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宋時代,行唐不是一個好地方,這裡靠近遼國的邊境,人煙不多,主要是在宋遼兩國大戰時死了或者是被遼兵擄去做奴隸了,行唐縣也有很多年沒有人來當縣令了,而現在,方羽就是這裡的行唐縣令,一個小小的八品文官。
對於行唐縣的情況,趙禎與劉太后都不是很清楚的,只知道它是靠近遼國的邊界,自澶淵之盟簽訂之後,宋遼兩國相安無事了這麼多年,以一般人的認知來說,來這裡當縣令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的,這其中包括方羽自己也是這麼想的,方羽對於歷史知識知道的並不多,他只知道朝庭要是貶某個人的官的話,一般都是弄到南方的某個地方去,而事實上情況也是這樣的,吏部的安排沒敢把方羽安排到南方去,而是在劉太后與趙禎的面前耍了個花招,把方羽弄到北方最倒黴的地方上了,縣令一級的官員安排是由吏部來處理的,並非皇帝該管的閒事,一般來說,當皇帝的也不會去管縣一級的這些個瑣事,所以縣一級的那些個情況,趙禎與劉太后還真不清楚,更不會想到那個吏部侍郎與方羽無冤無仇的,竟然會把方羽弄到那種地方去,趙禎固然是心中大怒,這劉太后心中也是極不高興,索興幾天託病沒有上朝聽政,由得趙禎在早朝上胡鬧,那趙禎哪還會客氣,態度極其強硬的將那個吏部侍郎打發到了海南去釣海鮮了,不過這事已經是後話,現在的方羽。帶了公孫策。歐陽春,徐慶,展昭。白玉堂,安三,黑子,虎牙八人以及趙禎特批准的五百名士兵來到了行唐縣。
過了正定後,一路上沒遇見多少人不說,眼前地行唐縣城牆讓方羽以爲自己找錯了地方。城牆低矮不說,殘破也不說,竟然還有很多地方上是土磚壘起來地,上面長着已經開始枯黃的野草,在秋風中一抖一抖的,無聲地訴說着這裡的淒涼。
“他爺***,竟然把大哥打發到這種地方來。”徐慶一看這種破爛的地方,忍不住開口罵了一句。恨不得拎了手中的錘,乾脆把這城牆砸了省事。
衆人心中均覺不爽,便是方羽心中也很生氣,暗想自己若是哪天掌了權。非得把這些文官們好好的梳理一番不可,一行人進了那破敗地城門。這城門處也沒有一個兵丁守衛,沿街的房屋也是破敗不堪,長滿了野草,似乎根本就沒有人住,一路上見到的百姓,一個個面黃肌瘦,見了方羽他們,都是驚惶失措的躲了起來,黑子,虎牙二人強行抓了兩個人來帶路,結果到了縣衙外一看,這裡起碼也有幾十年沒有人住過的樣子了,野草叢生不說,還長了一些灌木,將那殘缺的院牆包裹在這些雜木之中,看上去成了鼠兔的安樂窩。
徐慶看了心中大怒,一錘子把那快要倒塌的大門給砸飛了,叫道:“大哥,這哪是個縣衙,根本就是兔子窩,他爺奶奶地,大哥,俺們不如回汴梁去罷,這官俺們不當了。”
把大門砸飛的這種野蠻的事,也只有徐慶乾的出來,方羽有些哭笑不得,心想兄弟啊,你真夠可以地,一來就搞起了破壞行動,這門讓你給砸了倒沒什麼,不過你這衝動的脾氣可得改一下了,咱們臨着這宋遼邊境上,脾氣太沖動了可容易出事地。
方羽還沒說話,白玉堂對着徐慶翻了個白眼,道:“我說慶子哥,你別這麼衝動好不好,我們真若這樣的回去了,倒是真讓那些個混蛋趁了心意了,回去是不能回去的,我們得在這做出點什麼事纔好,相信皇上不會真把我們長期丟在這的。”
“是啊,這事透着奇怪,大哥真個要算起來,只不過是初入官場而已,怎的就會得罪了那麼多的人。”展昭皺了一下眉頭,看向方羽說道。
“依我來想,對付東家的應該是當朝的宰相丁渭,東家是楊公的義子,而楊公當年是與寇相爺同一條陣線的,丁渭這人,可說是小人一個,只怕凡與寇相爺有關的人,都是他的敵人,特別是東家與皇上暗中有兄弟之稱,這種事,丁渭不可能不知道,說白了,東家不但將來在權力上是他的威脅,在政見上也將肯定是他的敵手,以他的個性,自然是希望能在皇上還沒掌權時,把東家扼殺於萌芽之中才好。”公孫策掃了衆人一眼,緩緩的道。
方羽點了點頭,說到丁渭,方羽心中明白,自己早就與他結下點樑子了,自己不入官場,那丁渭可能就不會把自己記掛在心上,現在自己以文武雙狀元這樣的強勢進入官場,如果丁渭不趕快打擊自己的話,那他就有點傻了,或者說,那他丁渭就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奸臣丁渭了,方羽的雙眼微微的眯了一下,道:“那個丁渭不用太擔心,皇上他一旦親政的話,首先要處理的就是他,如果我沒猜測錯的話,下一位相爺就該是我的老師晏大人了。
歷史上的丁渭就是在趙禎掌權後趕下臺的,而晏殊也隨後當了宰相,一直到李氏一事傳入了趙禎的耳中,晏殊才因李氏一事貶去了南方,這些事,方羽多少記得一點,所以對於丁渭這個對手,方羽也並不放在心上,衆人也覺得方羽這話有理,以方羽與趙禎的交情,日後勢必會將方羽提上位去的,只不過這幾年要受點窩囊氣了。
方羽招來那五百士兵將這縣衙整理出來,同時又抓來幾個這裡的人詢問情況,一問之下,這裡果然已有十來年沒有縣令來了,在澶淵之盟以前,實際上說來,應該是宋真宗以前,大宋一般對遼國採取的都是攻勢,自宋真宗上臺後,大宋便開始轉入了守勢。遼國蕭太后更是舉傾國之力。不但把宋國邊境搶了個乾淨,更是把宋真宗打的惶惶不可終日,雖然訂下了澶淵之盟。但嚐到了甜頭的遼兵仍舊經常來搔擾邊境,美名其曰打草谷,這行唐縣先後有好幾任縣令死在這遼兵地打草谷上,後來就沒人敢來這裡當縣令了,而這裡地百姓,也被遼兵殺的殺了。抓的抓了,整個行唐縣只怕剩下地人口不到一千人了。
聽到這種情況,衆人也明白方羽被人陰了一下狠的去了,花了三天的時間,衆人總算整出了自己住的地方,隨後一件很現在的事擺在了方羽面前,這裡沒錢沒糧食,什麼都沒有。這縣令怎麼當下去,最緊迫的事情是沒有糧食,這支五百人地軍隊怎麼維持下去,要說方羽手裡有的是錢。養一支五百人的軍隊還是不成問題的,可問題是誰上任當官時還帶着一堆錢去的。方羽他們這次來,根本就沒帶什麼錢出來,這種情況下,方羽只好讓歐陽春回去取錢,自己帶着一百名士兵跑回了正定,向那裡的官員借了一千石的糧食。
要說治下人口少也有好處,十來天了,除了訓練士兵外,便沒有了什麼事務,沒有打官司告狀的,也沒地方收稅,這裡這麼點人,個個都窮地快死了,方羽找誰收稅去。
要說趙禎對方羽真的是很好,這五百士兵本是方羽當初在陝西帶來的隊伍,臨來這裡時,趙禎給這支隊伍配置了五百匹馬和五百套輕甲,五百張弓以及方羽設計的五百把斬馬刀,可謂是下了血本了,有這麼好地裝備,方羽自然希望能把這五百人打造成一支最強的特種騎兵,故此每天地訓練都不曾放鬆,這些人的素質都是極好的,畢竟他們是從十幾二十萬的士兵中挑選出來的,在汴梁時已經訓練過了半年,其戰鬥力還是相當強的。
軍隊上的事也無須方羽多操什麼心,展昭,白玉堂都已能獨擋一面了,方羽爲了保密隊伍訓練的內容,將所有的百姓遷到了城中的一角,總共也就幾百人,這事自然好辦,在歐陽春帶了錢回來後,方羽乾脆花錢把這幾百人安置到了正定去,將行唐這個破爛的小城變成了一個小型的軍事基地,方羽這個縣令,也成了有地無人的空頭縣官。
轉眼之間,已到了深秋,行唐城牆上的草也變成了真正的枯黃,寒風瑟瑟,也讓這個破爛的小城顯得更加荒涼,這個時候,也正是每年一度的打草谷的高峰時節。
方羽對五百士兵有點兒瘋狂的進行着訓練,經過這段時間這樣的強化訓練,這支方羽心目中的特種騎兵已經有了一點兒方羽所想的影子,雖然還談不上有多厲害,但絕對要比普通的輕騎兵厲害上那麼一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形成戰鬥力,方羽還是比較滿意的。
爲了知道訓練的結果如何,方羽讓大家進行了一場軍事大比武,從個人的對抗賽,班組的對抗,這樣一級級的往上檢驗,最後分成了三支隊伍進行了兩場軍事演習,在第一輪中,徐慶的隊伍就連輸了兩場,讓徐慶氣悶不已。
“大哥,這可不行,他們使詐,俺輸的不服。”徐慶搖着自己的腦袋,心中很不服氣的道,今天的軍事大比武,徐慶帶的一百多手下輸在了白玉堂的一百多手下中,之所以會輸,是因爲徐慶這個人只知道帶着手下往前衝,結果中了白玉堂的埋伏,輸了一場軍事演習,後來與展昭領的手下比試時,又中了展昭的埋伏,結果就是兩場都輸了。
“我說慶子哥,你別不服氣,戰場之上,光靠蠻幹是不行的,還得用點心才行。”白玉堂撇了下嘴,對着徐慶有些不屑的道。
“玉堂說的對,戰場之上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就算是江湖之上的拚鬥,也是各用陰招的,很難有多少是堂堂正正的,慶子你以後要記住,打仗,你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你能打羸了就成。”方羽笑着拍了下徐慶的肩,對徐慶,方羽還是蠻喜歡他這種性子的。
“嗯,大哥說了是就是,不過俺可沒有小白這麼陰險,那玩意兒俺可玩不來。”徐慶一貫只聽方羽的話,大哥
,徐慶覺得都是對的。
“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帶兵。以後不讓你帶了就是,這一次地軍事比武,主要就是看一下這段時間地訓練成果。同時也看一下還有哪些地方不足,以後好有針對性的訓練,現在還有時間訓練,等以後打起仗來,可就再也沒時間訓練一支這樣的軍隊了,所以大家一定要盡心。把這支隊伍整成這個世界上最強地一支軍隊。”方羽安慰了一下徐慶,又對衆人解說道,他相信有了一支這樣特殊的騎兵隊伍,可以在以後的戰爭中發揮極大的作用。
衆人自是沒有異議,當了將軍的,誰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士兵都是厲害着地,後面的各類比賽陸續的進行着,這支特戰騎兵營的編制是按現代軍制組成的。分成了三個連九個排的編制,大多數的對抗訓練都是以排爲單位來作戰的,主要就是用於偷襲用地。
“大哥,就一支五百人的隊伍。在大的戰場上能有什麼作用?”白玉堂總覺得這五百人似乎少了點,小規模的戰鬥自是可以起作用。可是那種幾萬十幾萬地大戰役,白玉堂覺得這點兒人就似乎太少了,衝入戰場上,只怕連個浪花兒也不會有。
“呵,呵,玉堂你別看這點兒人少,真要訓練好了,那可厲害着,斬將奪旗不說,就是跑到遼國的大定府去把那個耶律隆緒宰了也不是很難地事。”方羽笑了笑道,要知道後世各國的特戰隊伍,對於這種事情可沒少做,擒賊先擒王,本來就是特戰隊伍的強項。
“那好,那好,大哥,等這些個人訓練成了,俺們就去殺了那遼國的那個老皇帝可好?”徐慶興奮的說道,在他眼裡看來,只要殺了那個耶律隆緒,自然就是大功一件。
“不,如果訓練成了,我首先要殺的是党項人的李元昊,這個人才是我們大宋的心腹之患。”方羽對於徐慶的話,搖了搖頭,道。
“哎,大哥,不管殺誰,有人可殺就成。”徐慶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頭,憨笑了一下。
衆人見他有了人殺就高興,俱是對着他翻了下白眼,隨後又都笑了起來,要知道這些人現在哪個不是殺了很多人的,早已視殺人爲平常事了。
方羽與衆人細說了一陣特戰隊伍的作用後,各自才散了去,繼續訓練隊伍。
遼國的析津府的一個駐軍大營內,驍軍候韓讓心滿意足的從一個女子身上爬了起來,那個女子已被他蹂躪的不成*人樣了,雪白的肌膚上盡是傷痕。
韓讓穿好了自己的衣甲,走出了營門外,一個長相畏瑣的人上了前,陪着笑臉道:“候爺,您看這女人的滋味如何。”
“嗯,還行,這宋人女子的皮膚就是比我們大遼國的白嫩。”韓讓點了下頭,道。
“是啊,候爺說的正是,這宋人女子就是與我們大遼國的女人不一樣,弄起來實在讓人快活,不知候爺有沒有興趣,這一趟一起去打草谷,從宋人那裡多弄幾個美人兒回來,順便候爺還可以從宋人那兒找點其它的好東西,候爺,不是小的說的,那宋人就是有錢啊,每一次去的兄弟,都是發了一筆好財回來,那些宋人,蠢的象個豬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反抗,便是我們用刀去砍他們的頭,也沒人敢吭一句的。”那個畏瑣男滿臉放光的說道,眼中盡是貪婪的光芒,那神情,就象一頭飢餓的狼在見了小羔羊時。
“是麼,宋人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對付?”韓讓有些心動的看着那人。
“候爺,小的可以自己的項上人頭做保,那些個宋人與豬是沒有多大區別的,而且一個個有錢的很,候爺若是肯帶兵深入一點的話,不但東西得到的更多,相信那些還沒被打過草谷的地方上,一定有更多更好的美人兒。”畏瑣男只差使勁的拍自己的胸部以示自己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的,那神情真是慷慨激揚的很。
“嗯,讓本候想想吧。”韓讓沉吟着沒有立既答應。
“候爺,再等可能就晚了,現在這個時候,各路打草谷的隊伍都開始出發了,若是去晚了,好東西就沒有了,再說了,這個時候,宋人的守軍也知我們的大軍都出來打草谷的,他們這個時候必定會龜縮在城中不敢出來,如果我們去晚了,最後就剩我們一支孤軍的話,恐怕多少都會有一點兒危險吧。”那畏瑣男見韓讓猶豫,立馬裡勸道。
“那,那好吧,你去招集人馬,我們打草谷去。”韓讓想到剛纔在那個宋人女子身上所得到的銷魂滋味,慾望勝過了理智,終於答應了那個畏瑣男。
北地的秋風捲起黃沙輕揚,又是到了一年的打草谷時節,不知道又有多少宋人在這秋風中將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