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的目光從面前那半扇破門上越過,瞧向了那個背對着青燈的身影,那個投在牆壁上搖曳的黑影,原來是一個身着猩紅長袍的人。瘦猴看着那猶如血色的長袍有些耀眼,於是便不禁多看了兩眼,只見那人背對着門戶,在一個乾淨而完整的圓凳上姿態優美地端坐着。這一幕,有些出乎瘦猴的意料,他凝眸細細瞧去,那及地長袍上原來秀滿了朵朵綻放的花朵,牡丹、芍藥、羅蘭、迎春、桃花等等等等,有瘦猴見過的、認識的,也有瘦猴不曾識得、叫不上名字的,總之是繁星點點佈滿了整個長袍,看的瘦猴心馳神往。這其中,最要命的就是秀在正中的那朵秋菊,似開未開,裡面的花蕊卻絲絲縷縷地顯露出來。
就在這時,那端坐的美婦人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一雙熾熱的眸子在盯着自己的背脊,不由地微微欠了欠身子。他這不動還好,一動這背後的整個紅色長袍也不禁隨之一動,上面的花瓣猶如活了一般,似乎隨着那衣袍的抖動而落英繽紛,這一下看得瘦猴不禁有些癡了。這般好看的衣裳,活了小半輩子的瘦猴還是第一次間,恐怕鄰家阿菱出嫁時也沒這般美的衣裳。
瘦猴想到這裡,不由地心裡窩火,狠狠地呸了一聲,去那孃的,小娼婦,瞧不起老子竟然嫁給了村東的劉胖子,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嘛。哼,瘦猴想到這裡,又看了一眼那美婦人的背影,不禁又有些心脾平靜,舒服了許多,彷彿像是自己衣錦還鄉了一般當着那劉胖子的面狠狠滴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在那鄰家女的臉上似的。
瘦猴將心裡的幽怨連同那記憶深處悄悄埋藏的阿菱一同在瞬間趕出了腦海,貪婪地直勾勾地看着那美婦人的背影。一尺一尺,一寸一寸,彷彿自己在用手輕輕地觸摸着少女光潔的肌膚一般,捨不得放過一點,生怕漏過任何的美好。可是瞅來瞅去,卻覺得這美少婦兩肩膀要比那小青寬上許些,這麼一念一閃過,心裡不由地又浮現出了小青的模樣,那鴨蛋型的臉龐,略微尖尖的小下巴,還有那靈巧甜美的小舌頭,那細密而攝人的睫毛,特別是那翹翹的胸部,在流水樓閣的時候,在瘦猴的懷裡一陣一陣地蹭來蹭去,蹭的瘦猴哪裡還能沒有反應,全身早就熱血沸騰,心猿馬意地直往她全身上下摸揣,特別是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入手極爲柔軟,那滋味,是這輩子最美不過的了。
瘦猴真正摸過的女人不多,就算是當年和鄰家女孩阿菱也不過就是粗淺地拉拉小手。而這一次,小青可是讓瘦猴嚐到了女人的甜美滋味,此刻想着小青的小蠻腰,不禁也往那美婦人的腰身上瞄去,可是這長袍卻鬆鬆垮垮地沒有勾勒出來。瘦猴看到這裡,似乎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仔細一看,喝,可不是麼那美少婦的繡花長袍從肩膀往下就是塔拉這得,明顯就是簡簡單單地披在身上,連絲帶都不曾繫住。
瘦猴想到這裡,心裡不禁有些一熱。那美少婦這半遮半掩地披着長袍,怪不得要背對着門戶了,若不然,從正面看時,那坦胸露乳的模樣豈不是非把人給誘惑地當下死了不可。瘦猴這一念動過,心裡的**就像被引燃的一大盆菜花油,瞬時間冒起滾滾地火焰,心念裡想着那美少婦肚兜的樣子,想着那肚兜下勾勒出的r房形狀,那雪白的胸脯肉,豐滿而動人。瘦猴吞了一口流溢出來的口水,心裡的需求就更加迫切起來。
人們常言是吃酒壯膽,但這世上比烈酒更壯膽的卻是人自己的本性,正所謂色膽包天,一旦動了**,在這熱血衝腦的情形下,爲達到目的,哪裡還有什麼別的顧忌。此刻的瘦猴便是這般,這掩埋在心底的**在流水樓閣的時候就被小青挑逗的滾滾而來,此刻被這美少婦在無形中一挑逗,哪裡還忍的住。
就在,瘦猴剛撒開步子朝那美少婦走了一步的時候,卻生生地頓住了,不禁回頭望了一眼。此刻,先前抵在自己後腦勺上的柳葉彎刀早就不在了,背後不但沒了那傢伙的身影,就連院子裡的轎子多不知什麼時候也給人擡走了,彷彿一切都是煙雲,在他轉首的那一剎都化作灰燼頓時消散了,而方纔,那兩個含笑的傢伙說的話,似乎也給瘦猴望了大半,只曉得一句還留在心裡。
“我們家老爺吩咐過了,要給兄弟你另一般享受,那可要比他們爽多了”
瘦猴心裡這一句話閃過腦海,嘴上就歡喜地斜斜咧的海開,這副萬惡的樣子,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曉得。“另一般享受”,“爽得多”這兩句像是無限旋轉的陀飛輪,在他心裡鑽出深深的痕跡,爆出一捧又一捧的興奮。瘦猴最後一次回頭掃了一眼那空蕩蕩的院子,覺得彷彿一切猶如夢境,但就算是夢境瘦猴此刻還沒切入正題,也是萬萬不願醒來的。那兩個面相不善的詭異傢伙不在身旁,瘦猴覺得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輕快,就連嘴裡的燙傷都跟沒事似的。
“好歹也是兩個乖巧的人,在爺爺要爽快時,也懂得迴避。關西一趟如果做成了,以後回了老家也養這般的兩個奴才伺候着,到時候,還要買大宅子,買方纔那樣的大轎子,將小青也一併買了去,到時候那阿菱一定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等她死皮賴臉到我門上來求我收了她的時候,哼,我就叫那樣的傢伙拿了柳葉彎刀戳了她出去……”瘦猴一念想過極多,心裡不由地樂開了花,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那兩個李家的人並沒有離開,就在探着脖子在門口瞭望的那一陣,兩個漢子已經悠閒地坐在了他正上方的房檐上,悠悠地躺在上面,咬着一根狗尾草,抱着後腦,看着天上那月色朦朧,臉上浮現這得都是一層薄薄地壞笑。
瘦猴黃粱美夢般地將這念想閃過,那雙熾熱的目光又迫不及待地挪到了這美婦人的身上。沒人在背後,瘦猴這就自在多了往前走了兩步,那桌上的一盞青燈兀自在跳動着。瘦猴揉着聲音道:“美娘子,沒人了,他們都走了,轉過身來吧!”
那美少婦沒有說話,也沒有應他,還是文靜地獨自對着青燈,彷彿正出神想着什麼似的。
瘦猴瞧着美少婦羞赧的樣子,便有開口挑逗道:“羞什麼,那些下人都走了,此刻就剩下你和我了,小娘子,你說我該從哪裡開始呢?”
那美少婦沒有回答,只是肩頭隱隱約約震了一震。
“哎呦,不要怕不要怕,我可來了啊……”說着瘦猴輕輕地邁着步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生怕發出半點聲響,講這美好的氛圍刺破一般。瘦猴一邊往前走,一面將衣甲的暗釦一顆顆飛快地打開,不出兩步便將上身的鎧甲一併卸了下來,不巧的是,方纔偷偷塞在裡面的荔枝瓜果頓時叮叮咚咚地漏了一地,這下可讓瘦猴有些發窘,好在那美少婦只是聞聲將頭低了一些,並沒有轉來相看。
瘦猴將衣甲輕輕放在了地上,就地將四下散落的東西全都又放在了衣甲下面,遮擋了個嚴嚴實實,最後將頭盔也摘了下來,往那一放。雙手搓了搓,心裡真當是興奮到了極點。瘦猴往前繼續走,朝着那美少婦的背影越走越近,也將那美少婦的背影在昏暗中越瞧越清。
這也是走得近了,瘦猴才發現,原來除了那件修滿繁花盛世的長袍被看的真切之外,那頭上的紅紗猶如蓋頭似的東西原來是這美嬌娘的一縷縷的髮絲,從上面垂下來。瘦猴連女人的紅裝的不曾見過,哪裡見過像這般髮絲微微發紅的美嬌娘。那句“另一般享受”的話又不由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莫非這女子不是中原的人?
瘦猴曾經也聽那些跟着孟督監去過邊疆的將士們說,在大宋之外有一個地方,那裡的女人眸子美極了,並不是中原人所有的黑褐。那麼現在這位美嬌娘是不是也是從大宋之外的地方來的呢?瘦猴心裡想着,覺得愈發能解釋那“另一般享受”中所含的意思,心裡那個歡喜怒放,哪裡有功夫去多想些其他,只是,這般的難得的女人馬上就要被他享受了,等今後不管去了哪裡,都是極有面子的一個談資,就算那些督監將軍,哪裡消受的過。就算今後在茶館裡,說一句“老子曾經做過怎樣怎樣的大轎,睡過怎樣怎樣的女人”料他哪個敢拿青眼瞧我。瘦猴心裡想着更加爽快了,在還有兩三步的時候,急忙將上身穿着的玄色裡衣也一併脫了,露出一身精煉的肌肉來。
瘦猴看着那柔順的微紅長髮,看着那長袍微微抖動,自己的也似乎被傳染般地緊張起來,**焚身之下,愈發覺得口乾舌燥,非但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就連喉嚨裡的那顆喉結,都開始不自主地一沉一浮。
“小娘子……我可來啦!”瘦猴說着便將一直手按在了那支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