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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光聞言,不由大吃一驚,他很難想像小小的一個海外小國會有如此多的白銀和銅礦,但胡三光知道自家這位皇帝的性格,也知道後者身上有着太多的神秘和深不可測。既然陛下這樣說了,那絕無問題。
葉塵可是知道,日本這個小島國的產銀量在南宋至明末這個時間段一度達到世界白銀產量的四成,是當時中國貨的重要傾銷地。
胡三光一驚之後,便恢復平靜,然後又說道:“陛下,還有一事。十娃和黃樓平同時傳來消息,宋國朝廷已經準備調動五萬大軍奔赴西北,而且秘令高懷德對麟州楊家動手,然後在得到了麟州之後,望河套以定河西,佔據地理優勢,再創造時機進犯我祥符國。”
葉塵皺眉沉思,半響之後,說道:“你先去安排劉金元的事情。麟州楊家之事…………或許可以先交給楊繼業帶領他的軍樞部去處理。”
胡三光告退去安排傳信給劉金元,葉塵讓人又叫來了楊繼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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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城皇城西北側,樞密院所在地域正烈焰焚天。
火巡捕、城防軍、樞密院衙役、開封府和開封縣小吏等各路人馬來去如飛,那水龍車也罷了,有的衙役還端着臉盆,抱着大腕,也不知這杯水車薪濟得甚麼事。
樞密院附近民房起火了,北方的冬天本來就天干地燥,開封城房屋大多都是木質結構,且間隔細密,燃起之後,未及時撲滅,結果可想而知。最主要的是等樞密院裡面官吏反應過來時,大火已經封鎖了整座樞密院宅子的大門。
等得去皇宮議事的曹彬急急忙忙趕來時,樞密院院子裡面已經哭喊、求救、慘叫聲一片。
就在這時,一大蓬水柱從外面衝了進來,壓制住了火勢,百十個包着溼棉被的火巡鋪兵丁吶喊着衝進了樞密院裡面,不管面前的官員,還是是小吏,用溼被子一裹就向外拖。
眼看着火勢漸漸地熄滅了,遠遠站在看熱鬧人羣中的十娃心想:該燒的應該已經燒了,發往江南給趙讚的命令應該能夠遲上幾天。
樞密院現在很亂,可以說亂成了一團糟,救火的火巡鋪的軍兵亡命的把水潑到火場裡,無數衙役披着溼溼的棉在開封縣縣令的督促下一遍遍的衝進火場,然後再冒着火花救出一個又一個的樞密院官吏。
十娃冷眼觀瞧,發現大宋官府的效率還是挺高的,滅火的,救人的,封鎖現場的,維持秩序的、每一處看起來都很亂,其實很有秩序。
被衙役們從火場救出來的樞密院官吏,一個個臉色難看的同時,也有着從鬼門關逃出來的感覺,一些意志軟弱之輩甚至還忍不住哭了起來,十娃相信,從今往後,他們應該不再會缺少噩夢的素材。
火遇到冷水之後激發出大量的水蒸汽,讓整個現場變得迷霧繚繞的,眼看着大火慢慢地被逼退,火勢也漸漸的小了下來。
一個火巡鋪的軍兵卻驚叫一聲道:“不好,水櫃裡面沒水了。”
開封縣的縣令楞了一下,大喝道:“快去取水。”
火巡鋪的軍兵像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好一陣子才道:“河水被冰封了,取水不易。”
開封縣縣令跺着腳道:“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必須快些把水取來。”眼看着大火又有死灰復燃之勢,開封縣縣令看了一眼站在一邊臉色陰沉、神色複雜的曹彬,心中凜然,根本就顧不上個人風儀,氣急敗壞的發號施令。
“轟”的一聲,樞密院的主樓倒塌了。
接了曾尚飛最初的位置,成爲樞密院承旨的羅耀順來到曹彬身邊,說道:“大人,發往江南趙將軍的那份命令,還在裡面。”
曹彬吸了一口氣,說道:“派人去禮部鑄印司重新鑄造我樞密院所有印章,然後重新擬製一份命令,本官親自去找陛下重蓋玉璽。快點,速度越快越好。”
羅耀順稱諾,然後同樣神色複雜的快步離開去安排了。
街道對面,十娃閃進一個巷子,從後門進入一家小院,對旁邊一名一臉冷漠的中年男子說道:“禮部鑄印司的那幾名鑄印章子的師傅都安排好了吧!”
中年男子說道:“魁首放心,鑄印章子的幾名師傅都已經以各種理由離開了開封,三天內朝廷的人休想找到一個。”
十娃說道:“很好,你親自去告訴漕幫周幫主,樞密院的軍令我們已經成功拖延,但是大宋皇帝送往江南的中旨,就交給他們了。嗯………爲了保險起見,將派送中旨天使一行行蹤快馬通知劍莊白子軒,以白子軒的才智自然知道怎麼做。”
中年男子躬身稱是,然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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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金元自擔任華夏衛府南府司使以來,在葉塵的大力支持下,特別是當年葉塵假死潛伏江南,一舉將聖堂大半勢力從江南趕出去,緊接着隨着南唐覆滅,彌勒教勢力也遠走邊陲,劉金元一家獨大,三年時間下來,江南大半江湖幫派勢力不是被劉金元吞併,就是變成南府的外圍勢力。
總之,如今劉金元麾下勢力早已是最開始大江幫的十倍不止。
去年大宋征伐南唐時,大軍過江的時候,劉金元出動了兩千人和一百艘戰船協助,那也只是一小半的勢力。大江幫只要願意,可以在一天時間之內,出動萬人以上的武裝力量。
當然,這樣的武裝力量,單人武力雖然比尋常士兵要強,但除了劉金元直屬的兩千嫡系經過戰陣、部隊訓練之外,其他人整體作戰能力就和一萬正規大軍是沒法比的。
如此大的攤子,劉金元要帶嫡系勢力順江出海,征伐倭國,這其中牽扯到的事情是極爲繁瑣和龐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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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幫老巢,也就是原本華夏衛府南府議事廳。
劉金元坐於上首主坐之上,下面兩邊各坐着六人,左邊爲首是大江幫的軍
師蘇增書,右邊是南府副司使多羅陀。再後面兩邊各五人都是劉金元的嫡系屬下,也是他親自任命的南府十個部司使。兩年前葉塵在江南時,也曾經與這十個人見過面,並且進行了一番考較,雖然都未必是一流高手,但都是能夠獨當一面或者擁有一技之長,且殺伐果斷的人物。
劉金元目光掃過衆人,說道:“大宋朝廷軍令已下,不日便會傳到趙贊手中。我們要搶在三天之內,做好一切出海準備。除了之前所議定三千零一百四十五人隨行之外,其他人包括外圍勢力一律潛伏,不可以與大宋朝廷正面衝突。”
衆人站起抱拳稱諾,唯有名叫孫立強的堂主略一猶豫,說道:“幫主,屬下有一些逆耳之言想說於幫主聽,還請幫主海涵。”
劉金元笑了笑,說道:“自古忠言逆耳,你說吧!”
孫立強說道:“幫主,朝廷之所以動用大軍圍剿我們,是否因爲那一位與大宋朝廷和皇帝反目成仇,且於西北建立祥符國的緣故?”
劉金元心中冷笑,但卻不露聲色,說道:“沒錯,正是這個原因。”
孫立強小心的看了一眼劉金元,說道:“屬下認爲,若是我們與西北那一位劃清界線,朝廷不但不會對付我們,而且多半還會重用我們。”
劉金元神色一喜,故作沉思說道:“就怕我們即使劃清界線,大宋朝廷和皇帝也不會放過我們。”
孫立強察言觀色,發現劉金元已經動心,心中一喜,繼續說道:“幫主,前日屬下府中來了一位客人,是從京都來的一名太監,他代表皇帝陛下,給了我們一個許諾。”
劉金元聞言先是一驚,然後大喜,說道:“許諾?皇帝陛下給了我們什麼許諾?”
孫立強沒有接着說話,而是給他旁邊另一個名叫張東的堂主使了個眼色,張東立刻便站起向劉金元抱拳,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幫主,當時屬下剛好也在孫堂主府上,那名太監帶着大宋皇帝陛下的秘旨,說只要我們與葉塵劃清界線,向陛下效忠,陛下便會設立我們爲宋衛府南府,只比京都宋衛府低半級,而且不受京都宋衛府統屬,直接由大宋皇帝陛下統領,俸祿也從大宋皇帝陛下的內庫中下發,比京都宋衛府還要高半倍。”
孫立強緊接着便附和道:“沒錯,幫主,皇帝派來的太監的確是這樣說的,秘旨我們也看了,是真的。”
劉金元嘆了口氣,盯着孫立強淡淡的說道:“既然這樣,你可以去死了。”
孫立強先是一愣,然後臉色大變,衝着張東低吼道:“我們一起闖出去。”
話音未落,他腰間長劍已經出鞘在右手,直指他右手的多羅陀,左手握拳,防着左邊的衆人,同時腳下一蹬,便要騰空而起,從旁邊窗戶掠出。
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噗嗤一聲,一道匹練刀光閃過,孫立強的頭顱便飛了出去,熱血直衝一尺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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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