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胡謅了七八種好處,李師師都是“不要不要”,於是他閉上嘴巴,看對方怎麼回答。
“其實,齊公子,我的要求很簡單。”
“師師小姐只要能幫在下一次,我一定有重謝。”
該表態的時候,齊嶽絕不含糊。
要鬥垮一幫貪官,只有找貪官的上級。
這李師師雖然是風塵女子,可能量極大,連那個皇帝都是她的姘頭,還有誰敢招惹她。
只要她一句話,不少官員都會掉烏紗帽。
李師師不說話,一雙秋水眸子把齊嶽從頭看到腳,最後悠然一嘆道:“齊嶽公子,我希望以後你能來東京一敘。”
“就這個條件?”齊嶽感覺對方實在是太好說話了。
“這不算條件,是我的邀請。至於我的條件,等想好了再告訴你。”李師師嫣然一笑,拉上了簾子。
齊嶽目送香車遠去,良久纔回過神來:“她到底是答應,還是沒答應啊――”
一向算無遺策的齊嶽覺得這一次栽了個跟頭,不愧是花魁娘子,說話滴水不漏。
不過到了現在,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回到陽谷縣衙,只聽見縣衙內鼓樂喧天,李縣令正和一干美女在玩兒捉迷藏呢。
我草!
好一個父母官啊,趁我不在居然玩兒得這麼嗨。
齊嶽故意走到門外,認真的敲門。
聽見聲音,李縣令問:“誰呀?”
“大人,小的齊嶽回來了。”
“進來吧!”
李縣令揮了下手,一干鶯鶯燕燕全部走光了。
齊嶽走進去的時候,李縣令一本正經的坐在石桌上:“大人,您一個人在這裡啊?”
“廢話,我不一個人還有誰?”
“唉!大人真是辛苦啊,爲了陽谷縣的百姓櫛風沐雨,日夜勞苦啊。”
齊嶽隨手就是一頂高帽子,李縣令麪皮紅了一下,道:“唉,爲一方父母官,怎麼可以不勤於公務?”
“大人,屬下有錯。”
“你有什麼錯?”李縣令吃驚的問,好端端的這傢伙怎麼認錯起來了,莫非是求人幫忙的事情不順利。
“本來我還在東平府物色了幾個絕色美女,準備請大人喝花酒,解解悶,大人這麼一說,讓我看到了自己卑劣的內心啊-――”
“這個--”
李縣令臉上的肌肉抽了一下,非常後悔爲毛要把姑娘們都趕走啊。
真是自己作死,丟失了一次喝花酒的機會啊。
就在他感嘆的時候,齊嶽又說了:“大人好好休息,明天什麼都解決了。”
“齊都頭,你的事辦成了?”
“差不多吧,估計這會兒胡知府已經在打哆嗦了。”齊嶽信口胡謅,其實早就做好了開溜的準備。
李師師沒有明確說幫還是不幫,齊嶽心頭真的沒底。
何況古代的官老爺都是不講道理的,你一個草民要上告的話,直接一頓板子打得你七葷八素,扔你在監獄裡吃冷饅頭。
在法治這一點上,封建社會的確暗無天日啊。
齊嶽一回家,就進了金蓮的房間,一把掀開她的被子。
“官人,你做什麼?”金蓮嬌嗔的說,她只穿了一件肚兜,好身材一覽無餘。
在微弱的燈光下,簡直美豔絕倫。
齊嶽嘆了口氣,道:“娘子,快收拾東西,準備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