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三十多歲,國字臉,身材魁梧,特別是他的個子,放在後世足有1米90左右,此人穿着一身褐色的麻布短衫,腰間繫這一條黑色的腰帶,腳上則穿着一雙草鞋,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農家佃戶,但是讓人奇怪的是來人居然是個光頭,在他那光禿禿的頭頂上整齊的燙着一排戒疤,這名大漢居然是一個和尚,可是一個和尚爲什麼不穿青色僧袍呢?
“阿彌陀佛,師父他老人家果然料事如神,真是可惜了這條赤角神龍。”和尚搖了搖頭,來到已經昏迷的唐飛身邊,伸出手在唐飛額頭上摸了摸,“嘶,好燙,這廝喝了多少神龍血,到現在還沒有爆體而亡,不愧是七殺星,厲害啊。”和尚自言自語了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陣話,撿起掉在一旁的黑刀,驚呼道:“哇,居然是兇刀‘朔月’!有點意思,‘朔月’配‘七殺’還真是絕配啊。”和尚撿起黑刀來到怪蛇身邊,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出手,只見黑刀在他手中化成了一道黑光,無數道黑光將怪蛇的屍體團團包裹,一息之後,和尚收刀而立,“開!”和尚話音剛落,怪蛇從頭頸到身體中間部位的這段蛇皮整齊的滑落下來,掉在水中,和尚再舉黑刀一刀刺進怪蛇的大腦袋中,向上一挑,一顆泛着紅光核桃大小的珠子飛了出來,穩穩的落在黑刀的刀脊上。
“赤角神龍的內丹,這可是個好東西啊。”和尚將珠子收進懷中,轉身將唐飛扛在肩上,大步向着遠處的大山走去。
當唐飛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唐飛牀上,在牀邊的牆上寫着一個大大的“佛”字,窗外落日的餘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唐飛覺得口渴難忍,想喝口水,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居然完全動不了,自己似乎是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了,“這是怎麼回事?”唐飛想張嘴說話,一樣說不出一個字,長大了嘴卻無法發出聲音,唐飛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就在唐飛驚恐不安的時候禪房的門被推開了,那個不穿僧袍的和尚走到唐飛身邊,發現唐飛醒了,微笑着說道:“阿彌陀佛,施主你可算是醒了。”
唐飛想說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張着嘴艱難的微微搖頭,和尚笑着說道:“不用怕,這是因爲施主你喝了太多赤角神龍的鮮血,中了血毒,身體經絡被血毒麻痹,無法動彈和說話,放心吧,我會想辦法將你身上的毒逼出來的。”
“這個和尚是什麼人?這裡又是哪裡,爲什麼他知道那條怪蛇的名字?”唐飛雖然嘴上說不出話,但是轉念間心中已經飄過了好幾個問題,和尚似乎猜到了唐飛在想什麼,說道:“貧僧法號‘不殺’,這裡是金剛寺,我是這裡的主持。”和尚說完,伸手摸了摸唐飛的額頭,又說道:“還好,燒已經退下去了,雖然這赤角神龍的鮮血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是無價之寶,但是你也不能把這東西當水喝嘛,赤角神龍的血至剛至陽,尋常習武之人服上幾滴就可以伐經洗髓,脫胎換骨,那赤角金血更是萬金不換,施主你喝了那麼多居然沒有爆體而亡,還真是運氣好。”和尚似乎有點神經質,一說起話來絮絮叨叨個沒問,唐飛看着這個和尚也感到了一絲不對勁,因爲這個和尚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還有那一絲隱藏極深的殺氣。。。。。。
一個月後。
天氣越來越熱,好在這金剛寺位於磨盤山的深處,山中還是比較清爽的,這一個月來唐飛也習慣了這個和尚的怪癖,因爲要不是這個“不殺”和尚,自己早就死在那個水潭邊了,“不殺”和尚果然沒有騙唐飛,那條被稱爲赤角神龍的怪蛇噴出來的血果然是好東西,一個月的時間在“不殺”和尚的悉心照顧下,唐飛再將血毒排淨的同時,神龍血帶來的好處也顯現出來,唐飛的氣力一天比一天大,反應能力也獲得了極大的提高,而唐飛體內的無名真氣也變得和之前不一樣,比起以前,現在的無名真氣更具有破壞性和爆發性,更讓唐飛感到不可思議的就是唐飛身體表面的皮膚居然也變得很有韌性,仔細看去有淡金色的光芒在皮下流轉,唐飛真害怕自己哪天別變成一個半人半蛇的怪物。
“唐施主,今天怎麼樣?身體不再發熱了吧?”就在唐飛默默運轉着無名心法時,“不殺”和尚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提着兩隻山雞,背後還扛着一隻狍子,說來也怪,這金剛寺在這磨盤山中也算是個不小的寺廟了,但是一個三進的寺廟居然只有“不殺”和尚一個人,更讓唐飛感到奇怪的是這寺廟每天幾乎沒有人來上香,前院早就雜草叢生,大雄寶殿上的佛像也早已落滿灰塵,這“不殺”和尚成天自稱“貧僧”但是卻從不穿僧袍,還每天都吃肉,唐飛曾經走出過這個寺廟,卻發現寺廟通往外面的山路早已被植被擋住,這個金剛寺可以說是與世隔絕了。
“也不知道清風寨的兄弟們怎麼樣了?”唐飛坐在後院的椅子上想到。
“唐施主,快嚐嚐貧僧的手藝。”一個烤的噴香的兔子腿伸到了唐飛面前,唐飛接過咬了一口,說道:“和尚,這個寺廟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人麼?”
“兩年前師父也在的,後來師父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不殺”邊說話邊大口吃着兔子腿,吃的滿嘴流油,他也不擦,只是大口吃肉。
“那你爲什麼不離開這裡?”唐飛又問道。
“離開這裡?爲什麼要離開這裡,師父說你是‘赤紅七殺’,讓我在這裡等你,把‘透功殺’教給你,到那個時候我就不用再當和尚了。”說話的功夫“不殺”和尚已經將半隻兔子吃進了肚中,打了一個飽嗝起來說道:“好了,我吃飽了,今天最後一天給你拔毒,明天開始我就教你‘透功殺’。”
“‘透功殺’?那是什麼?還有你師父是什麼人?爲什麼和成都府裡面那個老道士說的一模一樣,這個‘赤紅七殺’到底是什麼?”唐飛一連串問題問的“不殺”有些迷茫,他愣了愣神,搖搖頭,說道:“‘透功殺’就是‘透功殺’嘍,師父自然就是師父,道士這裡沒有道士,和尚到是有一個,哈哈哈。”
聽了“不殺”的話,唐飛一頭的黑線,我忍,這個“不殺”和尚似乎精神有點問題,一天瘋瘋癲癲的,時好時壞,唐飛也不再多想,站起來脫掉上身的衣服,雙手一撐倒立起來,“不殺”和尚雙手握拳,雙拳食指指間關節微微伸出,深吸一口氣,“不殺”猛地連續擊出十幾拳,拳拳打在唐飛的背後幾處大穴上,唐飛臉色一紅,隨着“不殺”的連續擊打,一滴滴紅的發豔的血滴從唐飛的鼻子中滴出,滴落到地上還冒着熱氣,可見這血的溫度極高。
這種排毒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不殺”和尚才緩緩收回雙拳,臉色發白的盤腿坐下,呼吸吐納起來,唐飛跳下石臺,感覺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真氣,發現那股讓然狂躁的真氣終於沒了,唐飛知道血毒終於排淨,唐飛等“不殺”和尚睜開眼,急忙說道:“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不殺”和尚搖搖頭,臉色有些古怪的說道:“雖然血毒已經排淨,但是嘛這個後遺症還是會有的。”
看着“不殺”和尚一臉的古怪,唐飛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隱情,追問道:“還請大師着實相告。”
“嘿嘿,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因爲赤角神龍血乃至剛至陽之物,爲了融合你體內過剩的陽氣,今後若是真氣大量消耗,就需要和女子水**融,融合你體內過剩的陽氣,明白了吧?”“不殺”說完,還向着唐飛眨眨眼。
對這種事唐飛是無所謂的,女人嘛前世唐飛就有過不少,這一世唐飛就更不會在乎了。想到女人唐飛腦海中突然閃過姚琦倩那美麗的面容,也不知道自己內定的媳婦怎麼樣了,唐飛打定主意學會“透功殺”立刻離開去東京尋找姚琦倩和清風寨的兄弟們。
“和尚,你什麼時候教我‘透功殺’?”唐飛雖然不知道“透功殺”是個什麼功夫,但是這一個月以來,“不殺”和尚的身手唐飛那是實打實的佩服,三個唐飛也不是“不殺”和尚的對手,至於“不殺”和尚的師父爲什麼要讓他交自己功夫,唐飛纔不會去想,丹陽子不是一樣莫名其妙的將“無塵”大槍送給了自己。
“不殺”說道:“今天可不行,天都要黑了,對了,我用赤角神龍的蛇皮給你做了一套貼身軟甲,來試試怎麼樣?”
唐飛跟着“不殺”和尚來到第三個院子,只見整個院子就像一個武器作坊,院子東北角放着一個巨大的鍛爐,而院子的中間則放着許多半成品,特別是他打開一個庫房門的時候,裡面更是堆滿了近百把各式武器,唐飛看的目瞪口呆,這寺廟還是寺廟麼?這和尚還是和尚麼?這尼瑪是準備起義啊。
就在唐飛看的瞠目結舌的時候,“不殺”和尚臉色微微一變,說道:“奇怪,我這個地方居然會有人來?唐施主你在這裡等着,我出去看看。”