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的吃着拍黃瓜,沒多會兒外面一片鬼哭狼嚎。
人們喝這純淨水眼淚鼻涕都喝下來了,又是感動又是幸福。
他們今天才知道世界上最乾淨的水是什麼樣子,原來是這個樣子!
什麼都沒有,都是甜的,而且甜到心底裡,甜到骨頭裡,喝完許久許久都殘留有這種香氣!
很快家丁們把空桶送回來了。
這空桶看着也很高端,他們不敢造成浪費。
這玩意蘇定方偷偷試過了,空的時候可能只有二三兩的重量,卻能這麼結結實實的裝幾十斤的水。
害怕,震驚,難以置信。
要知道他們裝幾十斤的水,那不得直接上笨重的木桶啊,而且還密封不住。
陳楚無所謂的把空桶拿了上來,突然又發現他好像沒地方放這玩意。
剛要說你們拿去玩吧,突然系統提示音響了起來。
“回收空桶x1,你獲得5點吐槽值。”
我去,老子都特麼到大唐了,還有空桶回收這回事呢?
陳楚哭笑不得,不過也是心中一鬆,能回收就好,這玩意如果不裝純淨水以後弄的滿大街都是,那不是容易誕生假冒僞劣產品嗎?
而且還返吐槽值啊!
算一算,一千點吐槽值一次可以換一百桶水,回收以後的吐槽值又可以換五百桶。
無限循環下去,等於說每次都回收空桶,這樣一桶水的實際價格只有5點吐槽值,便宜了一半。
這是多好的事啊,陳楚美滋滋的把空桶收下,一轉眼它就消失無蹤,被系統取回去了。
陳楚那邊美滋滋,房杜這邊卻大事危已。
房玄齡不顧車馬勞頓跟杜如晦匯合後,面對的是整個隴西幾乎被徹底摧毀的慘況。
儘管還有大片的土地還未被蝗羣主力光顧,但也是這兩日的事,而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應對的辦法。
“怎麼辦,難道全靠人力火燒、土掩埋?”
杜如晦唉聲嘆氣的,治旱工作纔剛開始,有了一點起色就出了這麼個事。
朝廷有心撲蝗他是絕對支持的,可問題是怎麼搞啊,人力撲打效果微乎其微,主要是老百姓們恐慌,而且蝗蟲是會飛的。
而至於放火,他跟房玄齡又下不定那麼大決心,就怕大火燒起來,蝗蟲被驅趕到其他方向,繼續朝長安的方向撲去。
晚上時,後撤的民衆越來越多,他們構築的防線一退再退,實在無奈,兩人終於下定決心燃起大火。
他們試過讓弓弩手用火箭齊射蝗蟲,但箭矢飛到半空就被蝗羣的氣流吹偏了。
哪怕飛到羣體裡也無傷大雅,燒不死多少。
越埋越多,越撲越多,蝗蟲核心羣飛到哪,他們就只能往後退縮,實在抗拒不了了。
“唉,陳楚呢,他到什麼地方了,他有沒有辦法啊?”
杜如晦被一羣蝗蟲追着,抱頭鼠竄的往後跑,問房玄齡。
“他在後頭啊,據說往涇陽方向去了。”房玄齡攤攤手,陳楚對付蝗蟲的話,他其實也是相信他有辦法的。
可是不能啥事都指望他啊,畢竟涇陽方向的蝗羣危害也是很大的。
杜如晦嘴巴里水泡都有了,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其實我們現在就需要一個消滅蝗蟲核心的辦法!”
“那最多最密的地方處理不了,我們就只能往後退,打多少邊緣的蟲羣都無濟於事。”
“是啊,可是核心處密的跟房屋一樣,都成實體了,而且似乎還有毒氣,人衝到跟前莫名其妙就倒下了。”
兩人唉聲嘆氣,不得不說兩人的能力也非常出色了,他們一口氣研究出許多對付蝗蟲的辦法,有些對撲滅小股蝗蟲還有奇效。
奈何擋不住人家的主力軍啊。
火焰燒起來,卻讓衆人的內心止不住冰涼,明天天一亮,蟲羣又要開始大規模的遷徙。
明天還擋不住,恐怕傍晚它們就衝到長安附近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百里急報傳來,是涇陽方向的。
兩人心中一動,立馬拿來查看,隨後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什麼,涇陽方向的蝗羣,被陳楚給消滅了!”
兩個人就像是看天方夜譚,半天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以爲自己老眼昏花了,讓旁邊年輕的幕僚念,結果還是一樣的內容。
這怎麼可能呢,蝗災分爲三股,最大最可怕的一股在他們這個方向,然後是弱一點的在涇陽方向,威脅較小的往北邊九原郡方向而去,看勢頭直奔草原去的,暫時不用理會。
在詳細消息裡,兩人瞭解到,陳楚是用一種堪稱神器的恐怖武器來對付蝗蟲的。
據說一股火能瞬間燒半邊天,方圓幾十米上百米範圍的蝗蟲,瞬間被燒光,全部變成焦炭!
不說杜如晦,房玄齡跟着李二他們跟陳楚也算混的爛熟了。
他知道陳楚的能力,各種新奇東西層出不絕,但也基本是跟平時的吃穿用行相關的。
咋這東西也能拿出來了呢?不會這陳楚本身就是個噴火的怪物吧。
火德星君下凡?火神祝融轉世?
又有點不像,哪裡有神仙像他那種性格的。
兩人想象不出來這所謂的神器到底是什麼,但涇陽蝗災被控制住,這一點是確鑿的。
這樣的話就好,反正有蘇定方將軍在,陳楚下一部肯定是會過來跟他們匯合。
有這不可思議的神器在,估計隴西這邊的蝗災,應該也能被控制住吧?
懷着期待和忐忑的心情,兩個人暫且打算先睡個安穩覺,明天再說了。
天矇矇亮,大羣騎兵在官道上奔馳,灰塵漫天。
而一輛豪華馬車一路顛簸着,車身馬身上已經積滿了灰。
陳楚知道蝗災要能有多快就有多快消滅,因此只稍微休息了一下就讓大家連夜趕路,後面的車人慢慢跟着,他們先行一步。
這馬車把陳楚顛的快吐了,等蘇定方終於告訴他地方到了以後,陳楚趕緊第一時間走了下來,揉着屁股,看向火光沖天的前方。
密集的飛蝗成羣結隊飛過去,前面根本攔不住。
而前方遠處,已經凝實如城牆一樣恐怖的蝗羣核心,緩緩移動了過來,空氣裡充滿了窒息感和一種讓人眩暈的氣味。
“糟糕了!”陳楚一拍額頭。
蘇定方跟急忙趕來的隴西郡守忙問:“何事糟糕?”
至於房杜兩人,他們根本沒來,而是躲起來了。
房玄齡就不說了,他老黃可不能被認出身份。
杜如晦沒有跟陳楚見過面,按理說出來見陳楚是沒問題的。
但房玄齡卻機智的把他勸住了。
否則這一見面不要緊,以後他們一起出去找陳楚玩,就永遠別想帶上杜如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