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未央雖然不曾沉浮於宦海,可是也聽出來了推脫之意,這也是整個官場最常見的的風氣。
誰做的不好,就讓下面的人頂鍋。正所謂官官相護,然後,自然是普通百姓遭殃。
可他是房玄齡,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也是大唐王朝除了皇帝,權利最大的一批人。如果你以爲他是在開脫,那便大錯特錯了。
房玄齡說的的確沒錯,長安府尹雖然大才沒有但是小才還是用的,當不得大官,至於維護長安的治安問題還是沒有這個所謂的問題的。
然後就是三省六部的兵部,城衛司是隸屬於兵部下面的一大部門,掌管着整個長安城的安危,或者說皇帝的安全就全靠他們。
他們的確管不了武道高手,可是大軍要是摸過來了,他們能夠第一時間得到警報。
不要以爲這樣的事沒有,被敵人摸到都城了還沒有反應過來。長安城的上一位主人,大奉王朝便是這樣滅亡的。
大奉王朝當年實力也是在諸國中不算強大的,可也不是太弱的,他能夠在一夜之間分析崩離,就是因爲他們城防太過於鬆懈,被楊秀暗中摸了進來,導致整個大奉王朝的滅亡。
這也是春秋當中最爲知名的戰役之一,三萬藤甲滅大奉。
雖然楊秀已經名氣到達了頂峰,可是這一戰中卻將西蜀軍中的一名謀士給託顯出來了。
此人名爲郭向陽,字子謀,徐州人士。
有臥龍之能,有陰沉之心,有萬夫莫敵之策。
郭向陽又被後春秋的人稱爲毒士,他擅長陰謀,而且每個陰謀都能夠讓人無形當中掉入他設計的大網。他在外界或許會招人憤恨,可是在西蜀軍中他的聲望卻是奇高。
不過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有好命,坑殺二十萬大奉兒郎損了陰德,所以在他三十五歲的時候便患病死去,西蜀步卒也不不復鼎盛的時期。
長安城現在的佈防,其實有一部分是出自郭向陽之手,可是當年楊秀因爲娶了楊未央的母親和文帝及獨孤皇后的關係特別緊張,即便生下了一子一女,可是也沒有能夠得到他們二老的青睞,才導致楊秀並沒有出蜀,將王府移居到長安這個地方。
天下有識之士都曾觀望過,長安有定鼎天下之勢,有望龍之意,得到天地照顧,得到大氣運的眷顧,未來未必不可以一統中原。
當時大隋王朝強大無比,內有文帝治國有方,外有文帝四子楊秀征戰無敵,可惜還是落得了如今這個局面。
城防司至關重要,他們自然只能把守城門,而不能派兵去挨家挨戶的搜。就算李淵下旨挨家挨戶的搜也不太合適,畢竟在大唐王朝的所有百姓的眼中,大唐王朝國力強盛,路不拾遺,要是挨家挨戶搜查就會喪失了民心。
民心這個東西,歷代帝王除了那些昏庸無比的皇帝,都無比重視。百姓爲水,王朝爲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是也是爲什麼大唐如今能夠如此繁榮,即便其他四國想要學,也是學不來的。
房玄齡此人平常看起來顯得老神在在,可是真讓他去處理什麼事,那肯定是做得讓人挑不出瑕疵的。能夠做到宰輔的人,誰又是沒有城府之輩。
房玄齡突然眉頭微皺,對着李淵開口:“不知道陛下和西蜀王楊秀有何等大仇?”
李淵自然不會實話實說,回答:“朕和楊秀無仇,不過大唐王朝想要西進大楚就必須要搬掉西蜀這塊絆腳石。”
房玄齡一急連忙說道:“陛下,不可啊!我朝位於南方,如果真想要征戰大楚,也可以繞過西蜀,何必一定要搬開西蜀。西蜀如今二十萬步卒編制完整,我們相鄰於長江,雖然我朝水師三十萬,可是在長江上我們不一定是西蜀步卒的對手。”
“哼,我大唐水師無敵。金陵十三萬水師更是無敵之師,楊秀的二十萬步卒之師馬上和陸地戰厲害,如何比得了我大唐水師。即便金陵十三萬不敵,長江沿岸的十數萬,難不成還會輸給小小西蜀這個彈丸之地。”
房玄齡不說話,李淵自然也知道自己強詞奪理了。他昔日爲太原太守,怎麼會不瞭解西蜀步卒的可怕,可是他現在是一國的皇帝,怎麼也不可能表現出在乎西蜀當年戰績的樣子。
李淵雖然如此,可是楊未央卻不得不思考。如果真的和大唐打起來,不說輸贏,首先就會死很多人。死的不僅僅是大唐的士兵和西蜀步卒,還有長江兩岸沿河的百姓。
這些百姓是無辜的,並且他們世代居住在此。雙方水師一旦交戰,不說他們的性命得不得到保障,就連兩岸都會氾濫,會造成大災難的,這可是虧損陰德之事啊!
而且大唐雖然號稱三十萬水師,可絕對沒有三十萬。但金陵的十三萬水師是無敵之師,這是不可否認的。
大唐研究的海上戰艦更是高達三層,用鑄鐵水打造的矩形戰艦,西蜀對比起來就要吃大虧了。
蜀中唐門和當年魯家的一羣人也在研究新型戰船,已經有成果了,但是建造一艘就需要一年半,也就是說西蜀至少幾年內,適不適合與大唐起衝突的。
大唐的士兵雖然多被譽爲有文人氣息的兒郎,但是正真打起架來絕對不弱的。
李世民所統領的三十萬鐵軍,楊未央可不願意和他對上。如果真要對上,也絕對不是現在。何況還有天策神策兩隻軍隊俯視東北方。如果有必要,這兩隻精銳,楊未央不信他們不會參戰。
楊未央打定了主意,只要這一次能夠安然無恙的回去,一定要針對大唐王朝做一番部署。即便他覺得李世民是天命之子,可是此刻,李世民只是秦王,他還有一個老子,輪不到他做主。
而此刻李淵再次開口楊未央也是有些臉色變了:“突厥王帳的狼牙兵已經開始突進了,大隋王朝根本堅持不了多久,我們也要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