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最難消受美人恩,這回可有五弟受的了,展昭看紅蓮不想跟他相認的樣子,裝作剛剛纔認識,看來此女還是心懷不軌呀,也不知五弟會作何打算?
展昭隨後跟薛雲裳隨便閒聊了幾句,當務之急展昭覺得應該去白玉堂商量一個對策,敵人已經殺到家門口了,不能坐以待斃。展昭臨走之前,給薛雲裳留了一句話,說要薛大哥(白玉堂)回來之後,去找自己一趟。薛雲裳聽了點點頭說一定帶到。
薛雲裳一整天沒有見到白玉堂的影子直到天黑了都沒有回家,薛雲裳跟紅蓮還有阿夕等他回來吃晚飯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回來。飯菜熱了幾次之後,薛雲裳纔開口要大家吃飯。
紅蓮相信白玉堂肯定就在這附近盯着自己的一舉一動,她自然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對薛雲裳一如既往的尊敬沒有任何動作,就這樣平安的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傳來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錦毛鼠白玉堂在宮中盜寶殺人了,還在牆上了留了字。薛雲裳一聽大驚,偶滴個神呀······這下她要倒黴了而且是倒大黴!
原來凌晨五鼓過,仁宗皇帝還沒有去上早朝,陳公公進內請了安,順便告訴皇帝萬代壽山總管郭安不知被何人殺死,並將小太監何常喜被縛一切言語,俱備奏明。
仁宗皇帝聽聞之後,心臟着實震驚了一把,不由地詫異的說:“朕的宮牆內苑,什麼人敢來皇宮殺人?此人膽量也就不小啊。”
皇宮內出的案子推來推去,最後就推到了包拯的手上,唯一的認證何常喜自然是要交開封府審訊。
皇帝一時心血來潮想要去上香:“今乃望日,朕要到忠烈祠上香,隨朕一道去吧。”
皇帝發話了,陳林領旨出來,仁宗上香的地方不是佛堂,而是忠烈祠,然後就呼呼啦啦一羣人跟着去了。
掌管忠烈祠太監知道,聖上每逢朔望必來上香,早就預備好了,聖上排駕到忠烈祠,只見杆上黃幡飄蕩,兩邊鼓響鐘鳴。
仁宗來至內殿,陳公公緊緊跟隨,正面塑着忠烈“寇承御”之像,仍是宮妝打扮,卻是站像,兩邊也塑着隨侍四個配像。
皇帝朝上默祝拈香,雖不下拜,那一番恭敬也就至誠的很,上香已畢,皇帝仰觀金像,仁宗愛清淨,陳公公一看連忙拂塵一揮,衆人瞭然急忙退下,大殿之上惟有陳公公在旁。誰知聖上早已看見,便不肯正視,反仰面瞧了瞧佛門寶幡。
猛回頭,見西山牆山花之內字跡淋漓:“誰那麼大膽在此竟敢亂寫字?”
陳公公猛然被嚇了一跳,順着皇帝的,目光看去,腳步不由得上前移步近前仰視。
只見皇帝仰面看視,陳公公在心中也自狐疑:“這些字是何人寫的呢?”
幸喜字體極大,看得真切,卻是一首五言絕句詩,寫的是:
忠烈保君王,哀哉杖下亡。
芳名垂不朽,博得一爐香。
詞語雖然粗俗,筆氣極其縱橫,而且言簡意深,包括不遺。
皇帝看這德行肯定要問了,:“這首詩何人所寫?”
陳林道:“奴婢不知。待奴婢問來。”轉身將管祠的太監喚來,問此詩的來由。
值班的小太監一聽,嚇的腿都軟了,跪奏道:“奴婢等知道今日十五,聖上必要親臨。昨日帶領多人細細撣掃,拂去浮塵,各處留神,並未見有此詩句。如何一夜之間竟有人擅敢題詩呢?奴婢實系不知。”天威難測今天這腦袋怕是要跑搬家了!
仁宗看這上面的字猛然省悟:“陳愛卿你也不必問了,朕卻明白此事,你看題詩之處,非有出奇的本領之人,再也不能題寫;郭安之死,非有出奇的本領之人,再也不能殺死,依朕來看這題詩的人即是殺人的人,殺人的就是題詩的。這案子交到誰的手裡了?傳他進宮見朕。”
不多時包公來到宮裡參見了皇帝,原本這事也還輪不上包拯,他現在不過是個轉運使。宮內的案子不比外面,這可皇帝內院的事,先不說是誰那麼大膽的子,這差事可不是好差事呀!
按照慣例包拯得對案發現場當事人有所瞭解,膽子二婚皇宮內,他也不好多問,仁宗皇帝便命令人把發現題詩和殺命的原由說了一遍,包拯聽了之後苦笑了,還真不是好差事,江湖人藝高人膽大,皇宮大內無若無人之境,唉;得回去找展昭商量一下。
展昭第二天一早來找白玉堂在門口剛巧與白玉堂迎面相遇,而且白玉堂還一身的酒氣,展昭不解了敵人都欺上門,這不是五弟做事的風格呀?好無動作,難道說他已經不喜歡薛姑娘了嗎?
白玉堂見展昭與自己迎面相遇,冷哼一聲,還真實跑的勤快,這麼一大早就來了,擺明是來獻殷勤的,朋友妻不可欺,你展昭倒好明知我心裡只有雲兒一人,爲什麼你還來招惹雲兒?
展昭不明所以,只覺得白玉堂一身的酒氣,心中必有疑難的事,不方便驚動四周鄰居和裡面的薛雲裳等人,一把拉住白玉堂:“五弟借一步說話。怎麼喝這麼多酒?”
白玉堂一時不防一個踉蹌,不由得生起一股無名火:“不用你管。”
展昭不解:“五弟你怎麼了?”
“怎麼了?沒怎麼了?是不是做官兒之後都這麼閒?”他肯定跟雲兒老早之前就認識了,他們兩個人耍着我玩,當我是傻瓜。爲什麼這麼對我,我還一直以爲展昭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我來是跟你說那位紅蓮姑娘的事,她是······”大遼人。
“紅蓮姑娘有什麼事於我何干?”白玉堂輕蔑的看展昭。
“什麼跟你無關,好吧;就當是跟你無關好了,我的人查到,紅蓮曾經出入過大遼使館,她是大遼人你知不知道?”
“哼;大遼人如何?,大宋人又如何,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話說你還不去巡街抓人?這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拿了朝廷的俸祿都不辦事的嗎?”
五弟今日爲何這麼反常?他是受了什麼刺激?展昭不解的看着白玉堂。
“呵呵;怎麼幹嘛這麼看着我?不認識我了嗎?也對我也不認識你。”
“說什麼混話呢?”這小子病的不輕。
“對了;告訴你也無妨,我昨晚夜逛皇宮,順便殺了一個人,你來抓我吧!”
“·······什麼?你說什麼?”展昭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玉堂,認爲他在說醉話,這怎麼可能呢,五弟好端端的怎麼可能跑到皇宮內殺人呢?五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其中肯定有什麼緣由。
白玉堂見展昭不說話,再次哼一聲:“怎麼不抓我嗎?不抓我那我回去睡覺了!”
“······”不知道五弟遭遇了什麼,怎麼一下子突然變這麼陌生,叫人實在是看不懂他。
“展大人對不起借過!”就這樣白玉堂大搖大擺的根本展昭擦肩而過,留下一臉茫然的展昭,這意思是五弟不管那位薛姑娘的死活了嗎?紅蓮姑娘的來路尚未知,可以肯定的是,紅蓮姑娘就是當初折磨五弟的那夥人之一,依照五弟的個性不會對那紅蓮姑娘視若無物的,還是說,這其中······是做樣子給某人看?想到這裡展昭突然覺得心口被一陣涼風吹過,骨子裡透出一股寒。
張昊天這邊······
“主子大遼國師身邊的侍女紅蓮,接近了小姐,小姐對此人毫不知情,紅蓮對小姐很是尊敬,沒有要動手擄人的跡象?”
張昊天手裡拿一本書,沒有擡眼,彷彿聽到屬下稟報,又好像自顧自的在看書,半響之後,翻開一頁紙之後隨口問:“進來小姐可還·······我小師叔走到哪裡了?”
原本張昊天想問薛雲裳最近身子怎麼樣,大半個月過去了,也不知道蠱什麼時候會被人催動,背後那人一直隱匿不出,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坐以待斃。趙昉那小子這段時間一直上串下跳,要人破解*,可笑;就憑他也想破解?
“暫時沒有摘星子前輩的消息,對了,原本跟小姐一起的那個大個子,也好像失蹤了,極有可能隱匿在暗處。”
“算了,這事師父不讓插手了,你們只要暗中保護小姐便可,對於那個大遼女子紅蓮,看清楚再動手。”
“是!”
暗影來的悄然走的愁然,縱使她事做的再好,主人也不會對她另眼相看。事已至此想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了,奇怪的是那個小師叔,照師父說的情形來看應該早就到了,可都過了大半個月了,爲什麼還不見人有動靜?難道還有什麼師父隱瞞不讓我自己知道的嗎?
卻說展昭一回到衙門,便看到包拯一臉的惆悵,才知原來剛剛白玉堂說的不是醉話,這一切都是真的,現在他左右爲難了,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包大人他跟白玉堂是兄弟,現在兄弟情義事小,這事牽連甚廣,若要說出是白玉堂在皇宮大內殺人留字,首先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富弼富大人。不知道五弟怎麼會做出這種事的,他現在可比包大人惆悵的多,比他爲難的多。
唯今之計只能等五弟酒醒之後在做商議,唉五弟糊塗啊,皇帝大內是什麼地方,若是陛下執意追究,定個謀匿弒君之罪這可如何是好!
“展護衛,你可有線索?江湖上可曾有人放出話要去皇宮一遊?”這種事對江湖人來說是揚名立萬的事,進去之後殺人留字,再全身而退,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