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街上晃悠了一圈,秦浪買了點兒東西,主要是一些江湖上用的下三濫玩意兒,自己在宋朝人生地不熟的,叫停時間的功能也不能無限制的使用,萬一遇到點兒什麼突發情況,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可就排上用場了。
買完了東西,秦浪決定不回村裡去了,這往返一趟就得兩個多時辰,太麻煩;於是他便尋了一家客棧住下,要了一間上房並預付了三天的房錢。
舒舒服服的躺在木桶裡泡了一個澡之後,秦浪換上了新買的衣服、布靴以及束髮,一個風度翩翩的俊美少年立刻出現在了銅鏡之中;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換身行頭,馬上就從屌絲變成了高富帥。
“好像還差點兒什麼?”秦浪自言自語的念道;對了,摺扇,在中國古代摺扇就跟現代社會的表一樣,那是面子和身份的象徵,如果再能夠讓達官貴人或者書畫名家在上面寫上幾筆,那就等於在手錶上看到了江詩丹頓或百達翡麗的牌子,身份立馬就上去了。
可是找誰好呢?蔡京的字倒是不錯,身份也尊貴,可惜按照歷史記載這老東西蹦躂不了幾年了,而且他又是北宋六賊之一,死了還被廣大人民羣衆唾罵了近千年,拿着他題字的摺扇這不是給自個兒找不痛快麼?算了,再想想。
想來想去,秦浪忽然眼睛一亮,麻痹的,在這個年代還有誰的題字能比得上宋徽宗那皇帝老兒,這老傢伙的瘦金體到了後世那可是一字千金吶,再說了,扇子上有了當朝皇帝的題字,那哥們兒簡直可以在大宋橫着走了;對,就他了。
可是轉念又一想,宋徽宗即便在歷史上是個昏庸無能的皇帝,可畢竟還是九五至尊,自己如今平民一個,只怕混到掛了也見不着他一面吧;再者說了,再過幾年靖康之變一發生,徽宗和他兒子欽宗一塊兒被金兵擄去北方,那就更見不着了。
正尋思着,忽然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秦浪趕緊拉開房門走了出去;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向下一望,就看見幾個傢伙正在對着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婦人動手動腳,一個個臉上露出輕佻而*的笑容;從着裝上來看,好像是金國的女真人。
這時店主聽到動靜從後堂跑了出來,一看婦人被調戲,趕緊上前求饒道:“幾位大老爺,求求你們行行好吧,這是老朽的兒媳婦啊!”說完他又趕緊從兜裡掏出了幾兩銀子遞了過去,道:“老朽知道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家青樓,幾位大老爺若是想快活一番儘可以去哪兒,銀子老朽替各位付了。”
其中一個女真人接過那幾兩白銀在手裡掂了掂,本來還掛着淫笑的臉上驟然變色,突然毫無徵兆的一拳就朝店主打了過去;店主猝不及防,慘叫一聲過後竟被打得倒飛出幾米遠,跟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再擡起頭來時,口中立時噴出一口鮮血。
“爹爹。”婦人見狀大急,就想跑過去扶起店主,沒想到被一名女真人一把抓住了手腕,看到婦人掙扎,這名女真人竟對着她啪啪的扇了兩個耳光,頓時打得婦人嘴角流血,右臉也紅腫了起來。
秦浪本來不想管這種閒事兒的,可是看到客棧裡那麼多住客和食客一個個視而不見的樣子,他火了;麻痹的,一個老頭兒和一個女人被人家如此欺負,你們這幫大老爺們兒卻一個個選擇性失明,沒卵蛋的縮頭烏龜,難怪北宋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上億人口外加百萬大軍竟被小小的女真人建立的金國所滅,這根本就是幾隻狼對付一羣羊嘛,羊雖多,照樣被狼吃得骨頭都不剩。
“住手。”秦浪暴喝一聲,樓下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就看了上來,但見二樓走廊上站着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青年,正對着那幾個女真人怒目而視。
看這青年一身儒雅打扮,本以爲他是讀書之人,但是等他一張嘴,那味道可就全變了。
“看你媽個蛋啊!沒見過帥哥咋的?大白天的跑到我們大宋調戲婦女,怎麼着?你們金國的女真娘們兒都他媽死絕了?”
一名女真人聞言當即把手朝秦浪一指,厲聲喝道:“黃口小兒,安敢在此放肆?”
“什麼、什麼?黃口小兒?”秦浪把嘴一張,露出一副白森森的牙齒,道:“老子天天高露潔刷着、佳潔士用着,雲南白藥牙膏抹着,你他媽哪個眼看老子牙齒黃了?有本事把牙張開老子看看,你個滿嘴口臭、黃牙齲齒的二貨,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門牙?”
那女真人不屑的冷笑一聲,挑釁似的朝秦浪勾了勾手指,道:“我就在這兒站着,有本事你下來打爆我的門牙試試。”
秦浪聞言臉色一冷,淡淡地道:“下來就不必了,老子站在這兒照樣收拾你丫的。”
叫停時間,秦浪蹬蹬蹬的就跑下了樓去,走到那女真人面前伸出雙手用力掰開了他的嘴巴,一股惡臭頓時迎面撲來,差點兒沒把秦浪給薰暈過去,他趕緊拿手用力的在自己的鼻子前扇了扇;麻痹的,你丫的多久沒刷牙了啊!既然懶得刷,老子就幫你拔了。
拔出金國人隨身佩戴的彎刀,秦浪用刀柄狠狠的在他嘴上砸了兩下,然後又將佩刀給他插回了刀鞘裡;回到二樓原來的位置站好,秦浪在心裡喊出解除的同時,右拳對着那金國人一揮,學着李小龍的經典叫聲喊道:“我打!”
啊……!!!那女真人頓時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來,捂着嘴撲通一聲便倒了下去,疼得在地上直打滾兒。
“赫舍裡大人,你怎麼樣了?”餘下的幾名女真人大驚失色,連忙蹲下去詢問情況;赫舍裡慘叫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剛把頭擡起來鬆開捂着嘴的雙手,兩顆碎掉的門牙就掉了下來,嘴裡全是血;看到這一幕,店裡的所有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隔空擊物,這種功夫從來都只是聽說過,沒想到今兒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太恐怖了。
而此時赫舍裡望着秦浪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恐懼,相隔好幾米,他是怎麼一拳就把自己的兩顆門牙給打碎的?宋朝居然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而且還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想想都覺得嚇人。
這時秦浪開口了:“女真狗,以後給老子把罩子放亮點兒,再他媽讓老子看見你在我們大宋爲非作歹,下次碎掉的可就不僅僅是門牙了。”
赫舍裡在其他幾名女真人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盯着秦浪的目光充滿了怒火,他咬牙切齒地道:“敢不敢留下你的姓名?”
“這有什麼不敢的。”秦浪輕蔑的一笑,道:“記住了,我的名字叫爺爺。”
“爺爺?”赫舍裡剛條件反射似的唸了一遍,秦浪就眉開眼笑道:“孫子乖!過來,爺爺給你買糖吃。”
撲哧……客棧裡的宋人再也忍不住了,雖然礙於女真人的淫威他們不敢放肆的大笑,但是從那此起彼伏的偷笑聲和他們那一聳一聳的肩膀就知道他們給憋壞了。
“今日之辱,我赫舍裡來日必當加倍奉還,告辭。”赫舍裡重重的一哼,轉身就想走,結果秦浪大喝一聲:“站住。”
“你還想作甚?”赫舍裡回過頭來。
秦浪指了指店主,又指了指那婦人,道:“打了人想走就走,當這兒是你們家開的啊!”
“你要如何?”
“第一,賠錢;第二,道歉;第三,給老子爬着出去。”
“你這廝欺人太甚!”赫舍裡眼睛一瞪,衝着幾名屬下一招手:“別理他,我們走。”
“走得掉老子今兒算你狠。”秦浪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下一刻,人們就看到秦浪做了幾個踢腿的動作,赫舍裡幾人撲通撲通,齊齊的跪倒在了地上。
又是隔空擊物,客棧裡的人都看呆了,而秦浪此時早已是目露兇光,惡狠狠地道:“老子數到三,我剛纔提的三個條件要是有一條沒實現,你們就等着變成屍體吧;三……二……”
“別別別。”赫舍裡再也不復剛纔的高傲,他算是瞧出來了,眼前這個白面書生可不是什麼善茬,這小子真是個能下手的主兒;好漢不吃眼前虧,得,今兒先認個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山水有相逢。
想明白了這一點,赫舍裡趕緊從兜裡摸出幾錠白銀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沒想到秦浪一看卻瞪眼吼道:“去你大爺的,打發叫花子吶?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通通給老子留下;你、你、還有你,把值錢的東西也給老子拿出來,快點兒!”
這他媽什麼人啊!怎麼跟打劫似的;赫舍裡等人聞言都快哭了,乖乖的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不但有白銀,還有黃金,另外還有幾個首飾,秦浪大概估算了一下,加起來起碼值近千兩銀子。
掏完了值錢的東西,赫舍裡又帶着屬下來到了店主和婦人的跟前,右手捂着胸口不情不願地低頭道:“今日多有得罪之處,還望……”
秦浪打斷道:“望你*,給老子跪着認錯!”
赫舍裡心裡那個氣呀!無奈技不如人,也只好乖乖的帶着屬下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給店主和婦人叩頭道了一個歉,嚇得老實本分的店主和婦人呆呆的站在那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最後赫舍裡等人又按照秦浪的要求在地上玩起了匍匐前進,一直爬到了大門口這才站起來;如今金國勢大,他們也是看準了宋朝的軟弱,因此這些女真人在宋朝從來都是鼻子朝天橫着走的,哪有想到今天會在這小縣城裡栽這麼大一個跟頭,太憋屈了。
臭小子,咱們走着瞧,他日我必將你碎屍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赫舍裡回頭冷冷的看了秦浪一眼,沒想到剛一轉身想走,就感覺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腳,赫舍裡頓時失去重心,轟的一聲,結結實實的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嘴裡傳來一股劇痛,用手一摸,下面兩顆門牙也掉了出來;而他的屬下跟他也差不多,幾個人同時趴在了地上。
赫舍裡趴在地上轉過頭來,正好看見二樓的秦浪在活動右腿,這一下他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唰的一下就奪眶而出,帶着哭腔道:“沒你這麼欺負人的,你提的要求我們全都滿足了,怎麼還要打?”
“那啥……不好意思,看您幾位長得欠抽,一時沒忍住,見諒、見諒。”秦浪嬉笑着朝赫舍裡等人拱了拱手,氣得赫舍裡白眼一翻,竟當場暈了過去;最後還是他的幾個屬下擡手的擡手、擡腳的擡腳,把他跟擡死豬似的給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