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種動物真是不可捉摸,秦浪很是想不明白,爲何羅夢依這種平時看着嬌滴滴的女人,一開始逛街就如有神助;踩着繡花鞋,啼咔啼咔的小細腿兒走得那叫一個快,這兒瞧瞧、那兒逛逛,那興奮勁兒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估計時常在軍營裡蹦躂的士兵都趕不上她;甚至爲了幾文錢的東西不惜自毀形象,那口沫橫飛、據理力爭的殺價樣子很有一股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氣勢,看來古往今來的女人到了街上都一個德行。
溜溜達達的逛了整整一個下午,秦浪早已是走得腿痠腳軟,而羅夢依卻是越戰越勇,絲毫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最後秦浪乾脆在路邊尋了一根小木凳坐下,得,你慢慢逛吧,哥們兒打死不走了;真是的,好端端的我他媽幹嘛想着帶個女人來逛街呀!這不是自個兒作死嘛,秦浪心裡真是懊悔不已。
眼見着天快要黑下去了,秦浪決定找個地方把肚子先填飽再說;逛了這麼久,早就飢腸轆轆了。
“那啥……小依,咱們是不是找個地兒吃飯去?”
“老爺你餓了嗎?”
“不是餓,而是非常餓;說吧,今兒晚上想吃什麼,老爺我請客。”
“吃……嗯……吃刀削麪吧。”
女人啊!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哥們兒現在好歹也跨入土豪階級了,晚飯居然叫我去吃刀削麪,這也太那個啥了吧;秦浪摸了摸鼻子,望向了不遠處一家名叫鳳仙樓的酒樓,剛要開口說話,忽然感覺肩膀一緊,扭頭一看,自己已經被兩個彪形大漢給夾住了。
尼瑪這是神馬情況?秦浪心生疑雲,正尋思着是不是有仇家尋上門來,就看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站在了自己和羅夢依中間;此人的長相可以說毫無特點,是那種完全屬於路人甲的類型,穿着一襲繡綠紋的紫色長袍,手裡還極其風騷的搖着一把黃皮摺扇,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冷眼看着自己。
丫的誰呀?秦浪瞪大了雙眼,一番回憶過後確定不認識眼前這位,於是他道:“朋友,認錯人了吧?”
紫袍男輕輕哼了一聲,收起摺扇指了指身旁的羅夢依,陰陽怪氣地問秦浪道:“她是你什麼人?”
秦浪不知道他要幹嘛,於是答道:“是我府上丫鬟。”
紫袍男露出一抹冷笑,從懷裡摸出幾粒散碎銀子往秦浪面前一遞,裝腔作勢地道:“這女子小爺買了。”
“老爺……”羅夢依聞言無比緊張的看着秦浪,一張小臉兒嚇得血色全無,整個人都呆住了。
靠!只聽說過當衆強搶民女的,還沒聽說過有當衆強買強賣女人的,這麼狗血的事兒居然叫哥們兒給碰上了。
秦浪投給了早已嚇傻的羅夢依一個安慰的眼神,扭頭對紫袍男道:“對不起,她是非賣品?”
紫袍男用蔑視的目光看了秦浪一眼,道:“非賣品?意思就是不賣是吧?”
“你說對了,不賣!”秦浪的回答斬釘截鐵,語氣中透出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紫袍男冷笑了兩聲,拿起摺扇輕輕在秦浪的頭上拍了拍,道:“知道我是誰嗎?”
秦浪早看這位不順眼了,微微一笑,道:“你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你馬上就要倒大黴了。”
“你說什麼?小爺我倒大黴?哈哈哈哈……”紫袍男捧腹大笑,那忘乎其形的樣子看得秦浪心裡好不窩火;麻痹的,豬鼻子插大蔥跟我這兒裝大象,老子弄死你丫的。
叫停時間,秦浪用力掙脫開兩個大漢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四下一看,抄起旁邊一家成衣鋪的剪刀就衝到了那男子跟前;剪不剪他的小JJ?秦浪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下得去手,倒不是他不敢,而是怕刀法不好鬧出人命來;可是不剪又覺得怒氣難消,思來想去,秦浪決定剪他衣服將這個色鬼好好羞辱一番。
咔嗤咔嗤,秦浪手中的剪刀揮舞如風,從上到下將紫袍男的衣服剪了個徹底,轉身回來,又撿起路旁的一塊石頭狠狠砸在了剛剛抓着自己的那兩位大漢臉上。
一切準備就緒,秦浪恢復時間的同時大喝一聲,兩位大漢齊聲慘叫,捂着血流滿面的臉朝後倒下去起不來了;與此同時,秦浪對着那男子雙掌齊出,雖然兩人還相距一米多遠,紫袍男身上的衣服卻瞬間崩裂成無數布條,就連最貼身的褻褲都沒剩下,頃刻間變成了一隻扒光了毛的白皮豬,春光乍泄得一踏糊塗。
“啊……!”紫袍男、羅夢依以及旁邊路過的幾名女子同時發出一聲驚呼,不同的是紫袍男用手矇住了下面,而羅夢依和另外那幾名女子卻蒙的眼睛。
紫袍男縮着屁股驚恐地左顧右盼,那羞羞答答的模樣引得道路兩旁的老百姓是鬨然大笑;秦浪看準時機,衝上前去飛起一腳,直接踢在了他的面門之上,紫袍男發出一聲慘叫仰面而倒,雙手在本能的矇住吃疼的臉頰時又把下面給露了出來,秦浪二話不說,直接伸出一隻腳把他的*給踩住了,嘴裡惡狠狠地道:“麻痹的,老子都是一根烏梢蛇,我不咬人就算不錯了,你他媽的還敢來找事兒,去你大爺的!”
紫袍男只覺下身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他的整張臉都擰在一起變了形,不過這廝即便如此也沒忘了繼續耍橫,費盡力氣掙扎道:“小子,大內總管李公公乃小爺叔父,識相的趕緊鬆開,否則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大內總管李公公?莫非就是六賊之一的李彥?靠!我說丫的爲啥這麼橫呢,敢情背後還有這麼大一座靠山;秦浪有點兒猶豫,爲了丁點兒小事得罪像李彥這種級別的傢伙實在有些不划算,更何況自個兒所在的大名府這地方本來就是奸黨掌權;可是當他看見渾身顫抖還蒙着臉的羅夢依時,心裡的怒火還是一個勁兒的往腦門子衝;去你大爺的,不就是一個死閹狗的侄兒麼,老子今兒還就衝冠一怒爲紅顏了,愛咋咋地。
一想到此,秦浪挽起衣袖跨步騎到了紫袍男的身上,捏緊拳頭照着面門疾風驟雨般砸了下去,一邊打一邊罵道:“你要老子識相,老子就要你破相,麻痹的,打不死你丫的。”
這一頓打秦浪可是卯足了勁兒,拳拳都是大力擊出,打得紫袍男是哭爹喊娘、慘叫連連;直到秦浪胳膊發酸,手也疼了,這才罵罵咧咧的從他身上下來。
一轉身,秦浪來到了羅夢依身前,柔聲問點:“小依,你沒事兒吧?”
“老爺……”羅夢依嬌喚一聲,一頭扎進了秦浪懷裡,嚶嚶抽泣道:“我好害怕,老爺,咱們回府吧。”
“沒事兒,有老爺在呢。”秦浪輕輕撫着她的後背,感受着懷中嬌軀的體溫和她身上那淡淡的胭脂味道;說來也怪,此時此刻他心裡沒有絲毫雜念,純潔得就跟幼兒園的孩童似的。
回過頭來,秦浪指着還在地上直哼哼的紫袍男和那兩個大漢惡狠狠地道:“給老子聽着,別讓我在大名府碰見你們三個狗雜碎,否則見一次揍一次。”
說完這話,秦浪拉起羅夢依的一隻玉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回到防禦使官邸,秦浪對驚魂未定的羅夢依道:“小依,今兒老爺我打的那孫子估計後邊兒有人撐腰,最近幾日你就呆在府中,千萬別去外面隨意走動,萬一碰上就麻煩了,明白嗎?”
“嗯。”羅夢依輕輕點了點頭,含情脈脈的望着秦浪道:“老爺,你說剛纔那人有人撐腰,那你會不會有事呀?”
“開玩笑,老爺我是誰呀!放心吧,下次若再碰見那廝照樣打得他滿地找牙。”秦浪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跟剛纔大殺四方的樣子完全是判若兩人,靜時溫文爾雅,動時電閃雷鳴,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相互交替,把羅夢依的一顆芳心弄得撲通撲通的直跳,那小臉兒紅得幾欲滴出水來,看在秦浪眼裡簡直是美不勝收,也把他心底的邪火給勾了起來,小帳篷唰的一下就支起來了。
秦浪面帶尷尬,摸着鼻子道:“那啥……老爺我剛纔打架出了一身臭汗,洗澡去了。”
羅夢依低頭羞澀道:“就讓我伺候老爺沐浴吧。”
面對着美人兒的自告奮勇,秦浪卻有些不敢接招,雖說在這個時代老爺跟丫鬟之間發生點兒狗屁倒竈的事兒再正常不過了,可是秦浪卻不想在這方面胡天亂地的瞎搞,哥們兒是老實人。
“咳咳……”秦浪故意咳嗽了幾聲,傻笑道:“你逛一下午的街也累了,休息去吧,老爺我自己能洗。”
說完這話,秦浪撒腿就跑,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迴廊的轉角;麻痹的,這娘們兒簡直是妖精下凡,哥們兒快把持不住了。
進了水房,秦浪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剝了個精光,然後端起一盆涼水直接淋在了雄姿勃發的二弟上,渾身一個激靈,這邪火才堪堪給壓了下去。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秦浪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色錦服,內鬆外緊十分合身,又把頭髮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這才一身輕鬆的吃晚飯去了。
也許是爲了慰勞英雄救美的秦老爺,就在秦浪洗澡的當口,羅夢依已經親自下廚弄好了飯菜,三葷三素外加一個靚湯,看得秦浪是食慾大開,坐下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胡吃海塞了幾口,秦浪指着旁邊的凳子道:“小依,來,坐下跟老爺一塊兒吃。”
羅夢依婉言謝絕,搖頭道:“這不合規矩,我待會兒再吃。”
“老爺我府上沒那麼多爛規矩,坐下吃。”秦浪不由分說,伸出一隻手直接把羅夢依拉到了身旁坐下,然後給她盛了一碗湯,呵呵笑道:“這湯不錯,多喝點兒;對了,這是什麼湯?”
“回老爺,是我最愛喝的榠楂烏雞湯。”
榠楂也就是木瓜,秦浪聞言偷偷瞄了一眼羅夢依束服上的領口,乖乖,感覺都快從裡面蹦出來了;他深以爲然的點點頭道:“榠楂烏雞湯,豐胸養顏,甚好、甚好啊!”
唰!羅夢依的俏臉立馬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