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敏和她的幾個哥哥,吃過早飯之後。便出了攤點,朱子龍跟在他們後面,路上行人衆多,他又熟悉地形和人言風情,人也機靈。競一直沒有給前面的人發現!
只見方敏等人過了景靈西宮和開封府,轉浚儀橋大街往西行去,便是東京汴梁城夜生活最繁華的去處之一。朱雀門西大街!
如果把時光倒流回1300多年前,盛唐的朱雀大街只怕也和現在的大宋這般無一二分別。
宋張禮《遊南城記》說:“自翠臺莊由天門街上畢原。”下邊解釋說:“翠臺莊不知其所以,莊之前有南北大路,俗曰天門界,北直京城之明德門,皇城之朱雀門,宮城之承天門。”每天,來自世界許多個國家的使臣和商人,都要經過明德門進入開封!
隨着唐帝國的衰亡,朱雀大街漸漸失去了往日的繁華。不過在宋人手上,得以光榮的再現。只是這再現的有點過份了。因爲此地變成了開封有名的紅燈一條街!
他處也有青樓,但此街各家妓館青樓當爲開封之最。
當然也不全是青樓,當中各家店鋪***通明,人煙往來摩肩接踵,細看之下,甚至於還可以發現有不少加盟朱子龍產品的店面,以及朱子龍名下的特色產品分店,開在此處。
亦有各種小號店數之不清,對角之地,亦然也有賭場在內。
宋人好風花雪月,各家青樓門口都掛上了紅紅綠綠的紗羅,遮住內裡的風景,卻沒有招客之小廝,降低其品味。只要有心人,將店門紗羅掀起,裡面便瀉出歌舞之聲。
朱子龍跟蹤別人到達此地,精神便是一振。不過隨之感覺詭異,心裡直嘀咕:“啊,這個……方敏的哥哥們,來這種地方很正常,畢竟土包子進城,尋花問柳。男人嘛!但是,她也是女的好不好,來這裡做什麼?”
眼見前面跟蹤的一行人進了一座名爲《光明樓》的青樓,朱子龍也立刻跟了進去。
不過,就這麼一差時間,進去時,朱子龍只看見跟蹤的幾人上了二樓,但是轉角是二樓哪個房間,就不得而知了。
乾脆決定坐在大堂裡看戲聽曲,一會等他們下來再說。
在這種地方坐下,自然不可能白坐,否則也太引人注意了。來了青樓,還是男人你不找妹子,難道還是在這裡打坐悟道不成?
朱子龍始一選了個桌子坐下,老鴇上來滿面堆笑。此處的幫閒,見朱子龍穿着華麗,也是個個抖擻起精神來逢迎,點頭哈腰地。
因爲第一次來這樓,沒有相識的妹子,朱子龍只是順口讓老鴇叫個服侍的來就行。他可以看看戲臺上的新鮮玩意就是!
少時,點心上齊,朱子龍目光看向戲臺上。
臺上彈唱助酒的一個美少女,純天然的小小美人胚子,十一二歲的年歲模樣,口齒清麗,抱着琵琶正在唱李清照的詞,優雅動聽的很。唉,這麼小就要出來賣唱了,當真是可憐!
李清照的詞固然動聽,但是李清照現在可是朱子龍後宮裡的一員女將。她的詞,朱子龍要聽多少有多少,只要願意,能聽多久就可以聽多久。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感覺自己可以把李清照的詞背下來了!
所以,聽了一會兒後,就感覺無聊了。
看了看二樓沒有熟悉的人影出現,他甚至於百無聊了的希望,這時候要是有個無賴調戲一下看臺上的小妹子,自己當一當英雄也是好的嘛。
不過,這顯然是想多了,因爲來這裡的客人,現在除了少數幾個外,大部分懷裡都抱着青樓裡的女子。一邊喝酒,一邊聽曲兒,所以人人懷裡有妹子,也就犯不着去調戲戲臺上還沒有成年的小妹子了。
“好無聊呀,算了,乾脆召喚馬蜂將軍,悄悄的潛到二樓去,查找一下自己要尋找的人算了。”這個念頭一出,朱子龍就坐不住了。
悄悄說要去一下洗手間,很快就把馬蜂將軍從個人空間裡放了出來。等到坐回酒桌上時,誰也不知道這麼一個人,看似坐在這裡。其實卻可以將視線,偵查到樓內方方面面之處,無一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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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蜂在二樓尋找了好一陣沒看見熟悉的人影,直到三樓一間房間裡,才尋到了人影。正是方敏那一夥人!
此時的房間裡並無其它女子,顯然,這是幾人特意約見了什麼人在這裡會面的。果然不出所料,除開方敏一夥之外,還有幾個男子在其中,當先一華服男子說道:“方兄這是替江折縣令遞的札子?”
“正是!”只見方敏的哥哥,方天畫回答道:“我明尊教一向與宋庭和平共存,理賢鄉里。茲是方臘奪權,且爲奪銀礦,謀殺了官差,暴露在先,方爲起義。此並一干摺子,還望劉兄上交家父,以爲我等正聽!”
隨着方天畫的繼說,後面之語越來越多。
朱子龍的馬蜂將軍前面的話沒聽太多,但幸好誤差也不大。想來這劉公子也來的晚,於是,當下一五一十聽了個清楚明白大概。
此事看來重大,光是方臘的名字出現,就足以吸引朱子龍好生打聽一番。
等到馬蜂將軍蹲在窗戶內側,聽的房間裡面的幾個人對話了一二十分鐘後。朱子龍也算是明白了!
原來方臘起義借用明教起事,以摩尼教的名義招攬起義羣衆,所以在很短時間內,方臘就召集了大批起義主力軍。其中反叛軍的主心骨,並不是農民,而是信仰的教衆。
但是,這教衆所爲也是誤聽了方臘所言。其內教派內高層,讓方臘清洗,殘存者帶着子女,四散而落荒而逃。其根據就在於,方臘霸佔了教派所發現的一條銀礦脈,品質竟是極高。只是其礦脈甚爲隱秘,又是深藏地底,還沒有公開就讓其佔據。
等到長時間挖掘之後,就成爲了方臘收賣人心,在教派內反客爲主。奪教主之位後,排除異已上位,自稱聖公的基礎所在。
而方敏,方天畫等人,就是在教派鬥爭中失利而遠去的另一股勢力。
有的人心灰意冷,就此隱姓埋名生活。有的人慘死在跟蹤的殺伐之中,而有的人則轉而決定投奔朝庭,就如方敏等人。
這不,帶上銀礦所在的位置,以及佈局圖,等等隱秘情報,就來到了開封。
只是苦於沒有官場上的帶路人,而對高衙內家,以及蔡京等聞名在外的奸名有些擔心。所以,轉而尋找中立派清流,希望以此可以引見上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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