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元亨這番言語,衆人臉上都涌現一抹震驚的神情,並且顫動的雙眼癡呆的望着眼前的少年。
因爲少年秦王這番言語,顯然少年秦王已經將這個天下,收入了他的內心!
這些領土!
僅僅只是滄海一粟,而已?
要知道少年李元亨口中的這些領土,可是包含了整個靈州,還有現在佔據的武源城、白池城,以及還沒有佔領的長澤、朔方、德靜、寧朔四座城池!
在原本的歷史上,這些城池被李世民劃分爲靈州、夏州、鹽州三州!
也就是說,這三座州城,領土之遼闊,簡直不可丈量!
而在少年李元亨口中,僅僅只是滄海一粟?
這是心有多大,才能說出如此‘狂妄’的言語啊!
這麼多的領土,能夠生存多少百姓?這些百姓又能種植多少糧食,繳納多少稅收?繳納的稅收又能養活多少部隊?這些簡直就難以想象!
而這麼多的領土,此刻竟然要給一個還沒有認識一天的人?
這……李元亨的心也太大了吧!
“秦王,這片領土,能夠養活多少人?能夠支持多少將士?您心中清楚嗎?”張世隆雙眼一陣顫動,並且激動的雙眼中,盪漾着一股激動的熱淚,“這麼多領土,足夠讓一個人稱王稱霸了!秦王,難道您就不擔心,我會……”
“不擔心!”李元亨平淡的笑了幾聲,“對於本王來說,這些領土也並不是只交給你一個人,本王還把他們交給了鎮守這片領土的每一個人,本王相信你,也相信他們!相信你們能夠將本王的領土,鎮守的安然無恙、寸土不失!”
聽到李元亨這番言語,張世隆臉上才涌現一抹釋然的神情,拱着手道:“秦王,只要末將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鎮守這片土地安然無恙!”
“好!很好!”李元亨臉上涌現一抹滿意的笑容,並且緩緩擡起了身前的瓷碗,“張將軍,本王以水代酒,提前恭賀你們立下不世之功!”
“秦王,末將怎敢如此啊!末將受此恩寵,末將內心惶恐啊!”張世隆神情激動,言語也有些囫圇,“秦王如此大恩,末將惶恐啊!”
“大家都喝,都喝,今天大家都立下了巨大的功勞!”李元亨擡手環視衆人,臉上充斥着燦爛的笑容,“大家今晚,不醉不歸,當然,除了武則天之外,武則天不許飲酒!”
聽到李元亨這番言語、又看到少年滿臉燦爛的笑容,衆人緊繃着得到內心,一下子就鬆緩了下來,並且各自落座,把酒言歡!
僅僅只是一瞬間,剛纔那股莊嚴肅穆的情景,一下子就宛如過眼雲煙一般煙消雲散、毫無痕跡!
看到衆人再度歡慶在慶功宴上,李元亨臉上也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然而就當李元亨準備喝下最後一口水的時候,他卻發現面前還站着張世隆!
看到張世隆臉上似乎帶着一股疑惑的神情,李元亨淡淡的笑了幾聲,道:“張將軍還有什麼事情嗎?”
“這……”張世隆嘴角一陣抽搐,臉上閃過一抹愁苦的神色,“秦王,末將有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話?怎麼就當講不當講了?”李元亨緩緩放下手中的瓷碗,並且看了一眼身旁的武則天,“則天,你去那邊玩會?”
“啊?爲什麼啊?”武則天滿臉疑惑的神色,顫動、大睜的雙眼直勾勾望着眼前的少年,“怎麼那麼突然啊?爲什麼啊?秦王,這是爲什麼啊?我不想離開秦王哇!”
“就你話多!”李元亨白了一眼,“本王要和張將軍交談,小孩子迴避!”
“小孩子?”武則天眉頭一陣顫動,臉上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但隨即卻強行擠出一道笑容,“秦王,您就比我大幾歲啊,按照這個世界的定論來說,您也是一個小孩子!我們爲什麼要五十步笑百步呢?”
“你說啥玩意?”李元亨雙眼微眯,嘴角抽搐了一下,“則天,你說什麼?本王未曾聽清,希望你能夠再說一遍!”
對於李元亨這番言語,武則天愣了一下,並且雙眼中充斥着一股幽怨的神色,嘆了口氣,緩緩道:“秦王,您不能以大欺小啊!而且,您也真的是小孩子啊,對吧,張世隆,將軍!”
“啊?”張世隆愣了一下,並且滿臉尷尬的笑容,餘光看了身旁的武則天一眼,卻見武則天正用冰冷的眼神,如鷹一般盯着自己,就好像在警告自己似的。
看到武則天這番冰冷的神色,張世隆嘴角一陣抽搐,輕輕嘆了口氣,道:“秦王,我在這裡就行了,末將僅僅只是一個敗軍之將而已,又怎敢坐在秦王您的身旁呢?末將能夠參加您的慶功宴,臉皮已經像城牆一般厚了,如今秦王這般恩寵,末將惶恐啊!”
“沒事,這周圍都比較嘈雜,你要說的,應該不是瑣碎的事吧?”李元亨滿臉掛着玩味的笑容,輕聲道。
當武則天聽到這裡,連忙擺手,請求道:“秦王,真的不要讓我離開啊!我閉嘴不言語可以嗎?真的,我真的一句話都不說!秦王,我就想留在你身邊嘛!”
“秦王,末將稍微靠近您一下,心情就變得無比激動!”張世隆滿臉尷尬的笑容,“末將擔心,末將在前進腳步,末將就會興奮、而暴斃啊!”
“行吧!”李元亨平淡的笑了幾聲,隨即扭頭看了身旁的武則天一眼,“你就靠近些說吧!”
“遵命!”張世隆拱着手應答,並且緩緩朝着李元亨走了幾步!
然而,張世隆也僅僅只是靠近了一點點而已,直到他和少年李元亨的距離,說話剛好能夠聽見、聽清,就停了下來!
“張將軍,你有什麼想說的?”李元亨臉上掛着一抹平淡的笑容,並且將瓷碗中的水一口喝完,“張將軍,現在旁人已經都在自顧自的喝酒,你也可以開口言語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武則天卻擡起了一個酒罈,並且往李元亨空碗中傾倒着酒一樣的液體!
察覺手中的重量發生變化,李元亨扭頭看了武則天一眼,笑道:“你想禍害本王嗎?”
“啊?沒有啊,秦王沒有啊!我怎麼敢呢?”武則天愣了一下,並且手中的酒罈也傾撒了一些,“秦王,您也不喝酒嗎?”
“必然!秦王不讓你喝酒,自己又怎麼會喝酒呢?”李元亨雙眼微眯,臉上掛着一抹玩味的笑容,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