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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隨後的幾天裡,長安城裡陷入了一場不小的動盪之中,首先是李世民受到了李淵的申飭,讓他在府內反省,李元吉因爲醉酒被打了板子,唯一沒有受罰的就是李建成了,不過被李淵派出去攻打劉黑闥了。
說起這個劉黑闥也是一個極具傳奇性的人物,他和竇建德是同鄉,年少時家中貧苦,時常受到竇建德的資助,這人天生性情豪勇,極具智謀,是竇建德手下的頭號大將,據說當年寧道奇給他算過命,說他活不過四十一歲,不過這非但沒有讓他灰心喪氣,反而讓他活的更加恣意灑脫。
在突厥入侵之後劉黑闥和竇建德分兵作戰,他來抵擋突厥,而竇建德和李世民交手,結果竇建德被李世民俘虜押解到長安城,而劉黑闥仍舊在河北一帶繼續戰鬥,這次李淵派李建成出兵有點爭軍功的意思。
李世民消滅掉了一方勢力,還把大夏的皇帝給抓到了長安,在軍中具有很高的威望,,而李建成在這方面是弱項,想要樹立威信就需要帶兵打仗,帶兵的話還可以在軍中培養自己的親信,有道是槍桿子裡面出政權,沒有軍權即使是做皇帝也不會安穩。
我這幾天也比較悽慘,被李淵禁足了,每天只能呆在上林苑內,連出去的權利都沒有,如果不是他有所顧忌,我覺得他會以散佈謠言的罪名把我關進牢房裡的,長安城發生的事情很難瞞過他的耳目,就看他想不想知道了,這個時代雖然沒有明朝東、西廠特務那麼恐怖,不過密探這種職業還是很流行的。
這是在封建社會,是沒有人權可講的,當然即便是在後世國安局把你抓進去喝茶你也沒有辦法,所以我只好呆在上林苑裡繼續過我醉生夢死的生活,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白老大應該悄悄的回到江淮軍中,首先解決軍中的內部矛盾,然後部署攻擊洛陽城的計劃,這也是我們計劃好的。
這個時候的王世充是不會提防江淮軍的,或許他還在等着江淮軍散夥後擴大自己勢力範圍呢,我們就是要來個出其不意,裡應外合的一舉攻破洛陽城。
在長安我也沒閒着,李淵的偏袒舉動讓朝堂上下看到了他支持李建成的決心,所以那些大臣們開始了站隊,這可是關乎身家性命的事情,一旦站錯了隊伍,新皇帝登基之後就要面臨着被清算的危險。
當李元吉告訴我們那個魏徵在李建成出征前曾經建議李建成對李世民痛下殺手的時候,我們就知道奪嫡之戰進入到了白熱化的時候,這個合理化的建立被李建成採納了,李元吉是想找我們商量該如何動手的問題。
事情有些棘手,因爲了空就住在秦王府,根據李建成在秦王府的密探回報,李世民在府中反省期間,一直都是和了空喝茶下棋,幾乎是形影不離,一代武學宗師竟然成了李世民的貼身保鏢,可見佛門和靜齋對李世民的關愛程度,如果不是十九年前親眼看到李世民出世的那一刻,我真懷疑他是梵清惠的私生子。
“刺殺我覺得行不通,這不是一個好主意,秦王身邊不乏高手護駕,一旦成功還好,可要是不成功的話讓我們聖門陷入被動不說,他們如果對齊王殿下你採取同樣的行動就危險了。”我擔心的道,“你知道靜齋的人也是行刺的高手,我們不能時刻保護你呀!”
“那你覺得該如何?”李元吉疑慮道。
“我們聖門做事的風格一向是乾脆利落,一步到位,以我的意思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實行兵變……”我低聲說道。
“兵變!”李元吉駭然道。
“不錯,就是兵變!”我陰沉的說道,“我們不僅要讓李世民無路可逃,還要順手除掉太子,然後逼你父皇退位,到時候你就是李唐的皇帝陛下了。”
“皇帝陛下!這也太……”李元吉惶恐道,“我手裡沒有兵權啊!”
“你手裡不需要有兵權,這次太子出征手中就握着兵權,到時候讓他帶兵入長安,我們先除去李世民,剿滅了他的天策府,然後趁着太子不防備行刺與他,這纔是成敗與否的關鍵。”我暗示道,“他們兩個一死,你覺得你父皇還有的選擇麼?朝中大臣不服者就殺掉,以後的歷史還不是由你來寫,就說太子帶兵作亂,殺害秦王於天策府內,齊王爲保李唐江山,擊斃太子於太極殿中。”
“你們能保證殺死我大哥麼?”李元吉緊張的問道。
“這個你放心,李世民由靜齋和佛門力保,我們刺殺有難度,唯有軍隊強攻方可一舉除去,可太子依靠的是突厥人,只要武尊畢玄不在,我們保證不會失手,再說他那麼相信你,咱們雙方配合可保萬無一失。”我確認道,“到時候就要尊稱你一聲太子殿下了。”
“這個還言之尚早。”李元吉謹慎的說道,“那什麼時候動手合適呢?”
“自然是兩個月後的公主出嫁之日。”我提議道,“那是長安城大喜的日子,即便是出征在外的太子也是要回長安的,剛好太子可以把士兵悄悄的帶回來,在這種日子想必在城防上會出現漏洞,即便是沒有漏洞我們也可以創造漏洞出來,沒有人想到我們會在這一天動手。”
“這……”李元吉猶豫道,“我和秀秀雖說關係淡漠,可在她出閣之日做出這種事情我於心不忍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一旦成爲李唐皇帝,到時候多賞賜些財物給她就是了。”我催促道,“只需要一天時間,大事定矣。”
“也好!”李元吉決斷道,“只要你們助我登上帝位,本王就給聖門正名,同時打壓靜齋和佛門,這些和尚不事生產卻又佔據諸多田產,實是我李唐的一大禍患,我李家先祖爲道教祖師,佛門不過一外來教派而已。”
“陛下聖明!”我躬身說道。
等到李元吉走後,落雁從外邊走進來,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剛纔的表現怎麼樣?”我興奮道。
“還不錯,我以爲你不會把日子安排到公主大婚那天呢。”落雁饒有興趣的盯着我說道,“說說看你是怎麼想的,你到底是不想她嫁人呢,還是不想她嫁給柴紹,亦或者你是想……”
“不要瞎說啊,我和她可是清白的,這都是按照你的意思演的。”我趕忙解釋道,“糟糕,忘了陰笑了,一般在密謀作亂的時候最後一個鏡頭都是兩個人一起陰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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