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就這樣考上了,可考上之後呢?他要面對的是一個快要腐朽透了的大宋王朝,他真的很無奈,但確實沒有辦法,他所面對的皇帝是宋理宗,宋理宗有兩大愛好,一是極其喜歡形而上的理學,喜歡空談道義,二是極其喜歡實實在在的、看得見、摸得着的美色。
有人說,這很矛盾。要問我,這矛盾嗎?這並不矛盾。根據我讀的這些書,我可以大體進行一個推斷,理學家們往往都患有sch(精神分裂症),就連他們的大腦都是裂開的,一半裝着“存天理,滅人慾”這樣壓迫婦女的封建糟粕,一半裝着美女,一心想着自己如何及時行樂。
他們不光精神分裂,人格也是分裂的,比如說宋理宗,一面上,縱慾無度,一面上,還要給自己造一個好名聲,讓千秋萬代之後還有人崇拜他,因此,他渴望朱熹這樣的人在他的這個時代復活,好助他一臂之力。
文天祥就是面對這樣的leader和boss,無話可說。
要說這宋理宗一朝的朝政,除了端平更化那一段時間有過短暫的奮發圖強、勵精圖治之外,用一個四字成語就可以完美地概括和形容——一塌糊塗。
這一點也不奇怪,宋理宗的領導水平實在不敢恭維,他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怎麼管得住身邊的人,又怎麼管得住朝臣,又怎麼管得了邊關的事?他連偏安江左的南宋小朝廷都管理不好,又怎麼能敵得過正在蓬勃興起的蒙古?
在這種情況下,宋理宗一朝的政治頓時就變得異彩紛呈而且黑暗無比,而在這一時期應運而生的各個政治流派更是多姿多彩,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很多朝臣看準了形勢,也漸漸變了,變得難得糊塗,或者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衆人皆醉矣,我何獨醒哉?大多數大臣都這麼想。
可文天祥偏偏就這樣一直醒着,因此他格外難受。
文天祥沒有白讀那麼多書。憂國憂民的他想起《中庸》裡的一句話:“國之將興,必有禎祥。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而他眼前的朝廷,正是一個妖孽橫行的朝廷。
宮廷如此,前朝如此,在野,亦如此。
各個派別的勢力聚集在這個混亂的江湖中,召開着一場又一場花招層出不窮,犯規屢禁不止的妖孽大會。
各個派別的勢力,你方唱罷我登場,各領風騷一兩年,直到妖孽中的妖孽,高手中的高手,賈似道出現。
下面我們開始介紹參加妖孽大會的衆妖怪們。(特別提醒:排名不分先後)
春派
全稱:春medicine研製派
掌門:內侍董宋臣
門下弟子構成:和尚、道士、低級內侍
獨門絕技:化學物品研究(主要是春medicine的研究,現在俗稱偉哥),生理衛生知識研究,諂媚之術研究,拉皮條技術的研究。
有關於化學物品和生理衛生知識的研究,我不再做深入介紹,因爲術業有專攻,我不是學理科的,講起來真的很費勁,那就乾脆揚長避短,不講了,專門講一下董宋臣在諂媚之術上所下的功夫以及所取得的成果。
宋理宗曾經有一次心血來潮,想到禁苑觀賞荷花,可是“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熱的了不得,他因爲日頭大、天氣炎熱頗爲不滿意,這可給董宋臣提供了一個諂媚的好機會。董宋臣察言觀色,命令下人在一天之內趕造出一座涼亭,宋理宗再一次遊幸此地,自然是欣喜非常。到了冬天,宋理宗賞梅,董宋臣已經事先在梅花園中建造好了亭子,理宗皇帝心裡高興,卻還是煞有介事地責備他勞民傷財,說這樣做可不行雲雲。
要我說,這是典型的,既想當那個什麼,又想立牌坊。可是沒辦法,宋理宗他人格分裂,這就無須我過多解釋。
對於董宋臣這個油嘴滑舌之徒來說,可不行不等同於不可行,那也就是說也可行,善於察言觀色的他,當然有辦法把眼前這位大leader,大boss哄得開開心心,董宋臣於是開始了他天衣無縫的詭辯,他說,他是將原來荷塘的亭子搬遷至此處。
宋理宗龍顏大悅,當即稱讚他辦事得體。
而且,就是這個董宋臣,極其會窺伺聖意,他將名妓唐安安引入宮中,拉起一個天字第一號皮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