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李白《行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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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巴蜀的路上,我忍受着宋玉致的折磨,當然並不是**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自從她從宋魯口中得知十八年前的事情以後,就經常纏着我說十八年前的那些故事,而且還會問很多稀奇古怪的問題。
“你見到幼年的自己是什麼感覺?知道自己將來混的這麼慘有沒有掐死他的想法?”宋玉致好奇的問。
“那麼你呢?知道現在的你長的這麼醜會不會掐死小時候的你?”我反擊道。
“董掌櫃的女兒至今對你念念不忘,你是不是施了什麼法術?就像對阿雪這樣。”宋玉致質疑道。
“這是個人的魅力好吧!阿雪,我有對你施法術麼?”我尋求支援。
“師傅說有就有,師傅說沒有就沒有。”阿雪誠實的回答道
自從這次阿雪醒來之後真是越來越聰明瞭,連這麼官方的說辭都說的出來,不會是孫思邈替她開發智力了吧!
“據說你和奕劍大師傅採林關係不錯,以你如今的情況來看,將來在中原混不下了有沒有去高麗的打算?”宋玉致幸災樂禍的問道。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自從慈航靜齋把我的身份公佈出去之後,我迅速的成爲了武林公敵,聲譽掃地,當然我以前也沒什麼名聲,這一下算是徹底的暴露了,就連以前在大龍頭府偷看丫鬟洗澡的事情也拿出來討論,看着宋玉致拿過來的情報我就很氣憤。
最可氣的是黑白兩道的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們不遺餘力的討伐我,原因是因爲我用魔門的妖法控制了靜齋仙子。那些白道的俠客認爲我玷污了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那些**的混混估計在心裡嫉妒不已,恨不得和我互換,他們那些齷齪的思想啊!
這其中的誤會提起來就讓我傷心落淚,阿雪呆在我身邊我只能看看而已,還要管吃管喝,一旦發現她情緒不對還要花時間陪聊,這就是一個全職的保姆工作,有什麼好嫉妒的。
至於傅採林我倒是想和他聊聊,不過我目前沒有出國的打算,那地方太遠,我也不喜歡吃泡菜,躲在嶺南挺好的,靜齋的人也沒來找麻煩,畢竟宋缺的威名在那裡擺着呢,這就是大樹底下好乘涼。
“我大姐小時候是什麼樣子?是不是傻乎乎的?你當時給她講那麼多故事有什麼企圖?那些故事在我小時候我大姐都給我講過,你知不知道有些故事是你沒講完的,每聽到一個沒有結尾的故事我就有暴打你一頓的衝動,你害我多少個夜晚睡不着覺,你要怎麼賠償本小姐的損失。”
“……”
這一路上她就沒有消停過,吵的阿雪都在一旁睡着了。
跟着宋玉致去巴蜀主要還是去幽林小築,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我要去找孫思邈複診,經過三個月的將養,我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不過我對潛意識裡的那個人還是有些擔憂,想要和孫思邈探討一下解決方案。
三個月前他把我送到嶺南之後就回到了幽林小築,那裡成了他這些年最常呆的地方,他放心不下石青璇。
第二個目的就是要去看看嶽山,一晃十多年過去了,美仙不願意來嶺南,這個應該和嶽山有關係,當年宋缺和嶽山的一戰我是親身經歷的,美仙一直對宋家的人沒什麼好感,這次我們說好在巴蜀匯合。
很顯然這次的巴蜀之行不會那麼的輕鬆,從寇仲和白老大的表現就知道了,獲得宋閥的支持對於這兩個新生勢力的發展尤爲重要,因爲素素的關係,寇仲在煙雨樓裡呆了兩天,威脅了我一通。
如今中原的幾大勢力包括關中的李淵,河北的竇建德,洛陽的王世充,江淮的白玉京,彭城的寇仲,巴蜀的謝暉和嶺南的宋缺。
在江淮軍開始橫掃江南的時候,少帥軍也趁勢而起,寇仲兼併了竹花幫,幾乎還是那些班底,虛行之仍然被他收入囊中。江淮軍這邊有東溟派和陰癸派的支持,在和瓦崗舊部進行整合的過程中王儒信開始挑起了大梁,據說他是一個很不錯內政人才。
舊的人物被浪濤吞沒,新的人物開始踏浪而行,歷史朝着不可預知的方向滾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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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艙內坐得悶了,我和宋玉致出了船艙,站在船頭,如今已是初冬時分,天氣轉冷,大江兩岸的風光讓人心曠神怡,如詩如畫。
我穿着一身青衫,做文士打扮,給人孱弱的印象,宋玉致一身飄逸的武士服,披着一襲披風,盡顯陽剛之美。我現在出來都要帶着面具,以免被人認出來,我可不想隨時被人用臭雞蛋襲擊,那些青年總是易受蠱惑的,他們的血總是熱的,好在認識我的人也不多。
關於我回到十八年前的事情只是在小範圍內傳開,就是幾個當事人瞭解,對於隋朝末年的整個人文大環境來說這種事情很容易被理解,只要把它歸功於老天就可以了,所以並沒有引起很大的反響,僅僅是獵奇而已。
“你們準備支持哪一家?”我打探道。
“這件事是爹爹來決定的,兩方各有優劣,江淮軍勢力龐大,風頭正勁,不過底子不好,若是不能整頓軍紀去蕪存菁的話最終還是走江淮軍的老路,而且它背後有陰癸派的影子,很難獲得江湖白道的支持。”宋玉致分析道,“少帥軍是新生力量,生氣勃勃,沒有那麼多的牽扯,同時也無法獲得過多的支持,這也是制約他們發展的關鍵。”
“那你們宋閥就這樣看着這兩家發展,然後讓他們打一場,那方贏了就支持那方?”我猜測道。
這個猜測有點殘酷,不過宋缺真的可能做的出來,作爲梟雄來說勝利纔是最重要的,他不會去支持一個失敗者。
“這個我也不知道,天下之爭如今看來是洛陽之爭,王世充身處四戰之地,早就失去了逐鹿天下的機會,其他幾家誰能攻佔洛陽就擁有了獲得天下的先機。”宋玉致指點江山道,“李閥據關中之險,竇建德佔地利之便,一切還都是未知之數,現在做決定還爲時過早。”
“呃,那你這次到巴蜀不是去傳達你爹爹意思的?”我疑惑道。
“自然不是!”宋玉致狡黠的笑道,“過幾天我大姐生辰,我這是給她送禮物去的。”
禮物?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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