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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客一聲冷哼,說道:“自然是我以上官冰雲和你換吳越王世子。”
樓炎明心中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被黑袍客抓在手中,依然昏迷不醒的上官冰雲,說道:“什麼時候交換?在何處交換?”
黑袍客說道:“七天後,鐵劍山莊。”
樓炎明冷笑一聲,說道:“閣下果然是鐵劍山莊之主。江湖傳言鐵劍山莊乃是白家劍莊的延續,背後是祥符國,現在看來江湖傳言果然不可信。”
黑袍客不屑道:“白家劍莊是個什麼東西,豈能與鐵劍山莊有所關聯。”
樓炎明說道:“只是閣下定在自己的老巢進行交換,恐怕不妥。”
黑袍客說道:“我定在鐵劍山莊交換是因爲我最討厭小孩子,在其他地方交換,我還要帶着一個四歲小屁孩趕路,豈不是麻煩的要死。你放心,到時候鐵劍山莊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樓炎明從之前黑袍客殺了那兩名逃走的劍客時便已經看出,眼前之人性格怪異,且驕傲自負到了極點,顯然根本不屑於和其他人聯手對付他,否則之前他只要不殺那兩名一流劍客,此時不但段思嶽必死無疑,自己就算因爲掌控着吳越王世子的性命,對方投鼠忌器,但自己多半也難逃重傷的結果。此外,這黑袍人對吳越王世子的安危顯然看得極重,所以,他並不擔心黑袍客會在鐵劍山莊有埋伏。最主要的是,等他和段思嶽用這七天時間養好傷,將自己狀態調整至最佳狀態,二人聯手之下自負沒有幾個人能夠留得下。
……
……
昨日傍晚上官冰雲在逍遙山莊消失,鍾三河等一衆影衛在門口等候其不見出來,驚怒之下與逍遙山莊發生了不小衝突,玉老九身爲超一流高手,無人能擋,所以鍾三河等人吃了不小的虧,死了四個人,逍遙山莊則是四了兩個,還好關鍵時刻白滄海趕來,與玉老九一場大戰,鍾三河帶着其他人一陣混戰,黑夜之中不一會白滄海便與玉老九打着不見了蹤影。
沒有了玉老九,再加上隨着鍾三河將召集信號發出,附近的影衛不斷趕來加入戰圈,逍遙山莊漸漸不敵,退回了逍遙山莊之內,鍾三河趁機帶人拷問一名活捉的逍遙山莊高手,得知之前玉老九的解釋果然沒有錯————上官冰雲真是被樓炎明劫走。
隨後,鍾三河便帶人離開,尋找樓炎明的蹤跡。只是以樓炎明的身法速度,他們中雖然有頂尖的跟蹤高手,可是以他們的實力修爲,大晚上根本找不到樓炎明的絲毫痕跡,並且他們人數太多,與逍遙山莊的拼殺,已經驚動了當地宋國官府,所以鍾三河下令化整爲零,四散而開尋找打探歡喜教的各個據點,而鍾三河自己想了一下之後,順着之前白滄海和玉老九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因爲不管是玉老九,還是白滄海都會去找樓炎明,而這兩位超一流高手自然要比
他們更有可能的找到樓炎明。
但是黑夜茫茫,要在這寒風呼嘯的大名府附近尋找白滄海和玉老九,說是大海撈針也不爲過。
鍾三河順着兩人拼殺離開的方向一路追去,爲確定方向不會弄錯,他走的很慢,要知道在這漆黑的夜晚,行走的方向只要差之毫釐,便失之千里了。
幸好折騰一晚上,很快就便紅日初升,驕陽之威之下,即使是冬日,夜間的寒氣,也散了不少。
鍾三河全力施展輕功身法,一口氣奔出數裡,腳下既未有絲毫停頓,眼睛也未放過四下的一草一木。
突聽“嘩啦啦”一片聲響,隨風捲了過來,鍾三河心裡方自一驚,眼睛卻已瞧清那隻不過是一片衣布掛在一根枯草之上。
大名府不比中原和江南,人口密集,此處出了城,一兩百里不見人煙也是常有之事,而此處正是一片不見人煙的荒野,但在這無人的荒野之上,那裡來的衣布?鍾三河一掠丈餘,用腳尖輕輕一挑,將這衣布接在手裡,仔細一看,這分明就是白滄海身上所穿白衣袍上的一角。
鍾三河微一沉吟,在附近仔細看了半響,終於發現了此地打鬥的痕跡。這裡顯然是白滄海與人拼殺之處,並且最有可能就是白滄海與玉老九之間一路拼鬥至此。根據蛛絲馬跡嚴密推斷之後,鍾三河立刻轉奔西南方向而去。
一口氣又奔出一兩里路,只見前面又有幾株槐樹,但卻已全部被砍斷。
鍾三河停下腳步,從地上拾起了半截樹幹,瞧看上面被砍斷的切口,瞧得似乎十分仔細。
鍾三河瞧了半晌,禁不住喃喃自語道:“如此快的劍!如此快的劍法,應該就是白大人與人擊鬥過程中無意所爲。兩人纏鬥了半日,氣力還絲毫未衰,超一流強者果然不同凡響。”
又走了片刻,前面一座矮山,高達十來丈。鍾三河吸了口氣,一掠而上,站在巔峰之處,極目四望,只見四周圍數裡之內,不但有許多處大大小小的山丘,而且還有一堆堆的風化了的巨石和一片片低矮的荊棘。
北方荒野之中的植被遠遠無法和中原及江南相比,一些植物也不需要多少水份,便可以生長的,只是永遠長不高大而已。
突聽“嗆”的一聲,一道劍光,在遠處的幾堆石後一閃而過,劍光之急,鍾三河幾乎以爲自己眼花了。
鍾三河心中一驚,立刻展開身法,追了上去。
他不敢出聲,只因高手相爭,最怕分神,白滄海聽見他的呼聲,神志只要稍有鬆弛,說不定就有殺身之禍。但等鍾三河掠到那堆巨石後,那裡卻是已經連半個人影都沒有了,石頭旁的荊棘,竟已被劍光削斷了一片。
便在這時,突聽又是“嗆”的一聲,金鐵交鳴。鍾三河飛也似的趕到那裡,那裡竟又沒有人了。石頭卻已倒塌了一片,碎石如粉,撒了滿地。
這片巨石卻多半是玉老九以某種武器或者招式所爲,絕非長劍,由此可見,那玉老九氣力
猶存。
鍾三河禁不住心中神往,到目前爲止,他雖然還沒有瞧見這兩人動手,戰況之激烈,卻已可想見。
兩名超一流高手竟從數裡外一直打到這裡,從晚上打到早上,又從早上打到現在,這樣的惡鬥,整個天下數十年難得一見。
現在兩人既然還好像戰了個平手,鍾三河也不着急了,只因他着急也沒有用,在這種地勢下,要一下子找着他們,談何容易,何況以那位殺手之王的脾氣和尋找到同級別高手的見獵心喜,若是知道他來了,擔心他壞事,反而會不喜不悅。
所以鍾三河索性沉住了氣,靜靜地聽着,過了半晌,果然又有一聲金鐵交擊聲,自左面傳來。
鍾三河趕緊以最快的速度摸過去,但這次他還是撲了個空,那兩人竟又打到另一邊去了,鍾三河則苦笑着搖了搖頭,
便在這時,他面色忽然微微一變,因爲他在前面的一塊石頭上,竟發現了幾點碧血。
鍾三河不能確定是不是白滄海受了傷,心裡有些着急,但卻不敢隨便的出聲呼喚,因爲若是白滄海此刻已負了傷,他一呼喚,若是分了神,豈非有可能被對方所趁。
十多米外一堆石頭上也有幾滴血跡,鍾三河縱身躍了上去,正想再靜待細看,刀光劍影,自樹梢石頂後突然出現。
前面一塊石山之後,突有兩個人轉出,兩人掌中兵刃,俱都舞得風雨不透,卻絲毫不聞兵刃相擊之聲,想是兩人打了半日,都已將對方的招式摸清,早已用不着等到招式用老,便發招變式。這樣的打法,雙方出手自然更快,也更兇險,無論誰的出手只要有半分偏差,對方的兵刃立乘虛而人。
但他們的出手雖精采,形象卻都已狼狽不堪。白滄海還好,那玉老九本來是一個優雅端莊的美婦,此時身上的衣服,雖然未破洞,但卻已打得七零八落,身上、頭上、頭髮眉毛,俱都沾滿了塵土。
此時,只見那玉老九臉色微白,雙手握着兩柄奇形細刀,左肩上用衣袂扎得緊緊的,裡面有絲絲鮮血滲出,果然方纔她被白滄海刺了一劍。
鍾三河知道自己若是插手,白滄海定然會惱怒,所以略一猶豫之後,繼續觀看,兩名超一流高手拼殺的機會可是極其少見,這對他武功精進,突破一流之境,進入超一流境界可是大有卑益的。
這個時候,只見白滄海一雙眼睛冷得像冰一般,他運劍如風,劍法之快,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但自肘部之上,卻紋風不動,每一招竟然都是以腕力發出來的。
這樣小範圍內出劍之人,據鍾三河所知,普天之下,只有殺手之王和陛下能夠做得到。但葉塵所使劍法,卻又和白滄海略有不同。嚴格說來,葉塵的劍法竟比白滄海更沉穩、更嚴密,但卻沒有白滄海那種一劍封喉的狠毒。
抱歉,這幾天單位上出了些事情,實在是忙不過來,每天只能拼盡全力保持一更,等一個周左右之後,便恢復兩到三更,實在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