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人影一閃,齊嶽騎着高頭大馬走過來,身後跟着解珍解寶。
花子虛看到他,酒頓時醒了。
“潘六郎,你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本都頭在巡街,倒是你花子虛鬼鬼祟祟的走這麼快,要做什麼?”齊嶽跳下馬,花子虛嚇得後退。
這一下用力過猛,頭撞在牆上,眼冒金星。
“別過來,別過來!”
“花子虛,你剛纔得罪了我,我不該找你算賬嗎?”
“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花子虛一頭霧水。
“你剛纔叫錯了我的名字,我不是潘六郎,我是齊嶽。”齊嶽鄭重的說。
在古代叫錯人的名字可是嚴重失禮,花子虛只好道歉。
齊嶽讓解珍解寶退開一些,自己上前一步道:“花子虛,我是來救你的。”
“齊嶽,此話怎講?”
“剛纔我巡街的時候,看見西門慶的轎子停在你家門口。以他的個性,恐怕此刻李瓶兒早就成了囊中之物了。”
齊嶽這麼一說,花子虛心頭愈發不安。
他娶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實在是不放心的很,這西門慶的德性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回想起今天西門慶這麼爽快就借錢,又急不可耐的打發自己走,越想越覺得不靠譜。花子虛不敢停留,擡腳就往回走。
到了家門口,花子虛爬牆進屋。
他隱約聽見了一陣陣浪笑聲,走到廂房一看,西門慶正抱着李瓶兒大笑。
好一對姦夫淫婦!
花子虛當場就要衝進去,可一想西門慶武功蓋世,他覺得毫無把握,站在院子外大喊了一聲:“娘子開門,我忘拿東西了。”
“這死鬼,正掃興。”西門慶不甘心的從李瓶兒身上起來,心頭邪火亂竄。
李瓶兒拉下臉,罵了一聲“死鬼”,穿好衣服起牀,去給花子虛開門。
“我忘了帶東西。”
花子虛進了內院,西門慶縱然色膽包天,也只能從後門溜走。
花子虛轉悠了一圈,發現西門慶已經走了,瞥見臥房內被褥凌亂,不禁用質疑的目光盯着李瓶兒看。
“你看我做什麼?”
“娘子,我就不能看你了?”花子虛一向被河東獅欺負慣了,可今天這事兒事關男人榮譽,他怎麼也吞不下這口惡氣。
“說,你和他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呀?”李瓶兒柳眉倒豎,傲氣十足的站到了花子虛跟前兒。
她看穿了花子虛的軟弱,盛氣凌人的說:“你個憊懶東西,家裡遭災了,我替你巴結討好西門大官人,借銀子翻本,你居然懷疑我。嗚嗚-――我怎麼嫁了你這麼個無賴,紅顏薄命,不如死了算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是女人慣用的伎倆,眼看李瓶兒要尋短見,花子虛慌了神,當即跪在搓衣板上,信誓旦旦的說愛你一萬年。
哄得李瓶兒眉開眼笑,這才鬱悶的走出家門。
這一定是齊嶽那傢伙挑撥離間,我怎麼中了這傢伙的奸計啊!
就在花子虛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不去追姦夫,怎麼站在這裡發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