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取到之後,白玉堂親手爲薛雲裳敷眼,翠蓮覺得自己在一旁,會仍不住看那個男人對國師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心今天有點不受控制,眼睛總仍不住往他們兩個人的方向瞟。最後她自己主動要退出去,讓其她人進來伺候薛雲裳。
“翠蓮你怎麼不在國師跟前伺候?”風蓮很奇怪,翠蓮從來沒有在自己當差的時候半途跑回寢房的經歷。
“風蓮你愛過嗎?那種一見鍾情。心裡突然被一個男人佔據了。”翠蓮很認真的的對風蓮說。
“呵呵······翠蓮跟紅蓮姐姐一樣了嗎?你也有相中了的男人了,怎麼樣要不要我去求國師給你做主,把你許了去,從此做人家的小媳婦。”風蓮喜滋滋的對翠蓮打趣道,手裡還忙着摺疊自己洗曬乾淨的衣服,絲毫沒有看到翠蓮略顯尷尬的臉色。:“我覺得這事大國師不會管,不過你放心小國師人很好,相信小國師會給你做主的。不過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突然讓我們的翠蓮姐姐大動芳心?”
風蓮的興高采烈翠蓮更加的不安,這要是讓國師知道自己愛慕了她的男人,國師會不會殺了她,老天呀;她是吃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貪戀上了國師的男人,她真真罪該萬死。:“·······不用了,我······我說的不是我自己,是別的姐妹,我聽別的姐妹說自己看上了一個不該看的男人,我就跟你隨便說說,你別往心上去。”
“別的姐妹?是誰呀?不想是隨便說說的呀?快告訴我,我們認識的姐妹中還有誰心裡有了男人?”
“哪有姐妹心裡有男人······還有人嗎?”翠蓮急急忙忙的狡辯一時沒有聽清楚風蓮的話,後腦子轉過來了之後,便除了自己還有誰也有喜歡的人了!
“紅蓮姐姐呀,她說自己有一個非君不嫁的男人,那個男人可好了,她好喜歡那個男人,可惜那個男人是個宋人,身份不配,紅蓮姐姐只能把他放心裡了!”
“姐姐喜歡的是一個宋人嗎?”翠蓮腦海裡現在滿滿的都是國師房內的那個男人的身影,他就是一身送人打扮不是嗎?很好看,從來沒有看過那麼好看的男人。翠蓮覺得宋人就是比遼人看起來更加的亮眼了一些,不怪紅蓮姐姐喜歡宋人。
“話說我已經許久不見紅蓮姐姐,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難道她爲了她心愛的男人背棄了國師不成?”風蓮放好自己的最後一疊衣服,回頭看翠蓮。
“我哪裡會知道,我······我;我還要去守在國師跟前,我去忙了!”不知道那個公子走了沒有,看樣貌看起來比張公子還年輕一些,也不知道知道個公子名字,國師一直叫他五哥,他家中有四個哥哥嗎?
翠蓮懷着一個忐忑好奇的心,重新回到薛雲裳的院門茶房守候,期待薛雲裳有事能即使叫自己進屋去。
張昊天的心比起翠蓮更加的煎熬,不知道白玉堂有沒有對薛雲裳······腦子裡面光想他們抱在一起,他就要發狂了,他當時應該衝進去,抱雲兒的人只能是他,從出身就是他抱的不是嗎,那小子算什麼東西,突然出現什麼意思嘛?這是公然搶雲兒了嗎?
“你手不燙嗎?”耶律雲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她現在站在一個很高大的木桶裡面,木桶裡面滿是藥湯,她看到張昊天給自己倒了一杯很熱的茶,又不喝,死死的握在手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見他已經把杯子捏碎了,他自己居然沒有感覺,什麼事困擾到這個自認不凡無所不能的男人呢?除了薛雲裳那個小丫頭沒有旁人了吧!
耶律雲的話張昊天並沒有回過神來,她不知道薛雲裳在外面發生了什麼,她現在每天也只有在戌時纔會腦子比較清晰。
“喂;我說,你在自殘嗎?”
“你這女人剛好一點點就對人大呼小叫,女人都是一羣沒良心的東西。男人的辛苦你們永遠看不到。”
“喂。我好像什麼都沒有······好吧,謝謝你又守護我一天。總行了吧!”
“哼;誰稀罕你的虛情假意。”
“好好好我虛情假意,你的親親小云兒對你是真情實意,我這裡沒事你你去陪你的雲兒吧!”她估計張昊天肯定是想薛雲裳了,也對了要不是因爲自己,他們早成親了,也不至於拖到今日,沒準兒薛雲裳如今已經做了高麗的中殿娘娘,不過張昊天這傢伙說自己已經放棄了王位,不知道他在內心有沒有後悔過。
“你現在身上不痛了嗎,有心思說別人,還不如想想自己的移魂大法會不會哪裡出紕漏。”
“你;你這人真是越來越討人嫌棄了,等我好了之後賞你萬兩黃金,然後叫你滾的遠遠的,從此不再見你們。”
“就區區萬兩嗎?出手未免也太小氣了,要知道你那寶貝妹妹隨便一句話,都是價值千金的,我爲你盡心盡力好快一年了,這工錢就這麼便宜嗎?”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十萬兩黃金夠不夠?”
“恩;算你有良心。”
“原來你這麼好打發呀,我還打算再贈十萬兩白銀的,沒想到你這麼好打發。”
“哼;隔夜的金子不如到手的銅,還有一句話,你死了之後你的一切就都是雲兒的了,雲兒的就等於我的,我不必等你的什麼賞賜了!”
“哼,算盤真是打的的叮噹響,你還真是貪心的男人。”
不知何時起他們之間也能相處的這麼融洽,印象中一直是耶律雲對張昊天大呼小叫的,耶律雲還時常出言威脅張昊天,說一些不治好她的話,她就要薛雲裳做陪葬,讓張昊天孤老一生。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們關係變的融洽了,聊了幾句之後耶律雲發現她說到薛雲裳的時候,張昊天的臉色會變的有點不自在,後她巧妙的岔開話題,說一些醫治方面的話題。
耶律雲想,可能是自己昏迷的期間,張昊天跟薛雲裳發生了一些什麼,薛雲裳正在鬧彆扭,她現在也管不了,不行就等採蓮她們幾個來的時候,問一問他們或許也改成親了,她現在就差福康的身子,等福康回大宋的路上換下來就是了!
“在你的眼中我是個什麼樣子的男人?”
張昊天看着耶律雲問道,耶律雲則是一臉迷茫,什麼樣子的男人?男人?她好像從來沒有正確看待過張昊天,張昊天殷切的眼神,讓耶律雲不知所措:“男人就是男人,哪裡還有什麼樣子的男人?男人就是男人就是男人的樣子,這無趣的話問來做什麼?”
“···· ··”張昊天看了一眼耶律雲,此時她泡大木桶裡面,腦袋在外,木桶裡面可什麼都沒有穿,也是她一直當自己是男人,哪裡有什麼男女之別,儘管她是女兒身,但似乎她從來就沒有認同過自己是女兒家。
照顧她幾個月來,多半是他抱着她從這個藥湯裡面,到那個藥湯裡面,他們絲毫沒有男女的羞怯可能耶律雲壓根不懂男女之事。
“你沒有喜歡過男人吧?”
“······什麼意思?我······我幹嘛要喜歡男人,男人都很沒有用的好吧!”耶律雲被張昊天問的啞口無言,但又忍不住結結巴巴的狡辯道。”
這個女人簡直跟雲兒有一拼,必要時候服個軟不行嗎?“是嗎?原來在你眼中男人是很沒有用的,貌似現在醫治你的就是個男人。”
“喂;我說你這個男人,你生病了嗎?好端端幹嘛說這些?難道你覺得你是女人?哼;也難怪了,覺得自己配不上我的雲兒了吧!”論身份張昊天不過是高麗世子,小小地方儲君而云兒是大遼的國師,高麗不過彈丸大的地方,在她眼內實在是看不上眼。
這廂薛雲裳吃過晚餐安頓好白玉堂之後,她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白天睡太飽了晚上睡不着,她這是鬧哪樣?薛雲裳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自己!
突然她今天很想寫點什麼東西,連日來的鬱結好像一下子打開了,聽風蓮說外面下了好幾天的大雪,梅花都開了!薛雲裳裡屋有動靜外屋的人立馬趕進來伺候。
“國師睡不着嗎?”採蓮見薛雲裳作勢起身,連忙上前伺候。
“我打擾到你了嗎?”每次自己睡不着的時候別人也跟着別想睡了,她挺過意不去的。
“不成,伺候國師是小人的本份,國師哪裡能算打擾呢!”
“今夜月色很好,梅園的梅花都開了您還沒有去看滴吧!今夜無風要不小的陪您出去走走。”
現在挺晚的了,出去好嗎?“這······”
“國師的意思是想找您那位五哥陪您?”採蓮以爲薛雲裳是想別人來陪她。
“五哥千里迢迢從大宋來了,已經陪了我一天,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他。”今天在懷裡哭的一塌糊塗,現在想起來她還覺得臉熱。
“那就屬下陪國師。”
很快採蓮就幫薛雲裳穿戴好,還不忘在薛雲裳腳下放了一個暖爐子,手裡也塞了一個小巧玲瓏的暖爐。細心周到的令薛雲裳想哭,要不要周到?
出了門,夜很靜只聽到車輪聲,和採蓮腳下咯吱咯吱踩雪的聲音,皓月如玉冷香陣陣,每呼吸一口都覺得活着真好。
“國師要不要給您溫壺酒,給您暖暖身子。”走到亭子邊的時候,採蓮停下腳步。
“不必大費周章,腹中不餓。給我泡壺茶吧!” 心情好看什麼都是美的,曾幾何時她也想親手栽幾株梅樹,梅樹下賞梅舉杯共飲。一場夢一場空,滿園馨香,今天是個好日子,有白玉堂的幫忙相信她很快就能圓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