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捷報頻傳

“殿下,幽州岳飛送來的急報!”虞允文拿着一份剛剛收到的官報,急匆匆地跑進了。

“拿給本王!”坐在尚書省官衙中,與張所、折彥質商量事的王晨,不動聲色地命令虞允文。

虞允文依言將剛剛收到的密信交給了王晨。

王晨伸手接過,當着張所和折彥質的面打開了密信。這並不是一封明信,而是一份用王晨制定的密碼所寫的軍報,不通過譯製,是沒辦法看懂內容的。王晨拿出隨身攜帶的密碼本,逐個對照了起來。

在將信的內容翻譯出來後,王晨呆了一呆。

看到王晨變了臉色的張所,趕忙問道:“殿下,幽州方向,發生了什麼事?”

“金軍在緊急動員,看來他們準備救援西夏,與西夏一道聯軍,共同對抗我大軍的攻擊了!”王晨將譯出來的密信交給張所和折彥質過目。

張所先拿過密信看了起來,隨後交給折彥質,折彥質拿過看了看,臉上有興奮之色。“殿下,看來岳飛的人馬,也有事可以做了!”

王晨霍的一下站起了身,對張所和折彥質道:“張相公,折相公,我馬上進宮,將此事告訴陛下,還有李相公,張相公,讓陛下緊急朝議此事,是不是對金人採取先發制人的打擊!”

王晨說着,也沒待張所和折彥質反應,急步離去。

張所和折彥質也馬上站起了身,跟着出了尚書省的官衙。

在王晨將情況報告給了趙諶,並通傳給李綱及張浚後,趙諶馬上召集了百官,緊急朝議這件事。

“據幽州岳飛所報,金軍已經開始大規模集結,準備與西夏聯合攻打我大宋,諸位愛卿如何看待這件事。可以儘管說來!”趙諶王晨的意思,先將情況與衆臣說明,並讓衆臣踊躍發言,表述意見。

折彥質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意見道:“陛下,臣覺得,我軍應該主動出擊,在金人入侵之前,攻入金國國內,將戰場轉移到金國境內。以免我大宋百姓遭到戰火的塗炭!”

張所也馬上站出來,支持折彥質的說法:“陛下,折尚書說的不錯,以往金人入侵,戰場都是在我大宋境內,以致無數的百姓遭難。這種情況再不能發生,應該讓戰場移到西夏或者金國境內,讓他們的百姓嚐嚐戰爭之苦。爲了防止我攻打西夏的人馬腹背受敵,爲了我燕雲一線的守軍能佔據主動。因此臣建議,我前線的兵馬應該先發制人,搶在金人對我燕雲,或者與西夏人聯手之前。對其發動攻擊,避免遭遇麻煩!”

接着吏部尚書秦檜也馬上站出來,表示了相似的意思,應該趁金人力量薄弱。未完全與西夏人合軍之時,將其擊敗。

站出來支持對金軍先發制人攻擊的人大臣很多,但也有人表示。現在我大宋軍隊正與西夏人激戰,與金人接壤方向應該保持克制,避免兩線作戰,首尾不能相顧。金人與我大宋剛剛兩年前簽定了和議,他們國內局勢混亂之下,應該不敢與我大宋開戰,他們的兵力調動,只是擔心我大宋主動攻擊而已。

不過持這樣意見的人只是佔少數,在王晨站出來慷慨激昂地地表了一通意見後,再沒有站出來表示反對現在與金人開戰的言論發表。

“金人虎狼之性,只要他們元氣恢復了,肯定會再侵擾我大宋,金國永遠是我大宋最大的威脅。如今金國勢力漸危,我大宋攻打西夏,讓他們感覺到了脣亡齒寒,怕同遭西夏人的覆轍,所以準備與西夏人聯合起來,一同抗擊我大宋的進攻。我大宋應該趁此機會,一舉將西夏和金軍消滅,徹底消除北方之患,將這片原本屬於華夏之地重新納入大宋的版圖!有一點希望同僚們記住,進攻永遠是最好的防守,讓戰場遠離我大宋百姓居住之地,這對大宋百姓造成的傷害將會是最小,如果知道此戰我大宋的北患將徹底解除,黃河北方的人將不再受金人侵害之若,那大部的百姓都會支持王晨的北伐的!”

王晨的話讓朝堂上瞬間靜了下來。

是啊,王晨說的在理,讓戰場發生在我大宋境內,所造成的破壞,給我大宋帶來的損失肯定比戰場發生在境外大的多,如果戰場發生在國境之外,那大宋境內的百姓,就可以免受戰火之苦。大宋的百姓,已經遭遇了不知多少次戰爭所帶來的苦難的,如果能讓黃河以北的百姓,再也不要經歷戰爭之苦,那是一件功德無量之事。進攻是最好的防守,沒有任何一種防守手段比的上將敵患完全消滅。

在王晨之後,宰相李綱和張浚也站出來,表示了應該採取先發制人的方式,在金人未攻至我燕雲,或者與西夏聯軍之時,就擊敗其軍隊,儘可能消除我大宋北邊的危機。

朝議的結果馬上就成了定論,大宋將主動迎擊金人可能的攻擊。

燕雲一帶集結的兵馬並不足以擊敗金軍,更不要說滅其國,因此朝廷馬上下達了動員令,命令駐紮在黃河以北的十幾個軍衛,全線增援燕雲及西夏境內的戰場。

其實這些軍衛已經駐屯在距離燕雲和太原一線不遠的地方,只要戰場形勢有變化,馬上就可以北上增援,王晨忙碌了幾個月,所做的準備還是挺充分的。除了人馬,糧食及武器的囤積也是比較充足,只要不發生特別情況,保證一兩個月戰所需,還是不在話下的。

隨着朝廷最新詔令的下達,大宋也進入了全國總動員,黃河以北整編完畢的軍衛,全部往北開拔,黃河以南的一些軍隊,及廂軍,也都先後往北開拔。從黃河岸邊往北方行進的運送糧草及武器彈藥的車隊,一直絡繹不絕,而且規模會越來越龐大。

在朝廷全面與西夏和金人開戰的詔令下達後,整個大宋差不多進入了戰備狀態,而黃河以北的那些百姓,表現出了超乎想象的熱情,不需要徵召,主動加入運送物資的民伕隊伍,爲大宋軍隊再次的北伐出一份力。

也就在朝廷全面戰爭動員的詔令下達後的半個月,集結到燕雲一帶的大軍已經有二十五萬之多了。

王晨原本想親自赴燕雲一線,指揮對金戰事,但小皇帝趙諶卻不讓他再離開開封,而剛剛產子不久的虞若然,也希望他留在開封。

最後是折彥質自請命前往燕雲,總調度北方的戰事。

王晨雖然相信岳飛的能力,但岳飛資歷到底還差一點,要想總攬全局,其職位也是有欠缺,必須要有一個在朝中任要職的官員,總調度這一切,那纔可以更好地運作這場戰爭中的一切,避免與金人之間的戰爭打響後,我大宋軍隊不能做到相互協同,跟進配合。

也就在緊急戰爭動員令下達後,折彥質馬上從開封啓程,星夜趕往幽州。

岳飛所傳回來的密信只用了一天時間就送抵開封,而趙諶做出戰爭總動員的詔令也在當天做出來,折彥南離開開封,是在詔令下達的第三天。如此高的效率,在通訊落後的古代,不能不說是奇蹟。岳飛傳回來密信的時候,是金國國內正在集結人馬,並不是就要對我大宋發動戰爭。

金人集結兵馬,至少需要個把月的時間,待他們集結後兵馬,南下或者西進,抵達與我大宋接壤的地方,那至少要兩個月左右,兩個月後,緊急從開封出發的折彥質,也應該抵達幽州了。

在戰爭總動員令下達後,王晨越加的忙碌,也經常進宮去向趙諶稟報事兒,還要和李綱、張浚、張所等朝中高官商討朝政事務,還有戰爭進行中需要解決的問題。王晨覺得自己忙的像個陀螺一樣,一天到晚轉個不停。還好現在的大宋朝堂上的官員已經改變了以往的做事風格,大部的人不再人浮於事,做事節奏很快,一件事佈置下去,很快就能落實。

三月中旬,前線再傳捷報,韓世忠報告朝廷,他親領的大軍經過了血戰,輕取靈州,殲滅和俘虜西夏軍隊共計三萬餘人。

靈州被我大軍攻取,這是大快人心之事。靈州被我大宋軍隊攻佔,那就是說明有大片的西夏軍土已經被我大軍佔領,美麗富饒的河套平原,也有一大部分落入我北征大軍之手。王晨知道,這是西夏人未做好戰爭準備所帶來的後果,也是我大宋軍隊中裝備的威力更大的炸藥揚威的結果。

除了攻佔靈州這個驚天喜訊外,韓世忠部發回來的捷報還有不少,都是擊潰或者圍殲多少西夏軍隊的戰報。韓世忠在攻佔靈州後,繼續率軍往西夏的國都中興府攻擊。

在戰前,王晨下達給諸將的命令就是,以快速機動的戰術,爭取取得更大的戰果。

韓世忠部所採取的策略也正如他佈置一樣,快速推進,往西夏境內腹地快速攻擊。

沒做充足準備的西夏人,自然是抵達不住我大軍集結的優勢兵力攻擊。

“陛下,這次我大軍出征西夏,西夏人肯定是擋不住了,靈州被我大軍攻佔,那河套定是唾手可得,”王晨喜滋滋地對趙諶報告最新的戰報後,眉飛色舞地說道:“陛下,此戰西夏定被滅國,或許戰事的順利比我們預計的還要順利,此是可喜可賀之事!”

趙諶也是挺高興,樂呵呵地說道:“曉初啊,這段時間我大宋可是喜事不斷啊。前方捷報不斷傳來,朕身邊也有好事發生。你可知道,淑妃她有喜了,朕有後了,哈哈!”

“啊……”王晨卻被驚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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