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師道這話,衆人都滿臉期待的望着少年,此刻,衆人就像是一羣對未知事件十分好奇的小孩子似的,那撲閃撲閃的眼睛,充滿了對未知的好奇。
“看來你們都想知道本王的深淺!”李元亨淡淡的笑了一聲,環視衆人一眼,“這樣說吧,本王的責任就是建造一個和平的世界,本王這樣說,你們能夠明白嗎?”
少年這一番話,衆人臉上頓時涌現一抹‘果然如此’、但又夾雜着一些‘不可思議’的複雜神情。
“你看吧,我們秦王的能力果然是超級厲害的!”
“是啊,我們的秦王竟然是以建造世界爲責任,這得多大的能力啊!看來,秦王是我們這輩子都無法覬覦的目標!”
“你這話的意思……你還想超越秦王?你就做夢吧,做夢你也做不到這種事情,秦王的能力你就算能達到萬分之一,你就已經比一般人強太多了!”
“就是,我們的秦王是什麼樣的人物?那可是可以比肩天神一般的人物,我們只是區區凡人而已,怎麼能夠和天神相提並論輪啊?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我就說嘛,只要我們一直跟隨秦王,那以秦王的大志向、能力,肯定能夠讓我們建立一番不朽的功勳的!”
“能爲秦王建立些許功勳,都已經值得我們炫耀一輩子了好吧!倘若等到我們老了,走不動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自豪的跟後代講‘你爺爺我,曾經效勞過這個世界最偉大的秦王’!”
“就是,秦王這樣厲害的人,天底下沒有人會那麼愚蠢,蠢到和秦王做敵人吧?應該沒有這樣的蠢人吧?”
“就算有,哪有怎樣?只能說他在這個世界的路走到頭了!”
“就是,不過我們也不能一直讓秦王這麼累啊,我們作爲秦王的手下,我覺得我們應該爲秦王分憂解難!”
“爲秦王分憂解難?你這句話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大的大話!秦王是怎樣的人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能爲秦王分憂解難?你到底得多大的能力啊!”
“大憂不行,不是還有小憂嗎?我們專門給秦王處理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可以的啊!”
……
衆人議論紛紛,並且越說越激動,直到後面,衆人神情都顯得有些亢奮!
看到衆人這副神情,楊師道嘴角一陣抽搐,拱着手,緩緩道:“秦王,微臣是真的羨慕您啊,倘若微臣能有您十分之一的能力,微臣這些年,也足以將突厥掃平啊!”
“別灰心!”李元亨爽朗的大笑了幾聲,“沒有本王那麼厲害的人何止你一個呢?倘若每個人都像本王這麼厲害,那這個世界的強者就不再是強者了!正因爲本王的力量獨一無二,所以本王才能得到你們的相助!才能讓你們今天聚在這裡,一起謀劃大唐、這個世界的未來!”
少年這一番大氣、又有些自大的言論,讓衆人聽的是一愣一愣的!
特別是楊師道,此刻他內心好像還在審查少年似的!
審查少年是否值得自己背叛朝廷,轉而投向他的麾下!
如果說那次夜談,楊師道就已經表明了想法,那多多少少也有些強迫、威逼的成分在,畢竟在少年爆發那種瘮人的威壓,處在其中的,誰不想活命呢?
而經過這幾天的冷靜,那股威壓在內心留下的陰影,似乎也消失了一些,這也讓楊師道重新帶起了審視的眼光。
然而就在今天,短短的半天時間裡,楊師道卻對少年生起了衷心的敬畏。
像少年那樣身份,竟然還身先士卒、並且完美主導了這場戰鬥的走向!
就像是少年之前說的那樣,倘若他遲一些斬殺敵人的將軍,那這片戰場上就會增加不知道多少具屍體!
也不知道自己這方將士,會得到多大的損失!
想到這裡,楊師道深深地嘆了口氣,‘噗通’一聲,單膝跪在地上,道:“秦王,您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讓微臣震驚了,微臣現在都還沒有從您剛纔的表現中緩過神來,您那武器勾勒射出的一杆長槍,竟然還能精準的命中敵方主將,這實在是宛如天神之舉啊!”
“楊都督,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回味了!”李元亨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楊都督,本王讓你鎮守溫池城,你有問題嗎?”
“沒有!”楊師道神情堅毅,滿臉自信的神色,“秦王,您放心,不管您讓微臣堅持多久,微臣都能辦到,就算是死,微臣也一定會守住溫池城!”
“死到不至於!”李元亨淡淡的笑了幾聲,“就是你們很可能會被包圍,而且在七八天時間裡,沒有任何的救援!在那種情況下,就算這些士兵今日再怎麼敬畏本王,那個時候,他們心中也難免會生出一些懈怠,到時候,你能安撫住這些士兵嗎?”
聽到這話,楊師道瞳孔迅速擴散,那大睜的眼神中,顯露出一股不可思議的神色,並且深深嚥了一口唾沫,緩緩道:“秦王,您擔心的是這個嗎?您……並不擔心微臣會背叛您、帶領這些士兵投靠敵人嗎?”
“你會嗎?”李元亨雙眼微眯,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問道。
“這……”楊師道愣了一下,隨即嘴角閃過一抹苦澀的笑容,“微臣不會,微臣這輩子都不會背叛秦王!倘若微臣以後哪一天做了對不起秦王您的事情,天打五雷轟!”
“倘若真有那一天,用不着上天的五雷,本王親手解決你!”李元亨淡淡的笑了一聲,輕聲說道。
對於這輕聲輕語、但是卻充滿不可違逆霸氣的言語,楊師道卻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微臣領命!到那是,無需秦王您動手,微臣自己砍下自己的頭顱,獻給秦王!”
“那就好,本王相信你!”李元亨爽朗的大笑了幾聲,“本王還有一問,爲什麼你會突然在意起王君廓?之前你那番言論,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吧?”
聽到這話,楊師道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笑容,緩緩道:“秦王,您還記得微臣此番在路上和您說的那個將軍嗎?”
“就是被獨孤修德一刀砍了的?”李元亨淡淡的笑了幾聲,“這是你告訴本王的,本王怎麼可能會忘呢?”
“就是他!”楊師道臉上閃過一抹憤怒的神色,“在他向微臣提出諫言的時候,他還說了,他其實和王君廓有一番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