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嘗種豆,碎英落風雨。
空收一束萁,無物充煎釜。
-----------梅堯臣《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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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油燈熄滅之後,我總感覺怪怪的,這種感覺和阿雪在一起的時候不會出現,因爲我對阿雪非常放心,她除了纏着我講故事以外不會做其他的事情,可現在……比楊虛彥突然出現在我牀前還要感到驚悚。
是的,驚悚!
這不是睡覺,這是一種煎熬,原來和美女同居的生活並不是那麼的美好!
我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不知道身旁這位大小姐怎麼樣?想來我對她不會造成什麼困擾,所以她能睡個好覺,而我只能獨自一個人孤枕難眠。
我覺得不應該只有我一個這麼遭罪,所以我一時忍不住就……
“你睡了麼?”我小聲問道。
對面沒有迴應,這當然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繼續問道。
對面還是沒有迴應,不過我知道她肯定在聽着。
“每個人都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都希望瞭解自己的過去。”我嘆息道,“你想不想聽?”
對面依舊沒有迴應。
“既然你不想聽,那就算了吧。”
我心滿意足的準備睡覺了,這下某人應該睡不着了吧,和我鬥,哼哼!
“譁!”
在我睡得正香的時候,撲面而來的冷水把我澆了個通透,整個牀上都是水,被子溼漉漉的,大冷天的頓時讓我打了個寒顫,我慌忙爬起,就看到在清冷的月色下,綰綰大小姐正盤膝坐在細繩上,閉目養神。
“你想謀殺親夫啊!”我氣憤道。
“你不是想玩麼?那咱們就好好玩玩。”綰綰俏臉含霜,雙眼微睜,在夜色裡閃着寒光。
這鋒利的眼神把我嚇的又是一個哆嗦,這哪裡是什麼偷入人間的精靈,分明是邪惡的女巫啊,難道一到夜裡她就會變身的麼?
我真是吃了豹子膽,被豬油蒙了心,敢惹這位大小姐,不就是睡不好麼?忍忍不就過去了,何必自找苦吃呢。
“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擦拭着身上的冷水,誠心的認錯道。
“知道錯了就好,和我鬥,哼!”綰綰冷哼一聲,霸氣十足的說道,“本小姐可是出身陰癸派的,從小到大隻有我整人的份,沒有人能整我!”
此時此刻我無語凝噎,淚眼朦朧,心裡那個淒涼就不必說了,好懷念和阿雪在一起的日子啊!
記得在未來看網絡小說,有位仁兄寫了一本《和綰綰同居的日子》,他還真敢想啊!
我擦乾身上的冷水,怯怯的坐在椅子上,偷偷地看着坐在細繩上的東方女巫,等待着最後的裁決。
“說說看是怎麼回事?”綰綰平靜的說道。
“情況是這樣的,十八年前我和石之軒一起去揚州,那時候我們住在楊廣的別院裡,當時……”我緩緩的敘說着當年的往事,“……在長安城的除夕夜,我們遭到靜齋的追殺,我只好把你交給了你師父……”
“這麼說……”綰綰沉吟道。
“你是皇室之後,正宗的大隋苗裔。”我恭維道,“你若是想復國的話可以找楊虛彥,那是你堂哥。”
“一個棄嬰罷了!”綰綰有些神傷的說道,“這麼說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算不上,一切不過是巧合,說起來石之軒和師妃暄纔是。”我推脫道,“這一點連你師父都不知道,你還是別告訴她,我怕她多疑。”
“你倒是替我着想。”綰綰輕笑道,“說說看,要小女子怎麼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呢?”
隨着綰綰臉色解凍,眉目間頓時有了無限的風情,就像整個換了一個人一樣,不過我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這就是天魔功裡的魅惑之術吧,還好石青璇有提醒過我,綰綰用起來更加的自然和得心應手。
“不敢當!”我慌忙擺手,低聲下氣的說道,“以後咱們和平相處就行了,我這人沒什麼特別要求,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唉,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啊!”綰綰一臉悻悻的表情,失望的說道,“那好吧,以後乖一點,睡覺吧!”
那個,我睡在哪兒?
當然這個問題我是不敢問的,看着她又躺回細繩上,閉上了眼睛,我坐在椅子上發了一陣呆。
腦海裡轉過了無數的念頭,比如趁她睡着了也潑她一盆冷水,或者廢了她的武功狠狠的虐待她,不讓她吃飯,還要讓她每天都……
嗯,這樣想的時候我心裡就舒服多了,這就是阿q精神啊,咱們國人就靠着這招活了幾千年。
當老闆罵你的時候,當警察罰你的時候,當老婆怨你的時候……在這個世上比我慘的多了去了,何必想不開呢。
想着想着我忽然平靜了下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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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當然睡得不怎麼好,清晨起來的時候滿臉的倦色,那個掌櫃的一臉同情的看着我,並且問我要不要來一碗大補湯,讓我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在我們吃早飯的時候,我收到安隆傳給我的一個信息,是由一個小青年送過來的,安隆這個成都的地頭蛇消息還是很靈通的,能這麼快找到我最新的住處,當然也可能是昨天綰綰太過張揚了引起了各方的關注,我就說陰癸派是想拿我擺在明處當靶子嘛。
信息很簡單,由於邪帝的名聲越來越響,當初向雨田那四個不成器的徒弟想要見我,來探討一下聖極宗的未來發展,我估摸着他們是爲了邪帝舍利和道心種魔**。
在十八年前這四個傢伙被魯妙子指使着把我和阿雪從幽林小築內綁架到伏魔洞裡,直接導致我和美仙的第一次,還有師妃暄的心魔出現,雖然是四個小嘍?,不過卻影響了劇情的發展。
這四個傢伙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我要不要冒險去見他們呢?算了,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吧,我身邊就有個比他們更狠的。
“去!爲什麼不去?”綰綰痛快的說道,“這四位怎麼說都是聖門的前輩,若是能收爲己用最好,若是不聽話……”
“呃,你行麼?”我擔心的問道,怎麼說他們也有四個啊。
“不是還有你麼?”綰綰嬌媚的笑道,“今天晚上咱們再……”
“唉,年輕人不知道節制,總有後悔的時候。”那個掌櫃的從我們身邊經過,搖頭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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