫助他成長。
……
“恩公,大事不好了!”
房遺愛剛一出攤,便見到了等在一旁的薛氏和小青。
她二人此時面上有些急迫,顯然有什麼心事。
房遺愛從攤位中取出兩個竹筒的水,遞給薛氏和小青,道:
“莫慌,先喝一口水緩一緩,隨後再將情況告訴於我。”
“咕嚕咕嚕。”兩人確實渴了,此時也沒有和房遺愛客氣。
三兩口便將水喝完了。
薛氏擦了擦嘴脣上殘留的水珠,讓自己不那麼失態,隨後趕緊將事情告訴給了房遺愛。
“昨日我先夫的那個弟兄,真的去了官府,並且賄賂了一個捕頭。”
“似乎他們打算今天就來封了恩公你的攤子,還打算將你抓進大牢!”
房遺愛聞言一呆,沒想到那吳榮這麼囂張。
昨日他主動送上門來給自己揍了一頓還不夠。
今天還要帶上同夥!
房遺愛摞了摞袖子,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談吐錢財,居然以權謀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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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今天真的敢來,我就爲民除害,這種官員實屬害羣之馬!”
薛氏卻緊張道:“公子,那捕頭雖然人品不行,但是武藝卻是實打實存在的。”
“況且他必然不可能一個人出行。肯定會帶上不少的官兵。”
“恩公你就算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啊!”
青兒也是附和道:“恩公,不如我們避其鋒芒,等他們走了在擺攤,想必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房遺愛摸了摸下巴,道:“你們說的有道理!”
聞言,薛氏神情一緩。
實際上,他最擔心的便是恩公熱血上頭,與那吳榮找來的捕頭對幹了起來。
若是如此,不管他們是不是佔理,對方都可以先派人將他們抓起來,然後以莫須有的罪名進行懲罰。
畢竟對方人多勢衆。
不過既然恩公願意暫避鋒芒,那麼一切也就不那麼危險了。
然而,房遺愛的下一句話卻是讓薛氏震驚了。
“確實,就算我武藝高強,若是那一衙門的捕快一併前來,想來我也不是對手的。”
“而先生又不准我們以勢壓人。所以想要用身份解圍這招也不能用了。”
“既然如此,那麼剩下唯一一個比較好的辦法便是——搖人!”
沒錯,房遺愛打算叫上自己的那些同窗,一併去爲那薛氏和青兒討回公道。
雖然逍遙子規定不得動用家族勢力,但他也沒有說學員之間不能互相幫助這件事情。
所以房遺愛只需要叫上一些同窗,那就根本不用擔心捕頭一行的圍堵了。
要這道房遺愛的這些同窗,一個個都是家裡面的寶貝,在各種資源的灌輸下,就算是頭豬也應該有不凡的能力了。
更何況這些人在林休的教育之下,也有了不小的改變。
別的不說,單說身體體質和搏鬥素養,他們就遠遠勝過普通的官府小卒!
一打三完全不是問題。
沒錯,單靠房遺愛一個人,確實是雙拳難敵四手,可能會被按在地上摩擦。
但若是有了同窗的助力,那一切就不一樣了。
況且,在前一日,當房遺愛講述起薛氏和青兒的遭遇以後,所有的同窗都義憤填膺,表示若是有什麼他們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對此,房遺愛自然不會浪費同窗們的好意,他又不是那種迂腐而又不懂得變通之人。
不會傻乎乎的一個人去單挑十多人。
於是,就在薛氏母女二人凌亂的眼神之下,房遺愛的攤位前一下子多出了是個粗布麻衣的壯漢。
“房俊,一會那吳榮出現了,你給我指指。昨天聽你說起此人,我便恨得牙癢癢了!今日定要痛揍他一頓纔是!”
“處默,你這就不對了,如此令人痛快之事,怎可一人獨吞,應當加上我纔是。”
“加我一個!”
“也加我一個!”
房遺愛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合着我喊上你們十個人來,就是爲了揍那吳榮一人是吧?”
“那吳榮找來的捕頭和衙役,我一個人可頂不住!”
“放心,只要拿下了那吳榮,我們便來幫你。”
“至於將其痛揍一頓之事,並不着急。”
“就是就是,你難道還擔心咱們兄弟幾個出工不出力不成?”
……
青兒看着房遺愛和周圍那些同他開着玩笑的盛唐學院弟子,不由笑道:“恩公的同窗也都是一些有意思的人呢!”
薛氏輕輕一拍她的腦袋,道:“不得無禮!先生的弟子,怎麼能用有意思來形容呢?”
青兒吐了吐舌頭,道:“只是那姓吳的要遭殃了。這麼多人想要揍他,他定然是扛不住的。”
薛氏打量了一番眼前學員們的體格,不由附和道:“是啊,他若是早點昏厥過去,於他而言反而是一件幸事呢。”
事實上,這薛氏還有青兒都是林休安排前來幫助房遺愛獲得成長的。
只不過他們的故事並非杜撰,絕大部分都是真的。
僅僅是青兒在敘述自己的經歷之時,省略了被逍遙子救下來一事。
另外就是她的母親也早已痊癒,是由逍遙子進行診治的。
而那吳榮也確實是如此的可惡。
只不過此前母女二人被逍遙子所收留,這吳榮在長安打聽了許久也沒有母女二人的消息。
之所以在青兒帶着“痊癒”的薛氏前來找房遺愛道謝的那天,吳榮出來找茬。
原因也很簡單,青兒偷偷將自己的行蹤泄露給了吳榮,他自然就循跡找了過來。
這邊弟子們正議論着要怎麼懲處那吳榮。
而不遠處,便傳來一道聲音:“莽哥,就是那個攤位!站在最前面那個高高瘦瘦的,便是我同你說的那個昨日陰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