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球賽的門票收入加下注,可以達到幾千兩之巨,有了這筆銀子,自己可以兌換足夠的積分,購買天機神筆了。
齊嶽心花怒放,信步朝家裡走去。
在半路上,斜刺裡衝出一個人,正是李縣令:“齊都頭,大事不好了!”
“縣臺大人,有什麼事?”
認識李縣令這麼久,齊嶽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慌亂不堪,莫不是有山賊鬧事,或者有災民搶糧。
“齊都頭,有大盜在臥牛山一帶出沒,搶劫客商,上司發了海捕文書,限期三天之內破案啊。”
作爲地方官,最怕的就是盜賊。
可這盜賊鬧得不是時候啊!
齊嶽看了一下,發現了破綻,這海捕文書是從東平府提刑司轉過來的。
“好一個奸詐的西門慶!”
齊嶽抖了一下海捕文書,面上浮出一抹殺氣,遠在一米之外的李縣令也感受到了,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
“齊都頭,此話何意?”
“大人,西門慶約定三天之後與吳家比賽。我剛從吳家出來,就接到了這份海捕文書,你不覺得事情蹊蹺嗎?”
“對啊!”
李縣令也很納悶。
從道理上講,這臥牛山地處於清河縣、陽谷縣之間,其中清河縣佔的還多一些,理應由清河縣管理纔是。
可爲何提刑司把這個案子轉到了自己手裡啊!
“齊都頭,這個事情如何處理?”李縣令問道。
“大人,敢問這知府衙門知道嗎?”齊嶽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李縣令恍然大悟:“我好歹也是一縣之長,就算案子要下發到我這兒,也要經過知府大人同意啊。你放心,我這就起草文書,回覆提刑司!”
古代和現代一樣,各衙門之間推諉扯皮的事情不鮮見。
縣令作爲地方長官,擁有行政司法大權,可你一個提刑司就算要將案件下放,也要經過知府衙門啊。
等文書一來二去,一個周也就過去了,到那時球賽早踢完了。
齊嶽送走李縣令,立刻去了花子虛家。
自從老婆李瓶兒住進齊家之後,花子虛更加寂寞和空虛。
今天閒着無事,他找了一干粉頭在家裡褻玩。只見一個個美嬌娘輕紗半掩嬉笑連連,花子虛就像一條遊弋的魚,穿來穿去好不快活。
吱呀一聲,門開了。
看見齊嶽,一切戛然而止。
花子虛冷汗直冒,生怕齊嶽訓斥他。
不料齊嶽只是看了一眼,大力拍着他的肩膀道:“子虛,你可真會兒玩兒!有這麼好玩兒的遊戲,居然不叫我。”
“都頭,那一起玩!”
“來,一起!”
齊嶽撲入花叢,抱抱這個、親親那個,好不風流快活。
鬧夠了,齊嶽一把將身上的女伴兒推開,正色道:“子虛兄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給你說。”
齊嶽把西門慶的計策講了一遍,花子虛心領神會的說:“都頭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
“那就去吧!”
齊嶽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接着隨手扔出一物。
花子虛摔了一個狗吃屎,正要罵人,突然感覺眼前有白光一晃,一錠白花花的銀子躺在了地上。
“這是賞你的,好好辦事,少不了你的好處!”
“謝都頭!”花子虛撿了銀子,歡天喜地的走了。
半山別墅。
西門慶和弟兄們聚在一起,興奮不已。
“大官人,這齊嶽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在三天之內破案了。”
“大官人神機妙算,齊嶽死定了!”
“這一次咱們一定能報一箭之仇!”
一干兄弟不停的奉承,西門慶興奮的滿臉紅光,彷彿齊嶽已經敗在了自己腳下。
門開了,花子虛走了進來。
“子虛,你怎麼纔來啊?”劉四翻着怪眼問。
“被家裡的河東獅吼了一頓,來遲了。”花子虛找了一個絕好的藉口,這藉口讓人鬨堂大笑。
謝希大一邊笑,一邊抖動着自己的腿道:“子虛,那李瓶兒如狼似虎,你也駕馭不住,不如早點讓給大官人算了。”
其實,西門慶早就想把李瓶兒收進房中,只是礙着兄弟情義不好下手。
謝希大本就是幫閒人,誰的銀子多,他就幫誰說話。
花子虛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內心裡怒火滔天。
哪怕再軟弱,他也是一個男人,怎麼可以把自己的老婆讓給別人呢。這謝希大忒可惡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不過眼下還是要先把都頭交辦的事情做好!
“李瓶兒給我回話了,說齊嶽回家之後就摔了東西,在那裡大發雷霆呢。”
“此話當真?”西門慶喜上眉梢。
“千真萬確,絕不敢欺瞞大官人!”
“如此甚好!”西門慶拍了一下手,讓花子虛先坐下喝酒,自己換了一身便服出了門。
作爲一個老奸巨猾的傢伙,西門慶做事非常謹慎。
他出了門在茶鋪子找到王婆,要她留意齊嶽的動靜。
一連兩天,接到的消息都是“齊嶽外出公幹,短時間不會回來”,西門慶這才放了一百個心。
到了第三天比賽的日子,西門慶起了個早。
沐浴更衣,焚香禱告。
西門慶帶着一干球員雄赳赳、氣昂昂的進入了陽谷球社!
可能去得太早了,沒人!
十兄弟們按捺不住,在球場邊兒上玩牌賭博,不亦樂乎。
西門慶覺得有些詫異,並沒有吭聲,而是坐在一旁閉目養神,耐心等待。東平府金靴王雁林也和四位兄弟閉目關心,調氣養神。
到了卯時,太陽升起,東湖球社還不見有人來,西門慶按捺不住了。
“管家,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東湖球社的沒來也就算了,怎麼那些觀衆一個都沒來呢?
管家急忙派人去打聽,這一打聽汗都急出來了:“大官人,觀衆都去東湖球社了。”
西門慶一聽,跳了起來:“什麼?不是在我們陽谷球社比賽嗎?”
“大官人,請看這個!”
管家遞過一張紙,緊張的盯着西門慶,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西門慶看完,一張臉鐵青。
原來今天一早吳家就出了告示,說這場比賽定在東湖球社,如果陽谷球社卯時三刻還沒有趕到就算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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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王八,居然給我來這一手!”
西門慶看了一下時辰,快要到卯時三刻了,他急忙叫隊員們上馬,風馳電掣的朝東湖球社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