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了,更新了,暈,各位大大,士兵昨晚只是想充充電,沒有碼字。 想不到各位大大就在催稿了,唉,沒辦法了,又犧牲了一次午睡。士兵不想對各位大大隱瞞什麼,士兵昨日申請簽約被拒,情緒低落得寫不出一個字,所以只得看看別人怎麼寫,好充充電。還好今早睡一覺起來,什麼事都沒了,依舊還是那個快快樂樂的士兵。呵呵,多說了幾句,雖然士兵知道說出這事後也許會對本書造成一些負面影響,但士兵一向是以誠待人的。
北方的天氣冷得特別的早,彷彿只是一夜間,大家便發覺身上的衣物已經不足以禦寒了。還好馬車上棉被、衣物應有盡有,所以我也不至於受凍。只是苦了在外騎馬的金國騎兵,騎馬風大不說,還要辛苦地頂着厚重的盔甲,舉着冰冷的長槍。
離開臨安後,我反倒覺得全身一陣輕鬆。雖然臨安的豪華,是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沒法比擬的,但除了史開山那真勢的友誼,和翠蓮的身影還能給我些溫暖的感覺外,臨安留給我的只有可怕的惡夢。雖然這二十餘天來,只有晚上宿營的時侯,纔可以走出馬車活動活動,但我卻一點也不覺得煩悶。只有在經歷過臨安那種可怕的生活後,我才真正的體會到這種平靜的生活是多麼的可貴。
這二十餘天來,我也想過逃走,如果在以前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逃走,畢竟,從這一百多個金人中逃脫,對我來說並不是件難事。但是現在的我一想到逃走,就會想起楚州的百姓,想起他們可愛的笑臉,想起他們爲生命發出的歡呼。我不想這樣坐看着歷史就這樣發展下去,我不想選擇逃避了,我必須改變點什麼。況且就算我逃走,又能逃到哪兒呢?我一逃走,必會觸怒趙昀和史彌遠,到時只怕我就要開始漫長的逃亡生活了。
馬車奔馳在河南的官道上,糟雜的馬啼聲像往常一樣強姦着我的耳朵。我透過車窗看着窗外下正在田裡忙活的百姓,不禁心生感慨。金國境內有好幾個種族,有宋國的漢人,有遼國的契丹人,與我同行的耶律餘斯便是一位契丹人,還有西夏的回訖人。遼國被金國所滅,西夏被蒙古所滅,它們在這裡都留下了很多的難民。當然,更多的是金國的女真人。
女真人,也稱女直人(清朝的滿州人便是女真人的後裔)。他們曾經創造過一部神話般的歷史:僅以二千五百人起兵的完顏阿骨打,僅用了十二年的時間,就將遼、宋兩大國征服。當時的女真是如何的強大。然而,僅僅三、四十年之後,女真人就盡失其昔日的勇銳。歸其原因,便是他們侵入宋地後、被宋人漢化了。
女真人之所以這麼容易被漢化,主要是因爲他們的生活方式與宋國的生活方式差異不大。而漢化的直接結果便是,改變了他們質樸的民族傳統,養成懶惰奢靡的生活作風,使這個民族最終走向衰落。女真人漢化的結果,也使他們喪失了尚武精神,使他們在蒙古人的鐵蹄下,變得不堪一擊。
爲了阻止女真的漢化,金國的皇帝也並不是沒有做出過努力,他們制定法律,規定:凡女真人改漢名、着漢服者,杖八十編爲永制,他們甚至強令境內的漢人改從女真的習俗。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雖有很多漢人不得不改從女真的習俗,但女真人卻不顧法令,紛紛改漢名、着漢服,雖屢禁而不止。
呵呵,想到這裡我不禁發出一聲輕笑,如果能阻止得了女真漢化那纔是怪事呢!那些皇帝爲什麼不想想,自從進入漢地後,他們軍隊的編制,君臣的稱呼,甚至連皇宮都是臨模宋國的皇宮的。在這樣的風氣下,又如何能禁得了女真的漢化,現在甚至連過的節日都是按照漢人的習慣過了。
“喝……”聽到馬車外金騎們發出的歡呼聲,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我們就要到達目的地——汴京了。說汴京也許沒多少人知道,但是說到“清明上河圖”,就沒有多少人不知道了吧。“清明上河圖”畫的就是鼎盛時期的汴京,只可惜,那副景象我是沒有眼福看到了。一百年前,金兵兩次攻陷汴京,後一次攻陷便焚城,大火三日不熄,兩百多年的積蓄毀於一炬。
“馬車內的可是鄭言鄭公子?”隊伍剛入城,便被人阻住,我不禁心中一陣奇怪,我所認識的人十個手指頭都會數得過來,怎麼汴京也有我認識的人。
“正是鄭公子。”不等我出聲,耶律餘斯已經替我回答了。
“呵呵。”不稍時便有一個留着三羊胡的中年書生鑽進馬車,對我抱拳說道:“在下徐格,聽說鄭公子要來,在此已等侯多時了。”
“徐格?”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認識這麼一個人,我疑惑地問道:“鄭言好像不曾見過徐兄啊?”
“確是不曾見過。”徐格笑道:“但卻交過手。”
“交過手?”聞言我更加奇怪了。
“呵呵,鄭公子不會忘了吧!”徐格笑道:“在下便是策劃攻楚州的謀士。徐格等着與鄭兄相見的這一天已經很久了,鄭兄是第一個讓我輸得不明不白的人,徐格佩服。”
“哦,原來是你。”聞言我不禁面色轉寒,冷冷地說道:“徐兄的真是好手段啊。就算鄭言再歷害,也想不到策劃攻楚州之人,竟是一個漢人。”
“呵呵,鄭兄勿怪。”面對我的冷嘲熱諷,徐格好像已經習慣了似的,依舊談笑風聲地說道:“戰場之上哪還有半點仁慈可講,況且你我各爲其主,有豈有漢人之說。”
“哼。”我頗不以爲然地冷哼一聲說道:“如今鄭言已是徐兄的掌中之物了,徐兄想怎樣,便明說了吧,我鄭言卻也不是貪生怕死之徒。”
其實我是說的好聽,我心裡是知道金人不會對我怎樣的,至少在這段時間裡不會,這從耶律餘斯等人一路上對我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原因就是宋、金之間那個脆弱的聯盟,更何況現在的我有如一隻籠中之鳥,他們犯不着冒着打破宋、金聯盟的危險,急着對我不利。
果然,徐格笑道:“鄭兄此言差矣,徐格現在已有幸和鄭兄一同馳騁沙場了,又怎會對鄭兄不利呢。呵呵,鄭兄放心,吾皇也是個重人才之人,他在聽說了鄭兄的事後,也十分想見你。不過今日時辰已晚,還請鄭兄暫住徐格府上,明日再見宮面聖吧。”
呼,又是一皇帝,一個末代皇帝——完顏守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