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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順軍是孟珙的父親孟宗政組建的,約三萬餘人。這支軍隊專收從鄧州、唐州和蔡州逃難出來的輕壯漢人,這些壯士的家人多被金兵迫害,所以個個身無牽掛且作戰敢於用命,他們在抗金的戰爭中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可以說是大宋少有的精銳之師。但由於忠順軍中的軍士地區觀念強,軍中逐漸形成了鄧、唐、蔡三大勢力。
孟宗政在世時,他權以本身的威望將三大勢力強壓住。孟宗政死後,朝廷派江海統轄忠順軍,卻沒想到原本又忠又順的忠順軍,卻漸有作亂之像。迫於無奈,朝廷只好改派孟宗政的兒子孟珙統轄此軍。那時,孟珙已隨父抗金六年之久,在忠順軍內已有了很高的威望,他一上任,立時得到三大勢力的支持。孟珙當心軍中內亂再起,便將忠順軍根據原屬地,分爲鄧、唐、蔡三軍,軍情遂得以穩定。當時孟珙只有二十八歲。
現今七年已經過去了,忠順軍在孟珙的帶領下,擊退了無數次金軍的進攻,使得宋國百姓中留傳了一句話:但使大宋孟珙在,不教胡馬渡江南。
我知道的卻還不止這些,在我心中,孟珙一直是我的偶像。如果說拖雷是蒙古的軍神,那麼宋國這時代的軍神便是孟珙。在以後的抗蒙戰爭中,宋國組成的對蒙防線主要由余玠,趙葵,和孟珙組成。餘玠在四川靠的是保壘戰,趙葵在淮河流域靠的是堅城和良田,而在這兩者之間的孟珙卻完全是憑着實力。放眼整個大宋,也只有孟珙的忠順軍能與蒙古的騎兵面對面地打硬戰,而且還是勝多負少。只可惜,這隻勁旅在孟珙被氣死後,也就跟着煙消雲散了。
這日一早,我和王堅一路打聽下,終於來到了忠順軍的招募處。由於忠順軍只招鄧、唐、蔡三州的難民,所以王堅便讓我作了他的老鄉,只說我和他是一起逃難到棗陽的,卻也矇混過關。我們又聲稱自小以打獵爲生,所以在經過簡單的射靶測試後,我倆都如願以償地領到了一身弓箭兵的裝備。
我很難想像我這麼順利便“當了兵”,體檢時只是看看上身的肌肉。至於戶籍,只是隨口問問是哪裡人。我想這主要是爲了區分是哪一州的人,因爲到後來我才知道,鄧、唐、蔡三軍的軍營是隔開的。
如果是其它軍隊用這麼寬鬆的招募條件,我還不覺得奇怪。因爲宋朝的人本來就是以當兵爲恥的,在這個朝代流行着一句話,叫做“好男不當兵”。甚至有很多人犯罪後,就是直接被充軍的。在這樣的社會風氣下,招募對像多爲災荒饑民,招募條件如此寬鬆就不足爲奇了。但這是忠順軍啊,是讓金國和蒙古都聞名喪膽的忠順軍啊,如此寬鬆的招募條件又怎能保證軍隊的素質呢?
我一邊想着這個問題,一邊皺着眉頭撫摸着左手微腫的刺青。新兵入伍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手臂上刺字以標明軍號,所以宋朝的招募也叫招刺。靠,真是舊傷未愈,新傷又起啊。這“忠順”二字,只怕要陪我一生了。轉頭向身旁的衆新兵望去,個個都是對這個刺青叫苦不迭,唯獨王堅對此卻是毫無感覺的樣子。我心中暗自對王堅的忍耐力感到吃驚,這傢伙不會硬過頭了吧。
此時,一個臉上帶疤身着軍官盔甲的軍士走到我們的面前,在他的注視下,新兵們逐漸安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到他身上。
“我叫李巖鬆,是新兵營的教頭,以後你們就叫我李教頭。”那位軍官帶着不屑的眼光打量了我們一下說道:“你們不要以爲手上刺了‘忠順’兩個字,便已入我忠順軍了。我會對你們進行一個月的訓練,在此之後便有一場考覈。我們會按照要求將你們分爲上、中、下三等,只有達到上等的人才可入‘忠順’,其餘的全滾到廂軍織綿緞去。明白嗎?”
“明白……”衆新兵稀稀拉拉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暗自苦笑一聲想到,如果忠順軍是這樣選拔的,那麼在廂軍中的“忠順軍”,豈不是要比正宗的“忠順軍”多上兩倍?
李教頭顯然對新兵們的表現頗不滿意,他冷哼一聲說道:“現在到校場跑五圈。”
五圈,衆新兵聞言一片譁然,在進軍營之時,他們都看到了那個校場一圈足有三里長。我也暗暗叫苦,若在平時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新傷初愈的我,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這負上四十餘斤的盔甲跑上十五里的任務,還是讓我大皺眉頭。
我一邊在校場上跑着,一邊想着以前被我訓練的驍騎軍。唉……以前都是我訓練人,卻沒想到今天還要被人訓練。我不緊不慢地跟在隊伍的中部,厚重的盔甲一直在阻礙着我的動作,還沒跑兩圈我就覺得手腳痠軟。幸好新兵們的身體素質都很差,我還不至於會被他們甩掉,有些新兵現在的跑姿,甚至只能用走來形容了。而王堅那傢伙卻一直跑在最前頭,將後面的隊伍拉下了好長一段距離。雖然他還是比不上平常的我,但那樣的速度還是讓我感到吃驚。
“嘿,王兄。”好不容易跑完了五圈,我氣喘吁吁地對王堅說道:“想不到王兄這麼能跑啊,王兄以前不會真是打獵的吧。”
“呵呵,還是讓鄭兄看出了破綻。”王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實不相瞞,我雖然是鄧州人,可是三年來卻一直在汴京做金人的奴隸兵,此次卻是趁亂從汴京逃了出來的。只因逃兵這個詞不怎麼好聽,是以隱瞞不說,鄭兄原諒則個。”
“王兄以前一直在汴京當兵?”聞言我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